身為神河門神煞一脈最杰出的弟子,馬柘對這次暗殺可以說是胸有成竹的。
梁城的防衛(wèi)等級在他眼里簡直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想要潛入進(jìn)去殺個人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哪怕目標(biāo)的修為高了他整整一個級別,但越是這樣,他越是興奮。
越級殺敵是最能證明一個人能力的事兒。
馬柘用神河劍劈開空間,游走虛空潛入了梁城,接著又潛入玄天宗駐扎梁城的府邸,悄無聲息的干掉了一名玄天宗筑基期弟子。
然后他麻利的將這名玄天宗筑基期弟子的衣服扒了下來換上,又利用神煞一脈的秘法將這名弟子的面皮完整的取了下來換上,接著縮骨換型一番,將自身修為壓制到筑基后期,完美的取而代之。
一切都很順利,就如同他上次來暗殺汪永慶的兒子汪良時一樣。
馬柘將這名筑基期弟子的尸身收進(jìn)了儲物袋,又拿出一瓶粉末將血腥味散掉,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他大搖大擺的去找許昌了。
這會兒許昌正在跟一個爐鼎玩的正嗨,馬柘跑過來一腳就將屋門給踹飛了,接著跑進(jìn)去一臉緊張的叫喊道:“許執(zhí)事大事不好了,宗主大人派人來拿您問罪啦?。 ?p> 正玩到忘情之處的許昌一聽這個直接就嚇的完犢子了,他手下意識的一使勁,身下的爐鼎便一命嗚呼香消玉損了,這次玩爐鼎的經(jīng)歷怕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陰影了。
許昌將死了的爐鼎扒拉到一旁,拽過來一件衣服披上,厲聲道:“來人在哪呢?!”
他還以為是宗主因?yàn)樗麅鹤铀涝谶@里,現(xiàn)在來秋后算賬了,所以嚇的不輕,絲毫沒有懷疑真假,他老早就擔(dān)心這事,總想著再撈點(diǎn)靈石就跑路來著,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居然這么快!
他剛才就覺得隱隱約約有一種要大禍臨頭的感覺,沒想到應(yīng)驗(yàn)在這件事兒上了……
馬柘往后一指道:“特使大人正在城門處呢,被弟兄們給攔下來了,許執(zhí)事您快想想辦法吧,弟兄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做得好,重重有賞!”許昌先是夸獎了一下,接著心里便他媽鬧心起來,都這時候了,還能想什么辦法,肯定是跑路要緊呀。
他當(dāng)下便道:“你們一定要全力攔住特使大人,我去去便來!”
說完便要奪門而出,當(dāng)他路過半跪的馬柘身邊時,突然心驚肉跳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時,便覺得丹田處一涼……
神河劍袖中出鞘,帶著破空之聲破開了許昌的紫府丹田,貫穿了他的元嬰,順便又回頭攪了幾下,許昌的元嬰頓時原地散了。
元嬰期死而不僵,即便元嬰被打散了,還是可以利用體內(nèi)剩余靈力做出臨死一擊的。
可惜馬柘實(shí)在是太專業(yè)了,神河劍干碎了許昌的元嬰后并未停歇,而是直接將他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許昌的腦袋飛起,他眼中最后一幕看見的便是那床上已經(jīng)死掉的爐鼎,接著便永遠(yuǎn)陷入了黑暗。
馬柘接過許昌的腦袋收進(jìn)了儲物袋,隨后猛喘了幾口氣。
別看他殺的容易,其實(shí)沒這么簡單。
許昌心驚肉跳的那一瞬間,就是馬柘動了殺意的一瞬間,所以說機(jī)會只有這么一瞬!
有句話說得好,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暗殺首先就要控制住殺意波動,不到動手之時絕不能泄露一絲殺意。
殺意這東西很微妙,想要控制起來是很難的,有時候一個眼神都會暴露殺意。
馬柘之所以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就是因?yàn)樗麑⒁獾恼瓶亓軓?qiáng)。
殺意控制的越好,隱藏的手段也就越好,暗殺成功與活下來的可能性越高。
不過馬柘他知道,他對殺意的掌控力還是不夠,什么時候能像師尊那樣,將殺意這種情感徹底的磨滅掉,那才是一個真正成功的暗殺者。
馬柘將許昌的儲物戒指擼了下來,許昌已死,儲物戒指成了無主之物,他打上了自己的烙印,查看儲物戒指中的東西。
下品靈石一共四百多萬,還有一些法器什么的,這是許昌的全部家當(dāng),如今換了主人。
而這個新主人馬柘卻沒有什么高興的意思,他嘀咕道:“神河劍阿神河劍,我真的快要養(yǎng)不起你了……”
神河劍劍身發(fā)出了一陣嗡鳴聲,似乎在述說著不滿。
神河劍是靈寶級別的武器,想養(yǎng)一個這玩意兒是需要大量的靈石。
當(dāng)然,付出也是有收獲的,神河劍的功能作用威力也是值這價錢的。
馬柘修為金丹前期,全部的靈力只夠祭出神河劍兩次而已,而且還不是神河劍最大的威力,否則他會立刻被吸成人干,這是一柄粘血的魔劍……
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死掉的爐鼎,心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今天這爐鼎被許昌殺了,而許昌被自己殺了,終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殺掉的,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就是命。
馬柘收起神河劍,走出去將門關(guān)嚴(yán),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腥味,順利走出了府邸,到陰暗角落里換了一身衣服,又換上備用的面皮,大大咧咧的出了城。
他出城后便祭出極品飛行法器,追項陽而去,要把許昌的腦袋拿去給項陽當(dāng)球踢。
項陽這面與邢昊倆人坐著飛舟緩慢飛行著。
路上邢昊忽然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來,他問道:“老弟,你與那素會長是什么關(guān)系呀?”
項陽嘿嘿笑道:“現(xiàn)在還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倒是想發(fā)生點(diǎn)什么關(guān)系來著?!?p> 邢昊聞言嘆道:“老弟阿,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怎么?該不會大哥你也……”項陽嚇了一跳,雖說英雄所見略同,可是這種事兒還是別鬧了!
邢昊又嘆了一口氣道:“素會長那么好看,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的,只是我爹曾嚴(yán)厲警告過我,絕對不可以對素會長做出任何無禮的舉動,否則他就會親手打死我的?!?p> 頓了頓他又道:“我看得出來,我爹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他是認(rèn)真的,如果我真的惹了素會長的話,我爹他真的會打死我的……”
項陽:“……”
“你爹他該不會喜歡素會長吧?”項陽瞪大了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