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經(jīng)過一番頭暈?zāi)垦#惚凰卫蔚膿г诹藨牙?,悄悄瞄了他一眼?p> “我不怕冷,只怕將你輕薄了......”
閻君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難不成這小鬼是覺得自己吃虧了?
“怎么,怕上癮?”
閻君面不改色,如此不堪的虎狼之詞都能隨意的說出口,真可謂是老江湖。
清冽的聲音從往生的頭頂傳來,她窩在閻君的懷里,一張臉唰的就變成了血紅色,羞憤不已的吼到:
“流氓!”
閻君皺眉,可下一秒,便換上了一副陰險的笑容,他伸出食指,將往生的下巴抬了起來,迫使她同自己對視:
“何時流氓?你這小鬼慣會說些誣陷的話,若是還說,我不介意來真的,讓你這無知小鬼好好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往生眼神閃躲,不敢看他一眼,小手死命的抵著他的胸膛,酒早已被嚇醒了大半:
“我,我說錯了,你不是流氓,我困了,好困的,休息吧!”
往生唰的將眼睛閉上,他頗有些無奈的望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好慫的一只小鬼!
閻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往生入了眠,往生雖是喝了酒,可今日夜里,總是難以入眠,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都是閻君的那張妖精臉,還有那雙時時刻刻都透著勾人心魄的藍(lán)眸。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透亮的月光傾瀉而下,照著榻上相擁而眠的他們。
“上元節(jié)快樂!”
閻君悠的睜開雙眸,眸中泛著盈盈藍(lán)光,這句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話,就那么自然的從口中說出。
一旁的往生睡的正酣,沒聽到她心心念念的祝福,也看不到那清冷的眸中,少有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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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內(nèi)容為倒敘,可能一開始不太明白,但是大大會慢慢的將事情浮出水面,請持續(xù)關(guān)注,不要著急哦?。?p> ———————————————
好像有什么極其冰冷的東西在她的臉上游走,或是撫摸?不不不,都不對,應(yīng)該是有人拿著一塊極寒的冰疙瘩,在她的臉上徘徊,其實她也不知道,只是這樣形容,最貼切。
因為那冰冷的東西剛一碰上她的臉,便將她從一片混沌中拉回到了現(xiàn)實。
耳邊似有水聲,很微弱,但又忽遠(yuǎn)忽近的,很難去判斷距離,下意識的想要去睜開眼睛,這在平時根本就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此時幾乎用去了她全部的力氣,盡管如此用力,但依舊沒能睜開。
不知何時,額頭竟然密密麻麻的冒出了汗,那冰冷的東西,還在自己臉上緩慢的游移,一冷一熱的交替,讓她近乎在奔潰的邊緣徘徊。
心中的恐懼俞來俞大,身子不由的就開始顫抖,想要張嘴去喊,嘴唇張了又合,竟然連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她這是在哪?他吶?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孩童的聲音,那聲音稚嫩,青澀,可是語氣卻異常的和藹親切,似乎是一個母親在關(guān)懷她的孩子:
“別怕!”
她嚇得一個激靈,閉著雙眼,能清晰的感覺到全身的汗毛,正一根一根的豎起來,一個孩子的聲音,怎么會有如此不符合他年齡的的語氣?她到底在哪?這是什么地方?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這是哪?”
她驚訝的摸著自己的喉嚨:
“我能說話了?”
努力的去睜開眼睛,試了好幾次,都是無濟于事。
“我為什么看不到?”
比起身處何地,她更關(guān)心的是自己的眼睛是否安然無恙,她不要做一個瞎子,原本嗓子就被燙壞了,眼睛可不能再有事,不能,堅決不能!
那個極其不匹配,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語氣中竟然有著些漫不經(jīng)心:
“你的眼睛太好看,我挖了!”
轟的一聲,腦子里好像有一根線,猛然間就斷掉了,她的胸口猛然間就是一陣劇烈的起伏,瘋狂掙扎著,就想坐起身來,拼了命的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在動......眼睛,還在?
“哈哈哈哈!”
那個孩子似乎是被她滑稽的動作逗笑了,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像那些普通的孩子一樣,天真,無邪,沒有一絲的不和諧,好似剛才那種別扭到令人驚駭?shù)母杏X,是她的錯覺。
可是下一秒,她便知道,她想錯了。
“害怕?”
那個孩子關(guān)切的問道:
“你到底是誰?”
她不停的咽著口水,后背的衣衫,盡數(shù)被冷汗浸濕,手心里冷汗直冒,其實,一旦恐懼到了極點,到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勁頭了:
“你到底是誰,你抓我干什么?難道就是因為我的眼睛?”
那個孩子悠悠的說著,竟是有些憂愁的意味,可更多的,是無所謂:
“是,也不是!”
“他吶?”
她急急的問道,這個時候,原本在臉上游移的冰冷的東西,竟然不見了,可是,誰能保證,它一會兒不會回來?從她有了意識的那一刻起,便時時刻刻處在高度緊張和極度恐懼當(dāng)中。
那孩子好像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情真意切的說著:
“他?看來,你很在意他,可是,眼睛和他,你只能選一個!”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她近乎咆哮出聲,眼睛她不能沒有,他......他也不能有事。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來,她到底是怎么來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她和他又是怎么分開的吶?他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孩子好像有點不耐煩了,冷冷的說道:
“三秒鐘,選一個,不然,什么都沒有!”
她慘白又干裂的唇瓣,緊緊的抿著,一彎淺眉微蹙:
“他!”
那孩子很是意外的看著她,有些惋惜:
“可他不是這么選的,忍著點,我很快的,不會很疼!”
她的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那個孩子要動手了。
“他,他真的......”
猛然間,她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映入眼簾的,只有天上璀璨的繁星,側(cè)目去看,一彎明月垂掛,月光照著盈盈水波,她竟然是在一條船上,一條漂泊在河中央的船上。
晚上?怎么可能是晚上?難不成她睡著之后,就被抓了過來?可是今日的夜晚,怎的這般漫長!
可耳邊刷刷的匕首聲,讓她無心欣賞夜景,也無法仔細(xì)去探究,此時為何是夜間,而不是辰起。
慌忙轉(zhuǎn)過頭去看,那竟然是一個只有三歲左右的孩童,他冷著一張臉,手里拿著一把極小的短刀,正幽幽的望著她。
“讓你在最后看一眼這世界,接下來,你便要永遠(yuǎn)失去它了,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