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的辛酸往事說來也是可歌可泣。
陳范是打小沒見過爹,劉銘是爹娘一起不見了。
劉銘的父母都是彪悍的雇傭兵,劉銘十歲那年,夫妻兩接了一筆買賣,跟隨安全區(qū)的部隊前往無人區(qū)執(zhí)行一項秘密任務,結果這一隊人馬去了就沒再回來,至今也沒人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說得好聽點是失蹤了,但如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失蹤與死亡幾乎沒什么兩樣。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對劉銘的打擊太大,才會劉銘患上應激綜合征,從此性情大變,易怒、易自暴自棄,膽小怕事,而且特別能吃。
以前的劉銘并不胖,事情發(fā)生以后,他硬生生的將自己吃成了死胖子。
為了留一些念想和希望,劉銘一直相信他的爹娘是失蹤了,有朝一日賺夠了錢便會回來的。
劉銘的父母還在的時候,對陳美香母子很是照顧,陳范與劉銘歲數(shù)相當,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劉銘的父母不在了以后,陳美香母子也投桃報李,接納了劉銘,一直照應著他。
陳范嘆息道:“媽,這些我都知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時刻提醒他要多加小心?!?p> 陳美香伸手拍了拍陳范的肩膀,輕聲道:“小范,人各有長處,劉銘這孩子天生沒心眼,再加上十歲那年對他的打擊太大,導致他性情大變,這才成了這般模樣。你是他的好兄弟,對他多一點耐心和擔待,咱們陳家有恩必報,要不是劉銘的父母幫襯,我們連在這里立足的機會都沒有?!?p> 陳范點頭道:“我知道了,媽,你先吃飯吧,吃完后,把這顆藥給吃了?!?p> 看著放在桌上用黃油紙包著的特效藥,陳美香動容道:“小范,這藥很貴吧?”
陳范笑著道:“不貴,是我托關系找人低價買的,媽,你就別擔心錢的事情,早日把病給治好才是關鍵,等你好了,就能給我做紅燒肉,可有日子沒吃了,饞死我了?!?p> 陳美香這才會心一笑道:“好,好,等媽病好了,就給你做。”
順利的轉移了陳美香的注意力,陳范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吃完了飯,服侍陳美香將特效藥吃了,不一會,陳美香便覺得一陣困意襲來:“小范,媽覺得好困?!?p> “困了就去睡吧,睡醒了,病就好了。”
陳美香一臉希冀道:“真的嗎?”
陳范肯定道:“當然是真的,集市東邊的二狗子,當初病得馬上就要斷氣了,吃了一顆特效藥,第二天就活過來了,到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的?!?p> 是人都不想死,陳美香也想好好活著,活著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成家立業(yè),娶妻生子。
這大概是每一個做父母共有的念想吧。
帶著無限的希望,陳美香含笑進入了夢鄉(xiāng)。
陳范也帶著笑容,帶著對未來生活的無限向往替陳美香蓋上了被子。
收拾好桌子后轉身一看,鍋內一干二凈,陳范狐疑的問道:“胖子,今天手腳這么勤快,都收拾干凈了?”
胖子抹了抹油光可鑒的嘴,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我連湯帶肉全給干光了。”
“我去,你是餓死鬼脫胎嗎?一條狼腿少說也有二三十斤,一頓全給干光了!”陳范少不得要教訓兩句,倒不是嫌棄胖子能吃,而是考慮到口糧來之不易,得節(jié)約啊,要是頓頓都這么造,不出五天,這些存貨都會被干光的。
劉銘咧著嘴偷笑道:“嘿嘿,我下次多注意,多注意!”
兩人麻利的將鍋碗收拾干凈,接著將剩余的狼肉處理好,掛在屋梁下晾干。
等忙活完,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陳范示意道:“胖子,今晚別回去了,就在我這睡吧?!?p> 劉銘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不是老嫌棄我睡覺磨牙、打呼嚕,還放臭屁嗎?”
陳范沒強留,知道劉銘的性子,當初爹娘出走后,這貨哭得稀里嘩啦的,讓他搬過來一起住,這家伙卻格外的執(zhí)著:“家就是家,只要房子還在,總有一天我爹娘會回來找我的。”
所以,白天過來陳范家蹭吃蹭喝,晚上回對門的家睡覺已經(jīng)成為劉銘固定的作息方式。
陳范提醒道:“胖子,晚上睡覺關好門!”
“知道了,能有啥事,有你在,這一片什么阿貓阿狗早就不敢上門找麻煩了?!眲憮]了揮手,扶著墻走回了對門的家。
陳范默默的看著劉銘回到家,隨后才抬手將門給鎖上。
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床頭的骨刀,那冰冷的觸感給陳范無限的安全感,這年頭除了至親好友外,誰也不能信,說不準前一秒還對你眉開眼笑的人,下一秒就對你亮刀子了。
躺下不久,陳范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夜深人靜的棚戶區(qū)內,赫然出現(xiàn)了兩道人影,兩個目光凜冽的漢子悄無聲息的的來到了陳范的家門前。
駐足了一會,確定陳范已經(jīng)睡熟后,其中一人抽出了一把鐵制的小刀,動作嫻熟的撬開了陳范的家門。
整個過程都悄無聲息,沒有發(fā)出半點雜音,能做到如此程度,足以證明來的兩人絕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
兩人來到了屋內,細細打量了一番,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最后將目光對準了還在床上熟睡的陳范。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眼神,便輕步來到床前,亮出了磨得鋒利無比的小刀。
動刀的漢子,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下刀子又快又恨,這家伙絕對是殺人如麻的老手,手上沾了不少的人血。
似乎可以預見陳范血流如注,痛苦掙扎的場景。
但小刀在距離陳范胸口僅有半公分的時候便突然停頓住了。
“怎么回事?”邊上的漢子一臉的疑問。
動刀的漢子已經(jīng)滿頭大汗,目光下移,他揮刀的那只手被陳范的手死死的捏住,鉆心般的疼痛隨即傳來。
“撕,這家伙不是睡著了嗎?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還有,這小子的手勁怎么這么大?”
兩個漢子來不及多想,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電光火石間,陳范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另一只手握著骨刀,對準了動刀漢子的襠部位置。
臥槽,不講究啊!動刀子可以,對著襠部是幾個意思?
“兄弟,有話好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眲拥兜臐h子一臉冷汗的求饒道。
陳范冷笑道:“大半夜的摸到床邊動刀子,你特么的跟我講是誤會,我看著像是腦袋進水了嗎?”
陳家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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