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喬森先生,你完全可以讓我出面處理這種小事的...不過是施加個讓對方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閉嘴的法術(shù)而已,這種小把戲我還是做的來的?!倍覐氖贾两K對方身上沒有散發(fā)出任何的魔力反應(yīng),也沒有自己所熟悉的“神力”運作的感覺,對于喬森究竟在對方身上做了什么手腳,那個“詛咒”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這兩件事情,巴德里現(xiàn)在充滿了好奇心。
“肉體的小把戲而已”喬森依舊是那副和顏悅色的模樣,但是這溫和的面容不知為何卻讓巴德里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叭怏w的小把戲”聽上去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可怕詛咒,但是聯(lián)想到之前貝爾和木法諾老頭曾經(jīng)在他這兒吃到過的苦頭,巴德里幾乎可以確定這個“詛咒”絕不會像喬森口頭上所描述的那樣的“無足輕重”。
“喬森先生...竟然還會這種神奇的法術(shù)?”所以,稍作猶豫后,巴德里笑了笑,隨后便選擇了最直接的解決方案——讓喬森在第一時間幫你搞自己解開心中的疑惑?!霸趽碛心菑姶罅α亢筒W(xué)智慧的基礎(chǔ)上,甚至還知曉著這種不為人所知的隱秘法術(shù)嗎...”
“...你也不明白穴位是什么東西,我想想看應(yīng)該怎么解釋會比較好理解...這么說,在人體的表面分布著許多用肉眼難以觀測到的,類似于“孔洞”一般的東西,只要在這些“孔洞”的四周稍加施力,就可以對人體本身造成一定的影響”喬森一邊安撫著依舊在因突如其來的劇痛而不住顫抖著,已經(jīng)痛的涕泗橫流的病患,一邊繼續(xù)向巴德里解釋道。
“人的胸中潛藏著掌管“誓約”的孔洞,我在他的這個孔洞中施加了些東西,只要他做出了違背我所涉下“約定”的事情,詛咒就會在第一時間給予違背“誓約”的他一定的懲罰,懲罰的嚴(yán)重程度,視他違約的程度而定?!闭f著他又下意識的刺了刺病患的側(cè)肋,對方立即再次痛的語無倫次叫喚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直接痛暈了過去。
“...還有這種我們不曾知曉的知識嗎...光是聽上去就讓人感覺不寒而栗呢...”看著矮床上再次昏厥過去的探子,腦海中混想著剛才這人幾近瘋狂的掙扎畫面,巴德里只覺得喬森那溫和異常的笑容看上去卻要遠(yuǎn)比那些傳說中赫人的怪物妖獸們要來的可怕千百倍都不止。
如果...如果現(xiàn)在躺在那里的人換成是自己,那么自己又能在這痛苦之中忍耐多久呢?巴德里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只知道在這樣繼續(xù)思考下去的話,他絕對會陷入一個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脫身的噩夢困境之中。
“淡定,有機會的話我會教授你們些更有意思的知識的,只不過...目前恐怕還不是時候?!眴躺]有察覺到此刻自己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在巴德里聽來究竟是多么可怕,在他看來,喬森所說的這些內(nèi)容就如同異教徒傳說中吞噬人心的惡魔一般,光是用聽得,就已經(jīng)讓人幾近癲狂了。他可以確定,那根本不是作為人類的他們所應(yīng)該知曉的“知識”。
“可以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一直盯著我看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那么驚訝做什么...”見巴德里臉上那略顯慌張的神情,喬森只覺得對方似乎又開始在奇怪的地方想太多了,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人似乎都存在著這種古怪的習(xí)慣。一面總是念叨著自己這“胡思亂想”的習(xí)慣是多么危險的事情,另一面卻又在這些事上面和自己“蠢”的不相上下,難道說對同一件事表現(xiàn)的異常雙標(biāo)這件事本身,也是金妮培家族所特有的天賦之一嗎?
“咳...抱歉...既然是喬森先生提出的計劃,那么作為學(xué)生的我自然會首當(dāng)其沖的對這個計劃予以支持了,雖然對于這家伙想從我們這里知道的究竟是什么情報這件事情我確實十分好奇,不過...就當(dāng)做是收買人心好了?!卑偷吕镫S即轉(zhuǎn)身示意身后的伊諾上前來幫自己一同照看這位預(yù)料之外的“病患”。伊諾依舊是那副溫柔和藹的模樣,她小心翼翼的將病人挪到了矮床的另一側(cè),從下方的儲物箱里拿出儲存的潔凈水和毛巾,為對方耐心的擦拭起來。
雖然對于這個女仆的事情,喬森可以稱得上是一無所知,但是從巴德里與她相處時那少有的溫順乖巧和之前木法諾先生的只言片語中依稀能感覺出來,這個名為伊諾的女仆內(nèi)部所隱藏著的東西,遠(yuǎn)比她的外在看上去的要來的“特別”的多。
“如何?她很特別沒錯吧。”也許是看出了喬森的心思,巴德里笑著坐到一旁,隨手拿起一個銀壺便朝著嘴里一通猛灌,從那個銀壺中散發(fā)出淡淡的果香與酒精味道,喬森便明白過來,那些與之形狀相仿的壺里十有八九裝的恐怕都是酒水。“木法諾那糟老頭子,在她面前可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點往常那張狂的模樣都不曾出現(xiàn)過,就像只小牙獸一樣?!?p> “是嗎...那她真的是相當(dāng)了不起呢,呵呵?!彪m然不知道對方所說的“牙獸”究竟是什么東西,但既然帶了個“小”字,那就姑且理解為是某種類似于小貓咪的動物好了,這樣的話結(jié)合前面的話語這句話聽起來也會顯得順暢得多。只不過...能把那個木法諾先生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叫伊諾的女仆...可不只是有點厲害而已了吧。
“那么接下來,喬森先生又有什么計劃呢?”巴德里話鋒一轉(zhuǎn)隨即繼續(xù)問道“把這種可疑分子帶回來“救治”,應(yīng)該不知道簡簡單單出于“有必要救治遇難者”的這樣的原因吧,喬森先生,大費周章的施加了那種程度的強烈詛咒以確保對方不會泄露這邊的情報,然后又要求對他實施最好的治療,對于你接下來的計劃會如何發(fā)展,我由衷的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