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杯飯后茶吧。”
蘇烈不知從哪里又變出了一壺茶水,那是個看起來已經(jīng)用了許久的老式舊搪瓷茶壺,上面的白皮已經(jīng)剝落的七七八八了,漏出大塊大塊斑駁的銹跡。
“別嫌棄了,你這兒能交換的東西至多也只能換出這個級別的貨物了”似乎是看穿了喬森的疑惑,蘇烈解釋道?!澳憧?,畢竟家里添置了那么大個器具?!闭f著努了努嘴。
很明顯,他指的是墻壁上那個巨大的烤爐。
......喬森突然意識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你用什么東西換的!”
光顧著吃把最要緊的問題忘記了!
“啊啊啊啊啊?。 ?p> 不過,還未等蘇烈回答,似乎已經(jīng)有人幫他把問題回答了......
一旁像石頭一樣沉默了快一個禮拜的蜜突然發(fā)出凄厲的尖叫,隨即掙開了身上包裹了許久看起來已經(jīng)皺巴巴乃至于有點泛黑的袍子。
露出了....
“小孩子不可以看!!!”喬森驚叫一聲,飛快的拽過了海拉那爾和她懷里一臉單純可愛的艾爾拉。
開玩笑,這種級別的的內(nèi)容你們這些孩子想看的話還早了七八年呢!
“你!你!”
蜜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勉強用袍子將自己暴露出來的部分裹了起來,然后一臉慍怒的瞪著蘇烈。
“混蛋!”一聲怒吼在喬森的腦海里回蕩開來。
......為什么心之語都可以自帶回聲的。
不對,不是這個問題。
前所未有的思考方向。
喬森真的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方面的問題——蜜會不會是一個女生....
哦不對,按size來說,應(yīng)該是女人。
雖然只是一瞬間晃過去的身影,但......
“哈密瓜...”
好吧,又有人幫他搶答了
蜜的臉色又黑了一分,她緊了緊身上的袍子。透過那半塊木雕面具,兩彎柳葉眉毛微微皺起,一雙漂亮的褐色雙眸怒目而視,死死地盯著一旁一手提著茶壺,一手半擋著嘴試圖掩蓋自己那一抹意義不明微笑的蘇烈。
“混蛋!”
很好,終于有一個人對這貨得出和自己一樣的評價了。
“什么???我要看!”懷里的海拉那爾掙扎著拉開了喬森的雙手,看到了那奇怪的對峙場景,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轉(zhuǎn)過頭去,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了看喬森
“我親愛的乳母之王大人,你該不會到現(xiàn)在為止,身為一個“勝者”,連怎么查看自己手上所持有奴仆的相關(guān)信息都不知道吧?”
“不會吧?”
啊...被嫌棄了,為什么會被一個保守估計青春期都沒到的小女生嫌棄啊......
喬森不由得感到,頭痛似乎更嚴(yán)重了....
回到腦海之中,他嘗試著開始查閱“奴仆”們的信息。
一號:
姓名:海拉那爾-XXXXX
性別:女
年齡:9
身高:145cm
體重:30kg
持有物:緋頰(匕首)小針(匕首,刻有意為“贈吾愛切莉娜”字樣)
XXXXXXXXXXXXXXXXX
心之障壁:雙向關(guān)閉
二號:艾爾拉-XXXXX
性別:女
年齡:1
身高:81.1cm
體重:12.5kg
持有物:血荊花紋章手巾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心之障壁:雙向關(guān)閉
三號:蜜-多拉多摩
性別:女
年齡:XXX
身高:170.1cm
體重:42.5kg
持有物:貞潔斬(已交換為烤爐)純粹舞裙(已交換為茶壺)
XXX XXXXX XXXXX
心之障壁:雙向關(guān)閉
相關(guān):血荊花刺青
四號:蘇烈
性別:男
......
好的
Pass
這混蛋身上有幾斤幾兩還需要看數(shù)據(jù)么自己從小看到大還有哪塊肉是自己沒看過的。
但是....
不行,無法查閱的東西太多了,后續(xù)被標(biāo)注了XX的部分應(yīng)該都不在規(guī)則上說的“獲得公開的所有一切”的范疇里面,這樣根本無法查閱到更多和他們相關(guān)的細節(jié)情報。
看著與這對姐妹相關(guān)的資料上滿屏幕的X,喬森腦海里閃過一個糟糕的念頭——這個小丫頭搞不好從一開始打的如意算盤,可能就是輸給一個在整個競技場里實力上不上不下,但是其環(huán)境可以給自己提供一個較為安逸的生存環(huán)境。
....
總而言之,先把心之障壁開啟,一直被他人讀心的感覺真的讓喬森感到很不爽,
他本來就是不善言辭的類型,海拉那爾這種“讀心”+“毒舌”+“心之語”的疊加溝通方式,導(dǎo)致他這種重度社恐患者避無可避被強迫性社交的感覺真的是讓人感覺糟透了。
然后是....
一個東西引起了喬森的注意力。
“血荊花”他試探著說出了這個詞匯。
......
眾人面面相覷了半天。
不過可以單方面翻過“心之障壁”的喬森這邊的視角,眾人所反饋回來的表現(xiàn)就相當(dāng)有趣了。
聽到這個詞匯的時候,海拉那爾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心跳明顯加快了不少,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原本饒有興致的揪著蘇烈頭發(fā)的小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不少,眼神無意識的喵了喵不遠處墊的高高的的包袱里熟睡的妹妹,艾爾拉。
原本應(yīng)該早就被自己哄著安然入睡了許久的艾爾拉在聽到這個詞匯之后,即便是在深度睡眠之中,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可愛的小手不安的揮舞著,發(fā)出帶著哭腔的咿呀聲。
“艾爾拉!”海拉那爾趕忙起身上去安撫,她的小手依舊抓的緊緊的,隱約可以看到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最后有反應(yīng)的,則是身上刺有“血荊花”紋樣刺青的蜜。
與那兩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相比,這位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反應(yīng),更為細微難以察覺,如果不是喬森持有著“勝者的特權(quán)”視角的話,他自認(rèn)為未必能察覺到這些毫厘之間的變化。
聽到這個詞匯的時候,她的瞳孔不自然的收縮了一下,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但喬森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聽到這個詞匯的瞬間,女人內(nèi)心深處陡然升起的,轉(zhuǎn)瞬即逝的
殺意
蜜遲疑了一下,緩和了臉上僵硬的表情,轉(zhuǎn)過頭去又惡狠狠瞪了蘇烈一眼,隨即微笑的向喬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一起去照顧哭鬧的艾爾拉。
“我來吧,她還是挺喜歡聽我唱歌的?!?p> 蘇烈僵直了身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手里依舊提著那個老舊不堪的搪瓷茶壺,茶水已經(jīng)撒了一大半,淅淅瀝瀝的澆在了他那雙已經(jīng)看不清原本色澤的帆布鞋上,看著不遠處角落里的一男兩女,三個人其樂融融的圍成一圈,有說有笑不時手舞足蹈的在那哄著襁褓中發(fā)出微弱哭泣聲的幼小女嬰。
講道理,這畫面看著還真像是一家四口喜迎新生命的到來呢,當(dāng)然,前提條件是把這個跟牢房沒啥差別的空間替換一下。
比如...加個小碎花壁紙什么的?
他不由得感嘆道。
順便躲開了不遠處那個被他稱呼為“哈密瓜”的女性朝他丟來的不知從哪里撿來的奇怪石塊。
“注意安全!就算沒打到人,萬一砸到花花草草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