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在醫(yī)院里進行了全面的檢查,鼻子骨折,先進行治療,康復(fù)之后再進行整容手術(shù)。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張云眼淚汪汪的看著張濤。
“別這么臊氣,”張濤說。
“現(xiàn)在怎么辦?治病需要兩萬塊錢,我手里就一萬塊錢的私房錢,”張云坐在旁邊一邊說一邊抹淚。
“臭婆娘,哭什么哭,趕緊去找你們家里要錢去,他不給就告他。”
“我,……?!?p> “快去啊,”張濤拿著旁邊的一個杯子扔過去。
張云猛的起身,出去了,在衛(wèi)生間里洗了洗臉看看鏡子里落魄的模樣,回盧龍灣了。
盧龍灣變得異常熱鬧,家家戶戶在盤算著祖宗留下來的財產(chǎn)。
張云坐在陳大慶家的門外邊,天氣很熱,沒有一絲風(fēng),連樹尖上的樹葉都不動,安靜的在那掛著,像一個個站軍姿的士兵。
張云坐了一會兒,看著來過十幾年的門檻,馬上自己就要一無所有,包括自己的私房錢也要拿出來給張濤治病。
鼻子一酸,熱淚奪眶而出,“我自幼沒了父母,嫁給陳大發(fā),大發(fā)又有精神病,我每天艱難度日啊,”一邊擦眼淚一邊說,“要拆遷了,我以為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你們欺負我,不給我房子,還把我丈夫打殘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醫(yī)療費都沒有,……。”
陳如沒在家,聽到別人說張云回來哭鼻子,感覺不妙,拔腿就走,遠遠的看到張云坐在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什么,旁邊有幾個十來歲的孩子在看熱鬧。陳如走過去,生氣的喊道,“張云,你又來干什么?!滾!”
“大嫂,你現(xiàn)在翻臉不認人了,昨天把我男人打的住了院,需要兩萬塊錢的醫(yī)療費。”
“來要錢?你男人,哈哈,你男人找打手來牛氣的很,現(xiàn)在你來說你男人需要醫(yī)療費,他活該!”陳如說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張云看著陳如,自知理虧,哭的更大聲了。
“別再哭了,再哭把你原來的男人哭出來了。”
“大嫂,給我一萬塊錢吧,這是我最后一次要錢了,以后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
“指不定下次你帶著什么來找我,以前我們給你們那么多錢,那是因為有大發(fā)在,現(xiàn)在沒大發(fā)了,你還來要什么錢,找你的男人去吧。”
“大嫂,求求你了,給我一萬塊錢吧,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來了?!?p> 太陽毒辣的照著大地,不留一絲情面。
陳如擦擦臉上的汗水,一甩,甩出了一道水漬。
旁邊的小孩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忘記了手中的冰糕都融化了。
“張云,你太讓我傷心了,你快走吧,一會兒他們父幾個回來了,定不會饒你,昨天沒有打你,俊策知道你原來是他嬸子,現(xiàn)在你不是了,你這點不知道嗎,你離開盧龍灣了,你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大發(fā)剛走,你后腳就走,把陳妍茜放在家里,我們不說什么,我們照顧著,給她飯吃,供她上學(xué),對這個你就只字不提了,張云,你也別說我心狠,我們照顧了你們一家四口二十年,我沒說任何怨言,現(xiàn)在你還回來向我要錢,我不欠你的!”陳如說完回了家。
張云抽泣著,站了起來,慢慢的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