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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凰

第十七章 蟲聲新透綠窗紗

朱門凰 二爺?shù)膱F子 2683 2019-08-14 20:06:36

  朱棠梨這句話一說出來,朱棠月就愣在了原地,今日可從來沒有人過來告訴她,謝良安過府下聘的事情,下意識地轉(zhuǎn)身看向二夫人,后者目光閃了閃,隨即點頭表示這件事情她的確是知道了。

  “所以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看到謝將軍出現(xiàn)的時候,爹爹是這種反應(yīng)了嗎?”

  朱棠梨看著朱棠月現(xiàn)在的神情,覺得今天晚上這一場鬧劇倒也不算無聊,她大約能猜出來為什么她這個二娘沒有告訴朱棠月這個消息,多半是因為她這個二娘并不想成這門親事,還要想寫別的辦法把這件事情整黃了,所以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的寶貝女兒,誰也沒承想陰差陽錯出了這么一回事兒。

  “即便如此,即便是...你與謝將軍成了這門親事,尚未出閣就夤夜相會,也不是大家女兒應(yīng)該做的事情!你有辱門楣!”

  “聘書已下,爹爹首肯,謝將軍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夫君,我和我的夫君在這里相會,與你,可有半分干系?怎么二妹妹就這么想給我安上這么一頂私通的帽子嗎?你可別忘了,我是朱家的嫡女,你的長姐,不管你承不承認,我才是代表朱家門風(fēng)的人,你覺得如果坐實了我這個罪名,你還有可能得到一個好的前程嗎?”

  朱棠月這個腦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長得,她娘親雖然計倆上不得臺面,但是好歹還是個有謀算的人,怎么就不教導(dǎo)教導(dǎo)她這個蠢貨女兒,總在人前這么丟人現(xiàn)眼,白白浪費了她娘親的費心籌謀。

  “今日之事的確是個誤會,還望將軍海涵,阿梨,這件事情是為父錯信人言,你放心,這種事情以后絕對不會再次上演了,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吧。”

  “朱國公,你說,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朱家家主對著二夫人使了個眼色,二夫人趕忙拉住了朱棠月,后頭跟著的人都準(zhǔn)備就著這句話退下,只是步子還沒來得及邁開,就聽見謝良安淡淡的開口,他這一開口,朱家的這些人自然就不敢再有什么動作,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等他下文。

  “謝將軍以為,該當(dāng)如何?”

  “朱國公的家事,我本不該多言,只是今日國公大人既然允了這門親事,阿梨就不僅僅是朱家的嫡小姐,還是我謝良安未來的正妻,我的妻子,今日被人如此刁難,名聲也因此受損,朱國公覺得,就這么把這件事情揭過去,合適嗎?”

  謝良安神色較之平常并沒有什么變化,朱家家主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他這句話似乎是認真的,并不是客套話或者只是口頭上給個警告,他是真的想讓他為此事做出個交代,謝良安他萬不能得罪,這件事看來不可能就這樣隨便揭過去了。

  朱棠梨卻站在謝良安的身后悶悶的笑了笑,這人,憋出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不知道為了多大的勁兒,眾所周知謝大將軍從來不會說什么官場話,這一大段話對他而言,怕是比上戰(zhàn)場殺敵困難多了。

  “將軍說的是,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阿梨,你說,當(dāng)如何?”

  朱家家主幾乎算是低眉順眼了,畢竟手握軍權(quán)的謝大將軍可不是他能夠得罪的,只是眾人都沒想到的是,謝良安竟然把這件事情的發(fā)落權(quán)轉(zhuǎn)給了朱棠梨,那邊低著頭站著的朱棠月憤憤不平,抬腳就準(zhǔn)備站出來反駁。

  只是這次她剛想有所動作,就被二夫人抬手給拽住了,眼神狠戾,警告她這個時候就不要輕舉妄動了,現(xiàn)在明擺著就是謝良安要給朱棠梨撐腰,她們不可能硬的過謝良安的,還是老老實實認栽就好了。

  “既然說了是家事,我也就不與爹爹添麻煩,我只有兩個要求,爹爹若是答應(yīng)了,那么這件事情就可以此揭過。”

  “哪兩個個要求?”

  “第一,請爹爹將我院子里捕風(fēng)捉影通風(fēng)報信的人交給我來處理,第二,二妹妹三番兩次尋我這個嫡長女的麻煩,實在不懂規(guī)矩,罰其在我朱家祠堂跪上三日以儆效尤,就這兩個要求,爹爹覺得,可過分?”

  說是不添麻煩,但是這兩個條件,哪一個對朱家家主而言都能傷筋動骨,第一個條件是拔除了安插在朱棠梨院子里的眼線,第二個條件,則是要他親手懲罰他最喜愛的女兒,可是就算是咬牙切齒,今天也不能再說些什么。

  “好,這種吃里扒外的奴才的確不中留,就交給阿梨處置,另外月兒,你自明日起,在我朱家祠堂跪上三天,以示懲戒?!?p>  “爹爹!爹爹女兒哪里做錯了!爹爹你不能這樣,明明就是她朱棠梨作出這等不光彩的事兒來,爹爹你不能坐視不...”

  “住口!你果然是該有個人好好教導(dǎo)尊卑禮儀,阿梨是我朱家嫡長女,在我朱家女眷里面是不能動搖的首位,你現(xiàn)在就去祠堂里面跪著!來人,帶二小姐過去!”

  朱棠月哪里能受得了這種委屈,站起身來也不顧什么大家小姐的規(guī)矩,指著朱棠梨所站的地方破口大罵,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家家主厲聲制止,后面站著的小廝聽了命令,趕忙走上前來將朱棠月拽了出去。

  “老夫管教不嚴,將軍見笑了,今日之事如此便算罷了,老夫就先告辭了?!?p>  朱家家主對著后面站著的一群人遞了個手勢,那二夫人就趕緊帶著丫鬟小廝們下去了,鬧了這么長時間,最后以這樣一個方式收場,不知道這些人心里都作何感想。

  “可惜了我這剛?cè)〕鰜淼拿谰萍厌?,都過了適合飲用的時候了,儲君殿下,我的床榻舒服嗎?還不下來?”

  眼看著人都魚貫而出,朱棠梨懶懶散散的伸了個懶腰,走到桌邊晃了晃另一瓶滿滿的佳釀,頗有些可惜的嘆了嘆,隨即和謝良安對視一眼,后者點了點頭,走進內(nèi)室把床榻上等的幾乎快要睡著的寧池拖了出來。

  “哎...哎哎哎,松開松開!本君這上好的料子啊,被你這木頭再給拽壞了,話說你們這是解決完了?我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打了個盹兒,后面怎么樣了?”

  “不勞殿下費心,大獲全勝,今日這個熱鬧,還要感謝殿下傾力相助,來串個門都能被我這里的眼線發(fā)現(xiàn),難怪當(dāng)年被我的將軍大人抓到好幾次?!?p>  寧池站定之后趕忙湊上來,詢問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是什么,朱棠梨白了他一眼,優(yōu)哉游哉的轉(zhuǎn)到了另一邊,順帶還在話末小小的打擊了他一下。

  “提這個就沒意思了啊,不過本君剛剛在里頭打盹兒,好像沒錯過最大的那個消息,你們倆已經(jīng)定親了?”

  “如你所見?!?p>  寧池氣的跳腳,冷靜下來之后就想起了剛剛聽到的重點,謝良安竟然這么迅速的就過府下聘了,這倆人還真的是可以,郎情妾意蜜里調(diào)油,真的是不給旁人留活路了。

  謝良安瞥了一眼一臉不敢置信的寧池,伸手把朱棠梨攬進懷里,冷著臉回了一句,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寧池飛過來的一記眼刀。

  “哎呀,既然親都定了,本君也就不在這打擾你們花前月下了,這夜半三更的,本君還是回去好好的歇息歇息,這一場大戲聽的本君真是身心俱疲,告辭了。”

  寧池才走,朱家家主就命人把那個通風(fēng)報信的人提了來,朱棠梨覺得可能是因為知道謝良安沒走,故而趕緊送人過來好平息了將軍大人的怒火。

  送過來的這人應(yīng)該是被好好收拾了一頓,嘴角都是淤青,身上雖然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但是還是能看出一絲絲的血痕,大約是事情敗露了,并且還沒抓到現(xiàn)行兒,她那個爹爹和二娘惱羞成怒,才把人打成這幅樣子的。

  “阿溫...我應(yīng)該說你什么好呢?平日里雖然是阿渠近身伺候我,可是對你這個從我娘走后就一直跟著我的老人兒,我也不曾苛待,你怎么就聯(lián)合外面那些院子里的人來算計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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