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關鍵的一局,此局關乎那塊價值三百萬的地皮歸屬,更關乎柳如月的名聲。
田源先擲骰子。
只見他胡亂搖了一下,擲出的骰子一個一點,一個兩點,一個三點。
點數(shù)這么少,柳如月?lián)u搖頭,看來這回田源輸定了。
田源可不這么認為,他拿起骰子親了一下,樂呵道:“一二三,順子,挺吉利的?!?p> 鬼手胖一聲長笑,他就是閉著眼也能贏下來。
他玩味地搖了幾下骰子,放在床上,信誓旦旦道:“田源,你輸了,我的是十五點,一個六,一個五,一個四,也是順子。”
田源又在竹筒上親了一口,不以為然道:“胖子,一切皆有變數(shù),不到最后一刻,千萬不能下結論。”
鬼手胖懶得與田源爭論,打開竹筒便可真相大白。
服務員緩緩拿去竹筒,鬼手胖屏住呼吸,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當看到骰子的那一幕,柳如月跳下床做起了各種慶祝勝利的動作。
鬼手胖揉了揉眼睛,臉上青一塊黑一塊的,瑪?shù)?,兩顆骰子變成了粉末,只有一顆骰子顯示著四點。
輸了,輸?shù)媚涿睢?p> 輸?shù)眯姆诜?p> 鬼手胖摸了摸頭,年年打雁,不想這次被大雁啄了眼。
鬼手胖實在想不通,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神級人物存在,就在他的面前,這樣的人物出馬,必將在業(yè)界掀起一場血風腥雨。
鬼手胖找不出挑釁漠視的理由,他深深低下頭,給田源深鞠一躬。
“胖子,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要狂妄自大,要記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p> 鬼手胖洗耳恭聽連連點頭,最后提出拜師的念想。
田源悉心教導道:“自古賭徒不養(yǎng)家,你雖然有點資本,可想想家庭幸福嗎?妻賢子孝嗎?賭博,不是一份好工作,時間長了,它會侵蝕你美好的靈魂,變得好吃懶做,坐享其成......”
田源的話句句說到了他的心坎上,觸動著他原始的靈魂。
鬼手胖嗚咽了。
想想妻子帶著兒子離自己而去,長年在刀尖上行走,三年前在泰國的一次豪賭,發(fā)生火拼,要不是跑得快,就會葬身大海。
他脫掉襪子,露出一只腳,腳趾頭一根也沒有。
對,這是他多年前在賭桌上留下來的紀念。
這么大年齡了,該消停消停了。
“我只會賭,其他的什么都不會,我怕金盆洗手會餓死。”
鬼手胖道出了心中的迷惘。
田源略做思考,指點迷津道:“與賭有關的行業(yè)比較少,不過有一份職業(yè)比較高大上,還可以幫助許多的賭徒懸崖勒馬,挽救更多的家庭?!?p> “什么職業(yè)?”鬼手胖往前湊了湊,亟待得到答案。
“反賭工作室?!?p> 鬼手胖吸了一口氣,陷入沉思。
他以前在電視網絡上看到過這樣的報道,還曾謾罵泄憤。
愿賭服輸,鬼手胖輸了,聽了田源的話,覺得頗有道理,當即答應下來,他早就想金盆洗手,只是找不到更合適自己的工作。
經田源這么一提醒,他茅塞頓開。
“胖子,你知道這位姑娘是什么人嗎?”田源問道。
鬼手胖搖了搖頭,他只知道姑娘或許有點資本,究竟是哪家人,他并不在乎,因為在東海令他忌憚的家族少之又少。
“他叫柳如月,柳氏餐飲連鎖公司的總裁——”
“原來是柳家人,失敬失敬?!?p> 對,東海柳家是他比較敬畏的家族,柳老爺子是一個正派人,深受各界人士的尊敬。
“柳姑娘,多有得罪,還請原諒,放心,我不會食言的,520就免了吧,我不配,您就給600吧,圖個吉利。”
鬼手胖還算義氣,信守承諾,以600元成交三百萬的地皮,令人難于置信。
雙方立下合同,按下手印,即可生效。
“老弟,我有個請求,就是我的反賭工作室開張的那天,你一定要來參加,我還有許多的疑問向你討教呢。”
“一言為定!”
房間里只剩下田源和柳如月兩個人。
“你贏了鬼手胖,是怎么做到的?那張牌怎么就沒有了點數(shù),還有鬼手胖的骰子,怎么會變成粉末了呢?你又是怎么動的手腳?你不可能做到的?!?p> 柳如月一連串的疑問全盤托出,希望得到答案。
“這些事情少兒不宜,你不需要明白?!?p> 田源故作神秘道,他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靠著鬼手和強大的意念,她能相信嗎?
柳如月越發(fā)地感到了田源的深不可測,越是覺得神秘,越是有種揭開神秘面紗的渴望。
她慢慢覺得田源就是一本書,自己產生了逐頁閱讀的興趣。
“咳咳,你直接幫我省了一大筆錢,我該怎么感謝你?”
“要不,以身相許就行了,我還是單身。”
田源打趣,柳如月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想得倒美,我就是嫁給要飯的也不會嫁給你的。”
柳如月嘟著小嘴,瞟了一眼田源。
“哼,開玩笑呢?你看我像是缺美女的人嗎?實話告訴你,我身后美女跟著一大群呢。”
柳如月笑臉氣得紅紅的,他知道田源的話不假,現(xiàn)實他身邊就跟著兩個美女,方敏和干妹妹芳芳,只要他點頭,兩個美女一定會投懷送抱。
柳如月自知斗嘴不是田源的對手,自行離去。
田源玩牌意猶未盡,自個玩了一會兒,果然,靠著系統(tǒng)給予的神力,以意念為劍,隨心所欲,紙牌能按照心愿千變萬化。
田源自個玩累了,就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柳如月回到家,見到馮國豪一家子正在客廳里說話。
母親拉著柳如月的手來到樓上閨房內,神秘兮兮道:“孩子,你知道馮家干什么來了嗎?”
柳如月?lián)u搖頭,她表示沒有興趣,躺在床上微瞇著眼睛,腦海里全是田源的音容笑貌。
田源的那番話氣壞她了。
“馮家來商議你與國豪結婚的事情,打算在十一給你們完婚?!?p> 柳如月一個激靈坐起來,氣急敗壞道:“這么大的事,你們?yōu)槭裁床幌冉o我商量?反正我不同意,我要悔婚,結束定親?!?p> “他們說國豪已經與你商量過了,還說你同意了?!?p> “胡說八道,大騙子!”
柳如月已經完全顛覆了淑女的形象,大聲嘶叫著,樓下的人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