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寒離開不過短短一個月,望月樓雖然沒有出什么大事,但瑣瑣碎碎的小事已讓人煩不勝煩,大到望月樓開放時間和看賬目,小到桌腳欄桿的修繕,沒有哪一樣是不費時間和精力的。如今望月樓的花魁溫言不知去了哪里,對外的緩兵之計也撐不了多久,她有些不知所措。
邊疆戰(zhàn)事稍有緩解,雖沒擊退敵軍,但也不至于被緊逼得步步后退,楚期寒的到來讓楚期天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楚將軍的病也慢慢地好了起來。
黃土綠樹,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灰暗,太陽倦怠了戰(zhàn)場的紅,已多日未曾光臨過邊疆,但戰(zhàn)士們卻為連日來的大雨帶來的涼爽而感到欣喜。恰逢雨季,原本幾近干涸的大河,因連著十幾日的大雨恢復了以往的洶涌,大雨滋潤著疆域萬物,也沖刷走了將士們躁郁的情緒。他們知道,敵軍不善水,而我軍善水,準備明日晚借著偷襲駐扎在河邊不遠處的敵軍營。
將軍營外的雨聲減小,三父子和小七在營中謀劃明日戰(zhàn)事,一士兵進帳報告,說是營外來了兩個姑娘說是來找楚期寒公子的。楚期寒隨即跟著士兵往營門方向走去,另外三人繼續(xù)在營中謀劃。
到了營門,卻見兩個被雨淋成落湯雞的姑娘,上前細看才發(fā)現是曲青和溫言,楚期寒示意士兵將她們放進來:“你們怎么來了?”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小七的?!鼻啻蛑漕潌?,“他在哪兒?”
“先別說他在哪兒,我先帶你們去換身衣服吧?!?p> 他帶著兩人進了營帳,讓她們進了里間換衣服,誰知倆人換衣服換了半天沒出來,竟在里間打了起來,兩人臉上都掛了彩,若不是楚期寒聽見響動進去阻止,兩人估摸著能把營帳掀起來。
兩人想犯錯的小孩一樣站在楚期寒面前。曲青早先出發(fā)趕往營地,沒想到被后發(fā)的溫言趕上了,兩人便一同前往疆域,半道聽聞溫言來疆域的原因是楚期寒,曲青便要趕她回去,沒想到她表面上答應,卻一路偷偷跟著曲青,于是兩人在營帳中再次大打出手。
曲青話還未說完,溫言便往楚期寒身上撲了過去,楚期寒沒有心理準備,重心不穩(wěn),兩人便一齊倒在了地上。曲青見狀更著急,雖然他壓根不在乎楚期寒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但是她不能讓云嫣的夫君被人“糟?!薄S谑撬ⅠR伸手,一把抓住了溫言的頭發(fā),溫言吃痛,起身間,在空中亂抓,卻抓住了楚期寒的衣帶,他的衣服順勢被扯了下來。
一時混亂間,溫言和曲青扭打在一起,楚期寒上去試圖分開這倆人,沒想到被曲青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出了帳外。在外值守的士兵忍者笑扶起他,楚期寒摸著自己的腰:“快去把臨小七叫過來。”
小七到的時候,楚期寒扶額站在營外,一臉愁容,大拇哥指了指營帳:“交給你了?!北戕D身走了,值守士兵掀開營帳,見到的便是兩個頭發(fā)衣衫不整女子,各坐在營帳的角落,兩人看上去怒氣還未消,隨時有可能再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