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榱б舯е约翰辉杆墒郑~昭不忍叫醒她,就一直在馬車上陪著她,看著懷中沒有安全感抱著自己不愿松手的表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明明決定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他會給她帶來危險(xiǎn),而且還不一定能給她未來,可是早上他說出只是兄妹四個(gè)字的時(shí)候,表妹泫然欲泣的樣子,他心疼,馬場上她對自己的依賴和在乎,他看得到也感覺的到,剛剛表妹的低喃回蕩在耳邊,他心更是像被人揪著一樣疼,他一度想改變自己的決定,可是他不能,就讓他最后再放縱自己一次吧。
柳惜音自從聽到魏楚和親的消息后就沒睡好過,今日抱著葉昭心中終于不再那么恐慌,可哪怕就是這樣,葉昭稍微一動她的手她還是下意識的抱緊了葉昭,不愿松手。
等柳惜音醒來時(shí),已時(shí)近傍晚,迷迷糊糊聲音慵懶的開口說道
“昭哥哥”
“恩”
“我們回來了嗎”
“恩,還困嗎”
“不困了,我睡了很久嗎”
“還好,餓不餓”
柳惜音聞言起身掀開帷簾,一看時(shí)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天黑,臉上神色一囧,
“昭哥哥,我……你的背還好嗎”
“我沒事,我們先回府吃點(diǎn)東西,完了我送你回去”
“好,先讓語琴姐姐看看你的背上怎么樣了”
“我沒事,一會讓你吃了飯我讓師妹給你準(zhǔn)備些安神藥,我便送你回去”
“好”
葉昭下車后吩咐人把準(zhǔn)備好的膳食給柳惜音送了過去,自己則回了房。不多時(shí),夜語琴來到葉昭房中。
“師兄,蕭晟說你受傷了,我看看嚴(yán)重嗎”
“沒什么,只是被抽了一鞭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
“那,師兄讓蕭晟喊我過來是”
“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
“嗯?”
“我離開表妹到底是對是錯”
“師兄為什么決定離開惜音妹妹”
“因?yàn)閹煾傅哪蔷湓挘铱赡芙o不了她為來,也因?yàn)槟壳暗奶幘常胰舨浑x開的話,我無法保證她的安全”
“那現(xiàn)在又為什么開始猶豫了”
“表妹對于我的感情超過了我的想象,早上我說我們只是兄妹時(shí),她滿是星光的眼睛瞬間就黯淡了,去了馬場以后更是,當(dāng)馬驚后,她脫口而出的就是我的名字,回來的時(shí)候,我只不過是剛剛準(zhǔn)備掰開她的手,她便無意識的抱的更緊,她沒有安全感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
“那師兄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辦”
葉昭沉默,許久之后
“我昨天和你說的事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正在準(zhǔn)備,不過好像有人在故意的引導(dǎo)輿論,讓世人認(rèn)為你們二人最般配”
“查查是誰做的”
“師兄,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師兄,我希望你能再想想”
“我意已決”
“師兄,把手給我”
葉昭依言將手臂伸了過去,夜語琴手切到葉昭的脈上。
“如何?”
“影響不大,稍作調(diào)理便可,師兄要記住,最近切不可輕易動用內(nèi)力,之前在邊境就因?yàn)閯佑脙?nèi)力寒毒爆發(fā),好不容易才壓制下來”
“好”
“這藥一會師兄沐浴后找人給你涂上,我先去熬藥”
“勞煩師妹了”
本來應(yīng)該在偏廳用膳的柳惜音此刻正在葉昭院外守著,見夜語琴出來,連忙上前
“語琴姐姐,昭哥哥怎么樣”
“還好,沒什么大礙,只是日前寒毒剛剛壓制住今日又受此一鞭需要好生療養(yǎng)”
“那就好”
“惜音妹妹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先去給師兄熬藥了”
“啊,沒有了,沒有了,語琴姐姐快去給昭哥哥熬藥吧”
夜語琴聞言深深的看了柳惜音一眼,離開了。柳惜音被這一眼看的有點(diǎn)奇怪,但是還沒有開口問夜語琴就離開了。柳惜音沒有多想,聽到葉昭無事的消息后,放心的去用膳了。用完膳后蕭晟開口道
“郡主,主子命屬下送你回侯府”
“不是昭哥哥送我嗎?”
“主子現(xiàn)在,不方便送你回去”
“好吧”
柳惜音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葉昭身體不適,乖乖的離開了,她卻不知,這句不方便的原因是于禮不合。
很快,葉昭在馴馬場收了趙玉錦一鞭的事便傳開了,安南群民怨憤,就連朝臣也是怒了,我們慣了這么多年的王爺就這么被你一個(gè)來求和的議親公主給打了,你們是來求和的還是來示威的,第二天議和現(xiàn)場,安南的外交由崔洪負(fù)責(zé),在魏楚提交的賠償基礎(chǔ)上再加一成,無論魏楚的人怎么說,崔洪都毫不退讓。
“崔大人此舉是否太過強(qiáng)人所難”
“貴國來議和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先是大皇子宴會上威脅我國君王,接著玉錦公主更是給了我們安王殿下一鞭子,當(dāng)我安南是軟弱可欺的嗎?你們是戰(zhàn)敗來求和的,我們的安王殿下在安南是什么地位諸位難道不知嗎?多出的一成是你們給安王殿下的歉禮,若是不愿給,那此次議和到此為止”
“崔大人的話可是代表了安南的意愿”
“本官的話代表的是安南全朝臣的意愿,也是我安南百姓的意愿”
“貴國要為以及私情置兩國邦交于不顧嗎”
“安王殿下于公,他是我安南的白衣軍神,我安南的守護(hù)神,于私,他是我安南的王爺,是陛下的兒子,貴國難道不該給我國一個(gè)交代嗎?”
魏楚一開始打的是帶來的不僅僅是議和的賠償還有和親的嫁妝,可是按現(xiàn)在的情況嫁妝要大大縮水,可是玉錦公主又是最受寵的公主,這如何是好。本來因?yàn)橼w玉錦對柳惜音動手驚到了佳人而生氣的趙墩也慢慢開始想法子,畢竟自己負(fù)責(zé)議和的主要事宜的,若是辦不好到時(shí)候肯定要被趙諾參自己一本,自己剛因?yàn)樗麘?zhàn)場失利而獲得的優(yōu)勢將蕩然無存,議和決定不能有事。
曠日持久的議和,最終以在原有基礎(chǔ)的條件上,去掉了和親,又加了三十萬兩黃金結(jié)束。
“大哥,為什么答應(yīng)把和親的條件去掉了,沒有和親的要求后,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