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翻著手機,張?zhí)旌频碾娫捵屛掖婺娜チ?,手機里聯(lián)系人太多一時間我居然找不到了,怪也怪他姓張這么普通的姓,這么不好找。
哦,找到了。
“喂,諾諾,怎么了,想我了?”
我翻了個白眼,即使我知道他看不見。
“找你有事?!?p> “什么事?求我辦事可不是這么容易的,怎么也得和我約個會什么的吧?!?p> 淡定。
“你能不能把姜卿良的微信推給我。”
“誰?姜卿良?那個渣男?你要他微信干什么?你替別人要的?”
我剛要說是我的朋友想要就想到小魚和我說讓我說是自己,這怎么說,我想要,我為啥要?
“不是,是我自己要的,我要他微信主要是吧,就是吧。。?!?p> 對不起,我編故事能力不太好。
“就是他用我炒了兩次緋聞讓他給我結(jié)錢。”
嗯,就這么說吧,愛信不信吧。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我倒是不擔(dān)心你會喜歡他,畢竟能看上何嘉函的人肯定看不上姜卿良這個渣男?!?p> 那倒也是。
“但是姜卿良這個人實在渣的很,跟他接觸多了不好,你有沒有聽過近墨者黑?!?p> “你好像對他成交挺大的?!?p> “成見?”
張?zhí)旌评湫α艘宦暋?p> “我對他那不是成見,是客觀事實!只有魏珞這個傻子才會喜歡他,身邊放著何嘉函不要喜歡一個渣男?!?p> 所以,魏珞喜歡姜卿良?
“你說,魏珞?咱們學(xué)校金融系系花?”
“對,是她,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朋友是姜卿良前女友,后來姜卿良睡粉把她綠了,那就是魏珞。諾諾,你是何嘉函的人,你也應(yīng)該知道何嘉函喜歡魏珞,所以你不如趁早分了投入我的懷抱?!?p> 哈。何嘉函,你這么喜歡她,你可以陪著她去看她前男友的演唱會,亦或者說,你喜歡她就像我喜歡你那般可以包容她愛著別人。
我才是最可笑的那個人,被這群人玩弄在股掌之間,資本家的對抗我不過就是一枚棋子,居然還想要求愛情。
我把筷子放下,看著何嘉函給我做的這一桌飯菜竟然咽不下去,不吃了,煩心。
我一股腦的把飯菜扔進了垃圾桶,也沒聽到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就掛斷了張?zhí)旌频碾娫?,走上樓梯去睡一覺。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張?zhí)旌埔呀?jīng)把姜卿良的微信推給了我,我直接發(fā)給了小魚就去上班了。
“諾諾,你可太棒了,昨天剛和你說你今天就幫我要到了。”
小魚一臉殷勤的坐到我身邊,給我遞上了一杯卡布奇諾。
“姜卿良有點渣,你注意點?!?p> “渣?渣也渣不過何嘉函阿,光明正大的給你戴綠帽子,都帶著魏珞去看演唱會了,哎對了,你分手了么?”
往我心上插刀這件事小魚一直是一把好手,一插一個準。
“我今天回去就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p> “我的天,你還沒收拾啊,我以為你昨天就收拾好了。”
昨天。。。
心情不好,睡覺了。
“額。。。諾諾。。。”
她一用這樣別扭的語氣就是有事求我。
“說?!?p> “我可不可以借用你的名號幾天。。?!?p> “我的?”
“你看,姜卿良又不認識我,我突然加他的微信他肯定以為是哪個瘋狂的粉絲,他一定會拒絕我的,但是他認識你啊,用你的名號去加他他應(yīng)該就不會拒絕了吧。。。”
有道理,雖然用我的也不一定能通過。
“你可不就是瘋狂的粉絲。”
“我可不是,我那是愛情,我不是粉絲?!?p> “每個粉絲都說自己是愛情?!?p> “哎呀,不一樣不一樣?!?p> 。。。行吧。
“不過你用我的名字加了他以后要怎么辦,總不能讓他一直以為是我在和他聊天吧。”
“我就用幾天,等他和我聊熟了我就告訴他我是誰?!?p> 行,你都策劃好了。
“你就告訴我你同不同意嘛,你點點頭嘛,好諾諾?!?p> 小魚晃著我的胳膊,用的力氣很大,我整個身體都晃了起來。
“行行行,你用吧?!?p>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p> 小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哎,這么好的姑娘喜歡姜卿良,可惜,著實可惜。
晚上下班的時候下了雨,我打了輛車回家。
“小姑娘,你是本市人?你住這個小區(qū)?”
司機師傅是一個看起來至少四十多歲的大叔,頭發(fā)有些禿。
我想起之前新聞?wù)f的什么司機猥褻女乘客之類的新聞,不寒而栗,我不會碰上了吧。
“哎,你別怕,我不是那種人,我們這個車都是和自己身份證駕照關(guān)聯(lián)上的,我這犯了罪得不償失,為了你丟了工作和去坐牢房,怎么可能呢?!?p> 我松了口氣。
“我天天開車,遇到的乘客這么多,很少有去這個小區(qū)的,我就和你聊聊天?!?p>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
“你住那?”
“我朋友家。”
“哦,朋友家,那你朋友肯定挺有錢的,那地方可是豪華小區(qū),都是獨棟小別墅,住那地方的人都是各界精英吧,嘖嘖嘖?!?p> 我看著窗戶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淋濕了整座城市,繁華的街道卻永遠都不缺人,一把又一把彩色的雨傘穿梭其中,即使是伴著雨,y市也是一座忙碌的城市。
“誒小姑娘,你下雨還去朋友家玩啊。天都黑了要早點回家啊?!?p> 這個司機師傅還挺能說,一直在轉(zhuǎn)頭和我說話。
“我今天住我朋友那里,所以不著急?!?p> “啊,哎,真好,我也想去看看小別墅什么樣呢,有錢人的生活啊,我就沒體會過。”
說實話,司機師傅話這么多我還真怕他不認真看路發(fā)生什么交通意外。
“哎,資本阿,在y市沒點資本怎么活啊,物價一天比一天貴,就是那群資本大佬的天下了,我們這群平頭百姓才沒有人權(quán)呢,看不起病買不起藥吃不起飯喝不起酒?!?p> 雖然有些無病呻吟但是有的話不算沒道理,在y市生活的普通人總是比資本家難一些的,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資本家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也得有真才實學(xué)才能坐的上那個位置。
我突然覺得身體前傾,一腦袋撞上了前座的椅背。
車好像停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司機師傅,還好,沒事。
“哎,撞車了?!?p> 我透過中間的車窗看了一眼淅淅瀝瀝下著雨的外面,一輛車與我乘坐的車碰撞,輕微凹了一些,似乎沒有傷亡。
還好,還算慶幸。
不太好的是,我一個無辜人群被拉去了警察局。
“小姐,請你叫一名親朋好友帶著身份證過來帶你走?!?p> “警察叔叔,我就是打車的,我真的是無辜的?!?p> “我今年三十還不到怎么就叔叔了?!?p> “哦哦哦,警察同志,真的,我就是打了個車,沒必要還得叫人來贖我吧。”
“這位司機被檢測到酒精,算是酒后駕車,就算你是被牽連的也得叫個人來錄個檔案再走?!?p> 警察說完話就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一排小座椅上,這位同志還挺記仇啊,不就是叫了聲叔叔,大家不都管警察叫叔叔嘛。
哎,司機師傅,害人害己啊。
我給許聲打了個電話。
關(guān)機。
人呢?怎么關(guān)鍵時刻關(guān)機呢。
我給小魚打了個電話。
誒,這個通了!
“諾諾,我正和姜卿良聊天呢,有什么事情明天上班再說哈,別打擾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嘟。。。掛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這么用的吧!
我翻了翻電話溥。
張?zhí)旌疲恍?,他油嘴滑舌肯定還得說什么約會抵債之類的。
趙城,不行,上次那件事挺對不起他的,整得我倆之間怪尷尬的。
何嘉函,想不都不用想,他人都在國外哪有功夫管我,再說了,就算他在國內(nèi)我也不能找他啊,都決定分手了就別藕斷絲連了。
白言。可以。就你了。
“喂,干嘛?!?p> 我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知道他看不見。
“你能不能帶著身份證來一趟警察局?!?p> “地址給我?!?p> ?。⊥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有一個親人在同一座城市打拼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我在這兒等了好一會兒,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在門口收了傘走了進來。
太帥了!白言的身高,身材,臉都好看,從雨里這樣走進來更帥,當(dāng)然,他今天能來給他在我這里加了很厚很厚的濾鏡。
“先生,您找誰?”
警察同志,你之前對我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
白言環(huán)顧了一下,看到了一臉微笑滿懷期待的我。
“給她贖身?!?p> 白言指著我。
我嘴角提了提,小朋友,這不是贖身,這不是贖身!這是,這是,解救!對,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跟在白言后面往外走。
“你怎么進來的?”
“我,打了輛車,沒想到司機師傅喝了酒,然后出了點小車禍,我就在這兒了。”
“白癡?!?p> 如果不是你把我從警察局里帶出來的話我一定就揍你了。
他推開門,外面一把黑傘底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么回事,何嘉函不是在英國么?他不是出差兩天么?我失憶了?難道我出了車禍就穿越了?穿越了一天?
我躲在白言的身后,靠他的傘替我擋著雨。
“交給你了?!?p> 白言如是對何嘉函說道。
不可以!白言!你不能丟下我!
“我,我和你回學(xué)校吧,我也很久沒回z大了,我可以去你們院逛一逛么,我不著急回家?!?p> 白言歪頭瞟了一眼他身后的我。
“計算機系不歡迎傻子?!?p> 然后。。。他就自己撐著傘走了。
白言,我收回夸你帥的所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