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璦依:“……”
是的,等他成為皇帝,三宮六院,天下美女,要有盡有,憑什么稀罕她?
可是,這是她最后的本錢了。除了她的身子,她一無所有。
南宮璦依繼續(xù)求著:“我那么美,天下的男人都想得到我,蕭玥瑯,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我白日里是任你使喚的奴婢,夜晚給你侍寢。我都可以做到,都可以……”
女兒的哀求,南宮博淵再也沒有臉面聽下去。
“這命,不要也罷?!彼嘟幸宦?,忽然握上蕭玥瑯的手,將長劍狠狠的送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
南宮璦依:“……”
她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南宮博淵溫?zé)岬纳碥|就倒在她的腳邊。
她那樣卑賤懇求他,他仍然殺死了她的父親。
所有的仇恨與屈辱瞬間蜂擁,她慢慢的把視線挪到蕭玥瑯的身上,她輕輕的咬著嘴唇,慢慢的加重,直至溢出血來。
她很平靜,像極了十年前,目睹父親死去的自己。
蕭玥瑯眸光微深。
他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想到了父親的死,想到了母親的屈辱,想到這十年來,他所忍受的煎熬,那剛剛生出來的一絲莫明的情愫,忽然間就被壓抑了下去。
殺掉這里的每一個(gè)人,是他十年來唯一的夙愿。
他挪開視線,沉沉的問身邊的士兵:“皇后呢?”
南宮璦依抽蓄了一下身子,他要?jiǎng)铀赣H了。
“在她的寢宮?!笔勘卮?。
蕭玥瑯拉著木然的南宮璦依一路跌撞。
戴皇后端坐在華椅上,頭上還戴著皇后的鳳冠。
她見到南宮璦依衣衫不整的樣子,一臉的震驚。她指著蕭玥瑯喝罵:“強(qiáng)盜,你這個(gè)強(qiáng)盜,對(duì)我女兒做了什么?”
蕭玥瑯冷著表情,一步步走過去。
背上的傷口,疼痛難忍,但南宮璦依依舊挺直了背,阻攔在蕭玥瑯的面前,眼里全是絕望而又充滿希翼的哀求,她低到了塵埃里:“放過我母后吧。她沒有嘲笑過你的母親,也沒有傷害過你的父親,更沒有鞭打過你。你放過她吧?!?p> 蕭玥瑯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
南宮璦依渾身顫抖的望著他。
“求你!”這兩個(gè)字,南宮璦依已經(jīng)說得很沙啞。
蕭玥瑯看了她半晌,最終將手中淌血的劍插進(jìn)了劍鞘里。
南宮璦依松了一口氣,忽然綻笑。
又美又純。
蕭玥瑯挪開視線。
南宮璦依轉(zhuǎn)身撲進(jìn)戴皇后的懷里。
戴皇后慈愛的撫摸璦依的臉,輕聲問:“你父皇呢?”
南宮璦依泣不成聲。
戴皇后悲嗷了一聲,憤怒的指著蕭玥瑯:“你殺死了陛下,你這個(gè)亂黨賊子,南亞國的皇位怎么可能讓你去坐?”
“母后,別說了?!蹦蠈m璦依大叫。
戴皇后忽然發(fā)現(xiàn)璦依背上的傷,頓時(shí)心痛萬分:“你這個(gè)畜牲,你對(duì)我女兒做了什么。她一個(gè)弱弱小女孩,我視她如心肝,舍不得動(dòng)她一根頭發(fā)。你卻折磨得她全身是傷,畜牲不如的東西?!?p> 蕭玥瑯皺著眉頭,微瞇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