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太太聊完天后,季涼便推著人出來等電梯,還未等厲行開口她就摘下了鐲子還給對方,聲音清淺:“老太太問起來,我會說收在家里?!?p> 厲行接過鐲子,心里有點意外她會愿意交出來。
不過那么快就討得了老太太的歡心,看來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
“呵,欲擒故縱。”他的心頓時沉下來,面色冰冷。
季涼聽后卻是俯身在他耳畔說道:“我可沒興趣,對一個殘廢玩欲擒故縱?!?p> “你!”厲行揚起手來要扇她,眉眼里帶著怒氣,很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
季涼卻是一把制住了他的手,冷淡地開口:“別消耗我的耐心,不然我會把你從樓梯上推下去?!?p> 厲行甩開她的手吼道:“滾!”
“叮——”
季涼站進電梯按鍵關(guān)門,瀟灑地走了。
厲行狠捶了下輪椅的扶手,已然暴怒。
系統(tǒng)簡直看傻了。
“宿主,你這么丟下殘疾人不管,剛剛刷的一點點進度,現(xiàn)在扣成了負數(shù)啊啊啊!”
閉嘴。
系統(tǒng)聽見這兩字后趕緊躲角落里畫圈圈去了。
唉,這日子沒法過了。
季涼打車去了A大,回了宿舍。原主是二十歲的大學生,品學兼優(yōu),不過她可不是。
正打算躺床上賴一天的時候,原主她姐打來了電話,約季涼在學校外的星巴克見面。
說起來,原主她姐季清歡是個女強人的類型,御姐范十足,特別獨立,厲行就是喜歡自立自強的女人。
可是這種女人野心就比較大。
“我計劃好一切把你嫁進厲家,可不是讓你享福的?!奔厩鍤g用小匙攪拌著藍山咖啡,無可挑剔的臉上帶著一份優(yōu)越感。
“一個月,我要得到厲氏集團新產(chǎn)品的研發(fā)資料,不然你喜歡女人的事就會被捅出來?!?p> “你也不想遭受輿論譴責吧?”
季清歡絕色的臉上笑得明媚,好個蛇蝎美人。
有點意思。
季涼用一雙平靜的眸子看著對面的女人,說:“希望你不要食言?!?p> “自然,畢竟我還要靠你得到厲家,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聯(lián)系?!奔厩鍤g嘴角上揚,她在下一盤大棋,關(guān)鍵的棋子便是季涼。
季涼也不跟她客氣:“一百萬,厲家和新產(chǎn)品研發(fā)資料,月底便會送到你手上?!?p> “你倒像是變了一個人,竟有這么大的口氣來跟我提要求?!奔厩鍤g細細打量著季涼,確定她沒被換人后才答應(yīng)下來:“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可以說說計劃的內(nèi)容,這樣才能合作愉快。”季涼開始給人下套。
這簡直就是在與虎謀皮。
系統(tǒng)覺得季清歡會被玩死。
傍晚的時候季涼帶著快遞回了家,看也沒看放冷氣的人,直到她上樓的時候,男人的聲音才傳過來:“明天起你不用去學校了,休學伺候我?!?p> “你的膽子還真大,”季涼腳步未停,聲音淡漠,“小心你的命?!?p> “你大可以試試。”厲行也是個狠角。
回了客房,季涼拆開快遞,點根煙在陽臺慢慢享受。
小東西,夕陽的顏色像不像殘廢的血?
系統(tǒng)顫著機械音回答:“像、像……”
真乖。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季涼的清夢就被擾了。
福伯叫醒她,說今天起有關(guān)厲行的一切事宜都得她親力親為。
呵呵。
季涼將煙掐熄,這才去了主臥。里面的裝修風格偏冷,厚厚的窗簾還阻擋了外面的陽光,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她去拉開窗簾,開始打亂厲行的生活。
厲行坐起來,半瞇著眼適應(yīng)陽光,抓過床頭的杯子就狠狠砸向季涼。
“拉上!”
杯子砸碎在腳邊,逆光而站的人聲線平靜:“你應(yīng)該曬曬太陽,去霉?!?p> “我再說一遍,”他看向季涼,眸色寒冷,極其不對勁,“把窗簾拉上?!?p> “不拉?!奔緵龀哌^來,伸手將他額前的碎發(fā)掀起,彎腰與他平視,說:“別給我耍小孩脾氣,你已經(jīng)三十歲了?!?p> 厲行突然冷笑,將她拽到懷里,捏住季涼的下巴警告:“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女人?!?p> “你也別耗盡我的耐心,殘廢?!奔緵鲆粋€用力就將人壓在身下,她用手撐開一段距離,眸子里無波無瀾,以同樣的語氣回話。
有股清冽的味道淺淺的縈繞在鼻尖,還沒等厲行細聞,那味道便隨著主人遠離了。
真是……該死的好聞。
厲行的臉陰沉下來,視線落在衣柜前的背影上,對方正在替他挑選衣服。
他以為季涼會故意搭配些奇怪的服裝讓他穿,然后嘲笑一番,結(jié)果并沒有。
高領(lǐng)的黑色羊毛衫搭同色的九分褲,外罩駝色風衣,穿在身上內(nèi)斂又不失朝氣,季涼還用發(fā)膠給他梳了大背頭,三十歲該有的穩(wěn)重氣質(zhì)立馬顯現(xiàn)出來,可以勾得少男少女小鹿亂撞。
厲行突然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弄好了,小東西你再哭我就斃了他。
“嗯,我不哭了……嗝。”系統(tǒng)立馬收住,果然還是哭管用,不然紅配綠什么的奇葩搭配就要出現(xiàn)在厲行身上,簡直辣眼。
季涼將人弄進廁所洗漱后,摸了根煙去陽臺點燃,沒吸幾口就聽見一聲巨響,似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不為所動,煙不吸完可惜了。
宿主當真是冷漠無情。
系統(tǒng)吃著薯片吐槽。
這一跤摔得厲行下半身知覺暫時喪失,疼痛從尾椎一直傳到頸椎,他一句話都開不了口,只能倒吸冷氣,氣得心肝疼。
那個女人耳朵是聾了嗎?難不成還要等他開口求救???
季涼慢悠悠地吸完煙,這才進了廁所,將人從地上撈起來給他穿好褲子順手沖了馬桶,這才扶他去洗手。
“墻上安了桿讓你扶著尿,你都站不穩(wěn),改明你豈不是還要我?guī)湍惴鲽B?”季涼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無情地踐踏著厲行的自尊。
“這是你分內(nèi)的事!”厲行狠狠砸了下洗手臺,怒氣沖沖。
他遲早要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氣死!
“我會幫你扯下來,”季涼嫌扶他走費力,便一把抱起他出去,“不用謝?!?p> “……”
宿主完勝。
下樓吃過早飯,要去醫(yī)院陪老太太動手術(shù)。外面的溫度比屋內(nèi)冷,正值深秋,季涼給自己裹了件呢子大衣,取了條大紅色的圍巾,推著厲行出門后就給他圍上了。
可惜了,紅圍巾應(yīng)該配綠帽子的,居然沒有。
系統(tǒng)官方吐槽了一句:“宿主你對紅配綠是有多執(zhí)著???”
你不懂,那叫絕配。
不,我不想懂。
厲行看著圍巾目光有些深,胸口莫名有些暖意。
呵,假惺惺的女人。
他的手搭上圍巾,最后又落了下來,終是沒有取掉。
小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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