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艙內,海云天他們進入沉睡狀態(tài)后,馬上就跳躍到了訓練場景。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來到了訓練場景,還是之前的羊腸小道,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崖,但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這里怎么越走越冷?。?p> 因為沒有冬衣的準備,過了一陣就覺得手腳麻木,但是又不敢停留,只能繼續(xù)前進。
可是,竟然開始下雪了!
雪也越下越大,漫天的雪花飄散下來,不一會兒,路面上開始有了積雪。
酷樂沒有怎么見過雪,一開始還非常高興的伸出手掌等雪花飄下來融化,但是等冷勁兒上來之后,也開始縮著脖子走路了。
更遭罪的是,走著走著,不僅是能見度很低了,還開始遇到上坡——這怎么算是路呢,一走一滑,逐漸地,傾斜的角度大于了四十五度角,基本上可以說是在攀爬。
海云天還是在最前,子琦在中間,酷樂殿后,三個人一步一滑地往前跋涉。
海云天從行囊的側兜里面找到了一股繩子,給三個人都綁在了腰上,從前面到后面算是串了一串糖葫蘆,以免其中一個走丟了其他人都不知道。
在恍惚中,依稀能看見山頂了,四周飄散起鵝毛大雪,只穿著迷彩服的三個人,凍得臉通紅,手腳都麻木到?jīng)]有知覺。
子琦一個不小心,腳底下打滑,一個趔趄往后倒去,幸虧酷樂眼疾手快,拉住了子琦的胳膊,繩子雖然有彈性,但是海云天也受到了連累,身體被迫后仰,差點摔倒,海云天站穩(wěn)之后,和酷樂一起把子琦拽了上來。
“加把油!我們就要快到山頂了!”海云天給大家鼓勁兒。
等到終于爬到了山頂,子琦和酷樂都快累的想躺地上了。
這個山頂上有一個小小的平臺,雖然沒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但是有幾條長條的木凳子,可以休息下。
子琦的嘴唇凍得有些發(fā)紫,酷樂用衣袖給一條木凳子的雪擦干凈了,讓子琦坐在上面休息。
此刻,雪還在下。山頂?shù)钠脚_已經(jīng)覆蓋了幾厘米的雪層,看不出有什么其他人或者是動物活動的痕跡。
“海哥,這雪下的,什么都看不出來了??!我們到底要往哪里走???”酷樂說。
海云天環(huán)顧四周,天臺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而四下里,這里是最高點,三面是斜坡,一面是懸崖,來時的路基本都快看不清了,看上去并無什么可以繼續(xù)走的路了。
海云天最終的眼光,停留在天臺西側的一面石碑上。
這塊灰色的石碑,表面斑駁不平,已經(jīng)被雪花覆蓋了一層,看不太清楚,海云天吹了吹碑面上的雪花,雪花頓時凝聚成晶瑩的水珠。
海云天抬起了袖子,在上面蹭了幾下,黑黢黢的碑面上,若隱若現(xiàn)地出現(xiàn)了一個“世”字,繼續(xù)往下擦,又露出另一個“間”字,整個碑面都擦了,袖子都濕透了,終于看到一句話:世間萬物,萬變不離其……
海云天想了想,按照順序,這最后應該是一個“宗”字,但是在碑面上怎么找,連背面和側面都找過了,也沒有這個字。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酷樂的叫聲吸引了海云天的注意:“海哥,你快過來看看子琦,她好像不太好。”
海云天急忙跑過去,看見子琦雙目緊閉,小臉凍得通紅,嘴唇的紫色沒有褪下去反倒是更加嚴重了,他過去握了握子琦的手,冰涼的很。
“怎么辦?要不先讓子琦撤退吧,我們兩個繼續(xù)完成任務。”酷樂說。
“不!我還……不想走,你們先……不用管我?!甭牭娇針犯T铺煸谏塘?,子琦睜開眼睛,用力說擠出了一句話。
海云天二話不說,脫掉了外面的迷彩服給子琦披上。
“這怎么可以?雪已經(jīng)夠大的了,這樣下去,海哥你會凍壞的?!笨針芬幻嬲f,一面把海云天的衣服抱住,還給了海云天。子琦也一直搖頭。
“我再去看看天臺上有什么玄機,子琦暖和一點之后,可以過去幫我,目前你的保暖最重要,我身體好,凍一會兒不礙事的?!焙T铺炫牧伺目針返暮蟊常疽馑煤谜疹欁隅?,然后就跑回天臺去了。
在石碑的四周轉了幾圈之后,海云天終于意識到,那個“宗”字不在石碑上。
那么在哪里呢?
海云天的目光落在了已經(jīng)有一層厚厚的雪的天臺地面上。
看來只有把雪都弄走,才能看清楚這天臺上的玄妙了。
海云天彎下腰,用戴著手套的手,一層層的扒開雪層。
雪花地下,是平整光滑的地面,就像是家里的地磚地面一般,一塊塊地拼好銜接著,黑白相間的地面,看著就像是棋盤一般。
難道是國際象棋的棋盤?
海云天莫名的有些興奮,趕緊加快了除雪的速度。
畢竟是天寒地凍,這樣用手套除雪了一陣子,海云天的雙手都感覺不到是自己的了,除去手套一看,手指頭凍得紅的跟胡蘿卜似的,不僅紅還麻麻的。
海云天又戴上手套,咬緊牙關,繼續(xù)清掃雪面。
風雪繼續(xù)刮著,海云天逐漸覺得身體透心涼,沒有迷彩服的他,被風雪吹透了身體,冷的都感覺不到一點點熱氣了。
他想站起來緩緩身子,正看見子琦跟著酷樂正在慢慢地往這邊走。
“我覺得我好多了,海哥,我還是過來幫幫你吧。”子琦走到海云天跟前,跟海云天說,“要不然我們可能會輸了。”
“輸了就輸了,沒什么大不了,不用太放在心上?!笨針氛f。
“如果在訓練場景下,我們都沒有取勝的心態(tài)的話,那么真實的場景中,就更不用提取勝了。”子琦一面說,一面彎下腰,也去用手套去除雪。
三個人一起做,總快過一個人在除雪,不多一會兒,就弄了一小半。
“還是團結的力量大?。 痹谟柧殘鼍暗耐饷?,看到三個人在一起除雪的場景,納西感嘆了一句。
“不知道這個‘萬里飄雪’的場景,他們能不能通關呢?”納西接著自言自語。
“我們接著看看吧,看看他們能不能參透玄機。”蒂南說。
“停!”子琦忽然叫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幾個人都挨著,聽到子琦喊停,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在他們的面前,在天臺的最中央,一塊漢白玉的石頭界面露出了一角——而不是黑白色相間的地磚色。
看到這個漢白玉的石頭,三個人圍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把這塊漢白玉石頭界面上面的雪給清理掉了,果然,在上面好像有什么圖案。
“這不是一個人戴著一個斗笠嗎?衣服都拖在了地上。”酷樂看了半天,然后說。
“這就是‘宗’字啊,這是中國篆體字?!弊隅f。
“哦,這是個字啊,我真的不認識?!笨針访竽X勺說,走上前去,用手在上面比劃著,“這是個‘宗’字么,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原來這個字在這里!”想起剛才石碑上的一句話,海云天說。
“別……”子琦話還沒有說完,酷樂就手賤給這個“宗”字上面按了一下,海云天想上去攔住酷樂的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
這下可是不好了。
貓貓踱步
這個訓練場景跟前面的兩個都不同哦,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