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丞黎的劍是神兵,神兵有靈,可此時卻是黯淡無光,半點(diǎn)靈氣都沒有,他身上的靈氣也慢慢流逝。
鏡雪有些抱歉地笑了笑,看著易丞黎臉上詫異的神情,笑得更加開心,手指憑空一點(diǎn),兩人之間出現(xiàn)冰藍(lán)色的靈力波動。
“這是……君上的領(lǐng)域!”
“既是知道你要來怎么能沒點(diǎn)準(zhǔn)備呢,這么個上神領(lǐng)域可是我廢了好大勁才從白無常的靈識里取出來的,這還得感謝龍族君上的強(qiáng)大領(lǐng)域烙印,你就在這好好享受吧。畢竟皇浦玉清往日待我不錯,還是要留個活人給你龍族一族收尸的?!?p> “爾等螻蟻也想滅我龍族?做夢!”
鏡雪負(fù)手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淡淡道,“我們要的可不止是龍族,神族的殺戮之罪,天道不治,我們自己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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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潼湖央
四個金衣沙彌,身后是十幾個紅色箱子。
“靈山來使這是何意?”
皇浦玉溱一身黃色衣衫,婷婷玉立,水眸含光,小意溫柔就像人間江南的女子,美則美矣,倒是有點(diǎn)辱沒了這樣莊嚴(yán)的龍族貴女的府邸。
“我靈山佛座,初見龍女,一見鐘情,如今愿還俗,有意求娶龍女,不知龍女是否愿意?!?p> 皇浦玉溱心中一驚,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求親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一見鐘情?呵,怎么可能?
眼睛里的東西是藏不住的,就像她第一次見易丞黎,不擇手段地把他留著身邊幾百年,這才是一見鐘情的樣子。
那樣生人勿近,冷若冰霜的眼神哪里是看心上人的眼神?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難道那天她與叔父的談話……不!以叔父的修為不會連他人在場都不知情。
但即便事出有妖,若是她此時應(yīng)允了,皇浦玉清定然大怒,以她幾百年前的架勢,必會再大鬧一場,屆時這帝位……
“還請來使轉(zhuǎn)告座上,對于座上的求親本宮自是喜不自勝,但這畢竟是終身大事,不好現(xiàn)在就給座上答復(fù),所以……”
“座上是個謙和的人,自是會給龍女時間考慮,如此東西便先擱在龍女府上,龍女什么時候有答復(fù),座上會親自登門下聘書?!?p> 暗處
無求面無表情地看著溱潼湖央的門口,臉上笑意盈盈的女子,眼底閃過嘲諷。
身邊的芍藥嫣然一笑,“看來她對座上的話并不全然相信啊。”
“所以她比令主有自知之明得多。”
無求冷笑,看著芍藥臉上微滯的神情,附耳低聲道,“令主最好拿清自己的身份,你不過也就是孤父神的一夜露水情緣,不要做一些挑戰(zhàn)孤底線的事,不然孤的手段令主應(yīng)該有所聽聞吧。”
“座上說什么,我聽不大懂呢。”
“那孤不介意說的再明白一點(diǎn),若是令主再涉足東南海域,孤會讓令主永遠(yuǎn)安眠于此!”
說罷,欲轉(zhuǎn)身離去。
“座上!”
芍藥叫住他,無求眉微斂停下。
芍藥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背,微微一笑,“座上也不要忘了,我的行事也均是您父神的授意,若是座上不舍得小師妹的命,最后座上的命能不能保住也尚未可知啊?!?p> 無求眉眼一斂,嘴角邪肆地勾起,絕色的臉上難得不見悲憫的神情。
“你說得似乎很有道理?!?p> 修長的手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芍藥纖細(xì)的脖子上,猛然收緊,芍藥的臉上浮現(xiàn)一層青紫色,喉嚨間只能溢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她用盡全力都掙扎不開無求的桎梏。
無求臉上的笑更加邪肆,隱隱透出殺戮的興奮。
突然他心臟一痛,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繭而出,松了手。
芍藥跌倒在地連口氣都不敢喘,立馬遁走,方才她真的差點(diǎn)要死在他手上。
無求的雙眼赤紅,手緊緊捂在心口處,額角青筋暴起。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兩個紫色錦衣魔衛(wèi)憑空出現(xiàn),手泛紫氣,幫無求運(yùn)氣。
“追!把她給孤抓回來扔進(jìn)寒川給寒潭月心當(dāng)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