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起了個大早,今日新媳婦要拜見婆婆。
溫沅與溫淺也被叫了起來。
江婉輕手輕腳地起床,隨侍的琉璃忙打了水進來。
“小聲些,大公子還沒醒呢。”江婉小聲說道。
琉璃嬌笑著看了一眼溫泐與江婉,輕輕放下水盆。
江婉正在妝發(fā)時,溫泐幽幽地醒來,昨夜酒多,又做了一夜的夢,溫泐整個人是又累又頭疼。
溫泐坐于床邊,看著正在妝發(fā)的江婉,有些尷尬。
溫泐輕咳了一聲。
江婉立馬放下手里的簪子,回頭看向溫泐,溫柔地笑著,“醒了?”
“嗯?!?p> “我讓人來伺候你梳洗”
溫泐搖了搖頭,“你…先妝發(fā)吧,我自己來。”
溫泐又想起江婉要去敬茶,江婉到底是孤身一人遠嫁到此,沒有依靠,溫泐覺著讓她一個人去敬茶也是不妥,“待會兒我陪你一塊兒去?!?p> 江婉驚喜地回過頭,“好?!?p> 江婉透過銅鏡看著溫泐,臉上含著笑,琉璃看著江婉又看看溫泐,笑盈盈地湊到江婉耳邊說,“姑娘不與姑爺說說話?”
江婉紅著臉,輕輕推了一下琉璃,低聲說道,“快點吧,可不要讓婆母久等了?!?p> 溫沅坐在一邊直打瞌睡,昨夜本就鬧到了很晚才睡,如今再早起可算是要了她的命了。
溫淺也是垂著眼。
江婉穿著大紅的衣裳,溫泐陪同著一塊來了,宋氏很滿意,原先她還怕溫泐就讓江婉獨自一人呢。
“請婆母喝茶。”
宋氏滿意的點了點頭,喝了茶給了紅包。
溫沅與溫淺也與江婉互相見過了。
接下來是女人間的體己話,溫泐不必在旁邊陪著,就先回了院子。
宋氏拉著江婉的手,左右打量,“京城冬天冷,你要多穿些衣裳。”
江婉點了點頭。
張媽媽端了喜帕,用紅布遮著,掀起一角給宋氏看。
江婉自然知道是什么,頓時一張臉漲的通紅。
宋氏看了一眼,對著張媽媽揮了揮手,轉頭寬慰道,“這種事不急?!?p> 溫淺大了,自然知道點,這時也垂著頭紅著臉。
溫沅雖并不明白,但知道這是婚嫁的事,也沒有追問什么。
“如今你們成家了,有事要互相商量著,若是實在不知怎么辦,也別藏著,與我說?!彼问险f道。
江婉乖巧地點了點頭,卻只字未提昨夜溫泐念叨的香玉。
東一句西一句,婆媳二人也是說到了中午,江婉被留在宋氏屋里吃了飯。
江婉回去時,溫泐躲在書房里在看醫(yī)書。
江婉端著茶走了進去。
溫泐的心思哪里在書上,他時常坐著發(fā)呆,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江婉將茶至于桌上,溫泐回了神,“回來了?!?p> “嗯?!苯袢崛岬卣f道,“今日謝謝你陪我去。”
溫泐看向江婉,不過一件小事,他沒想到江婉會道謝,“沒事?!?p> 江婉將茶往前推了推,紅著一張臉,“喝些茶歇息會兒吧。”
江婉回來時問過院里的婆子,說是溫泐入了書房就沒出來過。
“多謝”,溫泐合上書,對著江婉笑了笑,這笑里多的卻是疏遠與客氣。
“母親說你有個鋪子日后做藥房?”
溫泐搖了搖頭,想了想,眼前的女子也是自己的妻,自己入宮做太醫(yī)的事兒應該告訴她一聲?!拔蚁肴雽m做太醫(yī),那間鋪子你留著吧?!?p> 江婉一愣,做太醫(yī)?“我知道了?!苯褚姏]什么事就要出去。
溫泐叫住了她,“我還未與父親母親說過,你莫要說出去?!?p> 江婉回頭看了一眼溫泐,心想,這應該是他們夫妻倆的秘密了?不知道為何,江婉對于替溫泐守秘密心里有一絲高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