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漱了一下就一起躺了下來,結(jié)果燈一關(guān),丁零零就迅速把月歌抱緊。
“媽呀,你嚇?biāo)牢伊??!痹赂璞緛砭蛯θ说挠|碰敏感,也不喜與旁人接觸。
“我……我害怕?!倍×懔闳跞醯?,緩緩松開了手。
“我不是在嗎?”
“嗯?!倍×懔沆t腆的應(yīng)了聲,“我這還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嗯,這個時候,丁零零還沒有跟那個渣男認(rèn)識。
“那你呢?”丁零零忽然壞笑道。
“我不是?!痹赂杼拐\道。
“那是和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p> “哇?!倍×懔泱@嘆道。
“哇什么哇,睡覺?!?p> “那你還是不是……了?”
“不是了?!?p> “是和你男朋友嗎?”
“我沒有男朋友?!?p> 丁零零:……
“月歌……”丁零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女孩子要愛惜自己,你不能亂來啊?!?p> 月歌忍不住“撲哧”一笑,“放心,我不是亂來的人,那次,是個意外?!鼻笆阑畹娇?4歲了,她都還是個雛兒,怎么可能是亂來的人。
“那他,不打算對你負(fù)責(zé)嗎?”丁零零問道。
月歌覺得新奇,什么年代了,還能聽到這樣的話,不過,也感動于她的純真。
“他不知道啊?!痹赂栊Φ?,“再說,他是我這輩子認(rèn)定的人,是一個為了我,可以放棄一切的人,所以,我才會,你懂嗎?”
“什么?他不知道?!”丁零零有點炸裂,“這種事,還能不知道!那你沒跟他說嗎?”
“跟他說干嘛啊,睡覺睡覺?!痹赂枰呀?jīng)有點困了,不想再跟她聊這個話題。打開手機(jī)在屏保上面親一下,就瞇起了眼睛。
后來丁零零問她什么也不答了,兩人漸漸陷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是因為睡前聽了丁零零的那襲話還是什么的,睡得很沉的時候,好像真感覺又人撲到她耳邊吹氣。
“你本就是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了,為什么還賴在這里,不肯回去?”一句幽怨的女聲森冷的響在耳邊,月歌渾身打了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霍曜!”
一句霍曜脫口而出。月歌渾身大汗淋淋。
一旁的丁零零也驚醒了過來,連忙打開臺燈坐起來,問她:“怎么了?”
“沒什么。”月歌喃喃,抱著膝,還是感覺到心跳得好快,心慌,四肢無力。
方才那一刻,她感覺她的靈魂好像被人抽出來了一樣,那樣,淋漓盡致的恐懼感,壓迫感,彌漫在她的四肢,沖刺進(jìn)她的神經(jīng)中樞里。那句似夢魘一般的話在耳邊卻如此的清晰。
“你本就是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了……”
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流連而出,月歌起身進(jìn)來洗手間,抱膝坐在馬桶蓋上,哭得渾身顫抖。
“霍曜……”這一刻,她很想跟他說話,很想打一個電話給他,可是翻出了他的名字,卻遲遲不敢按下通話鍵。
丁零零在外面拍門,擔(dān)憂的手足無措,關(guān)切問道:“月歌,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