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在笑,笑容里充滿了滿足和得意。
接著又抬了抬手里的戒尺。
江眠頓時感覺到后背的壓力不見了,卻又有一股力量從側面將他扶起。
站立后的江眠看到眼前的老頭,心里有些慌了,這老頭啥意思?這就是他的能力嗎,好嘛上來就給一個下馬威。
不是沒有想過反抗,而是根本就沒用,那股力量很特殊,當它接觸到身體的時候江眠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這讓江眠想起了上次的假徐良,那種被人操控的無奈和恐懼令人生畏,至今都難以忘記。
又聯(lián)想到這次系統(tǒng)在發(fā)布任務時候的溫馨提示,江眠的心越來越慌了。
握緊手里的棍子,江眠打算來一個見縫插針,趁著老頭撤去力量的空擋來一次反擊。
高高掄起手里棍子的同時猛然向前一步,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向老頭砸去。
也不見老頭有什么動作,江眠看著手里的棍子直直的砸向了老頭的腦袋。
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看你這個老家伙還不倒下,凈跟我這裝逼,傻叉,大意了吧,沒想到吧。
“啪”
棍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老頭的腦袋上。
想象中痛苦的哀嚎聲沒有出現(xiàn),老頭倒下的場景也沒有出現(xiàn),棍子也確實砸在了老頭的頭上。
江眠在老頭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痛苦的神色,反而在笑,一種蔑視和嘲諷的笑。
江眠看著老頭,老頭也在看著江眠。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時間仿佛靜止一般,然而就在這時,從老頭的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嚓”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勝在周圍很安靜,所以江眠能夠清楚的聽見,咔嚓某樣東西斷裂的聲音。
尋聲望去,只見老頭的腦袋完好無損反而砸在老頭腦袋上的棍子突然從中間斷了,不是斷了而是碎了。
老頭還在笑。
江眠則是一臉黑線,窗外適時的響起了烏鴉的叫聲。
“我擦嘞,這么硬?”江眠在心里驚嘆的說道。
然后沖著老頭眨了眨眼睛,一臉尷尬的說道:“不錯,不錯,你很不錯”
說著連忙扔掉手里的木棍,伸手在老頭的腦袋上摸了摸,最后還沖著老頭的帽子吹了吹,平靜的說道:“有灰”
老頭依舊一臉笑意的看著江眠,然后揮了揮手里的戒尺,江眠就感覺到一股力量推著自己向后退了幾步。
站定后就看到老頭,扭了扭脖子后再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老爺帽,說道:“小子爾敢襲擊本夫子,要欺師滅祖不成?”
說著又抬起戒尺向下壓了壓,江眠的身體再次跟著戒尺向下彎曲。
“欺師滅祖的東西,本夫子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叫尊師重道,什么叫做禮”說著再次抬起手里的戒尺。
然后就看見,老頭手里的戒尺不斷的上下?lián)]動,江眠不停的彎腰鞠躬。
向下,彎腰。
向上,起立。
一遍一遍的重復著。
江眠很無奈,不停的彎腰,起立再彎腰,晃的頭暈腰疼。
耳邊還傳來老頭訓話的聲音:“這叫見面禮,見到夫子要行禮,這是對老師最起碼的尊重,說起這個禮啊,那可大有講究了。比如你現(xiàn)在行的是見面禮,用于見面的時候行的禮,當然還有退禮,在周朝的時候……”
老頭巴拉巴拉不斷的給江眠普及禮的由來和發(fā)展歷程,當真是一位派頭十足的老夫子模樣,奉承著傳道受業(yè)解惑的使命。
然而江眠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很累,腰也很酸,甚至開始出現(xiàn)惡心想吐的感覺。
許久之后,老頭終于講完了,手里的戒尺也停了下來。
當戒尺停下來的時候,江眠立馬感覺到身上有一中說不出來的舒爽。
“總算是停了”喘著粗氣感慨道。
然而老頭的下一句話卻讓江眠立馬陷入了瘋狂。
“禮已經講得差不多了,有沒有記住啊,等下我要考考你”老頭捋了捋胡須瞇著眼睛說道。
什么?還有考試?這老家伙,搞毛線啊。江眠覺得他要瘋了,本以為畢業(yè)后就再也不會有考試了,誰知道今天還要考。
江眠很憋屈,哪怕被打一頓也好,也不想被這樣折磨。
現(xiàn)在他才真正的明白,系統(tǒng)上的溫馨提示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反抗吧,但是想想之前碎裂的木棍,搖搖頭又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只能在心里憋屈的咒罵著對方。
“瑪?shù)拢@老頭到底是個什么怪物啊,怎么這么好為人師”江眠在心里罵道。
到現(xiàn)在為止老頭一直保持著人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啥玩意。
“好了,開始提問”就在江眠思考的時候,一旁的老頭突然說道。
江眠皺著眉頭看向老頭,說實話真的很想揍他,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說一說禮源于什么時候?”老頭微瞇著雙眼問道。
“呃……”
江眠一陣無語,之前老頭說的時候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現(xiàn)在哪里能回答的出來。
老頭見江眠答不上來,有些生氣的說道:“朽木不可雕也,該打”
說完,江眠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然后掌心向上。
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龀隽艘粋€挨打的姿勢,他想收回,可是手臂就像有人抓著固定一般,動彈不得。
只見老頭握著手里的戒尺向前拍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戒尺不夠長,江眠看見老頭在空中拍了一下后搖搖頭接著又將戒尺收了回去。
臉上露出一絲慶幸的表情,江眠的心里樂開了花:“打不到呀,你打不到”
他不知道老頭為什么不直接走近點再打,反正老頭沒有那么做而是依舊站在原地。
就在江眠得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老頭突然用另一只手拉了一下自己拿著戒尺的手臂。
“臥槽,拉……拉長了”看著老頭把手臂拉長,江眠瞪大眼睛驚訝的喊道。
他沒想到,這老頭竟然不直接走過來,而是把自己的手臂拉長。
這算什么?炫耀嗎?這老頭是不是腦袋不好使?
江眠就看見老頭不斷地拉長他的手臂直到來到江眠的面前,然后握著戒尺狠狠的向江眠的手掌抽去。
“啪,啪”連續(xù)抽了兩下,痛的江眠直皺眉頭,很快手掌就變得通紅,兩道清晰的印記還火辣辣的。
“臥槽,真~雞~兒疼”江眠忍受著手心傳來的疼痛,在心里瘋狂的罵娘。
老頭沒有理會江眠痛不痛,反正他自己不痛。
接著又繼續(xù)拋出下一個問題,可是江眠還是回答不出來。
“啪,啪”又是一陣毒打。
幾個問題下來江眠的手掌已經腫了,痛的江眠嗷嗷直叫。
兩人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江眠手腕上的那個印記在慢慢的變黑,直到黑如墨汁,一把菜刀的形狀開始顯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