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江就沉思片刻,這才想起來所謂那件事指的到底是哪件事。
在臨近初中畢業(yè)時,有人每天都給周蓁蓁寫騷擾信,讓她不勝其煩。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周蓁蓁發(fā)現(xiàn)出了江就花錢向張澤購買自己的情報消息的這一情況。
當時已經(jīng)被騷擾信攪得心態(tài)爆炸的周蓁蓁直接當眾爆發(fā),當著全班人的面把江就花錢買情報的事情全部曝了出來。
而且之前的騷擾信事件雖然沒有個結(jié)果,但是由于江就的行為,這件事也默認扣在了他頭上,江就的名聲就這么的臭了。
雖然后來真正寫騷擾信的人被查出來,并不是江就,但是破碎的人際圈卻也很難再修復。
“那一次的事情,雖然說你向我購買情報的行為有點不太光彩,但是所謂情報也不過是一些無關(guān)隱私的瑣碎日常,算不得什么大事。騷擾信后來也查出來并非是你所寫,周蓁蓁覺得自己處理得太簡單粗暴,破壞了你的交際圈,一直都有點過意不去?!睆垵傻?。
“所以她還是很想在出國之前,能見你一面,好好把話說一說,當年的芥蒂隔閡也就這么揭過去了。你意下如何?”
江就聞言搖搖頭,這些以前的破事他實在是不太想多沾染。但是人家都主動找上門來和解了,他實在不好拒絕。
“行吧。時間地點?”江就最終還是決定應(yīng)下這一場聚會。
“就是下周六晚上七點,在君威海景大酒店3421包廂?!睆垵傻?,“別忘了?!?p> “嗯,我知道了。”江就淡淡的道。
“那行,我掛了。改天有空再一起喝個茶?!闭f著,張澤掛掉了電話。
“久違的同學聚會啊……”江就放下電話,喃喃道。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腹中的饑餓感正如同潮水般翻滾。
“超凡力量強化身體帶來的后遺癥嗎?”江就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向廚房,給自己準備起了豐富的晚餐。
晚飯后,江就饒有興致地把玩了一番那個玄妙的錦囊,在大約十點鐘左右,便躺在床上閉眼睡去。
“這一次,能在白西裝男人手底下走過幾招呢?”江就默默地想道。
還是那個熟悉的白色房間和白色西裝男人。
江就反手從腰間拔出匕首,死死地盯著那個白西裝男人。
這些天江就也從網(wǎng)絡(luò)上了解了一些格斗術(shù)的知識,對于白西裝男人的匕首格斗術(shù)也有了一些推測。
這個世界,西大陸的格斗術(shù)一般比較簡單粗暴,而東大陸赤龍國的格斗術(shù),都是比較連貫精妙的招數(shù),風格也繁雜多變。
這個白西裝男人的匕首格斗術(shù)風格靈動迅疾,招數(shù)玩得很花,一看就是帶著濃烈赤龍國風格的格斗術(shù),只不過在格斗術(shù)中摻雜了超凡力量的運轉(zhuǎn)路線,使得格斗術(shù)的威力暴漲。
經(jīng)過數(shù)次交手,江就已經(jīng)摸到了這白西裝男人的一些路數(shù)。
白西裝男人手中的匕首在手掌上翻飛了一圈,被他牢牢握住。旋即他猛然間發(fā)力,帶著一身濃烈的殺氣,暴掠而出。
“錚!”匕首高速揮動帶起的錚鳴聲響徹白色房間,雪亮的刀光在江就眼中不斷放大。
沒有絲毫遲疑,江就反手揮動匕首,一個上撩,穩(wěn)穩(wěn)架住了這一道刀光。
匕首相撞,火花四濺江就能感覺到,自己和白西裝男人的力量差距并不大。
白西裝男人真正可怕的是他那精妙的匕首格斗術(shù),還有那一身能讓普通人幾乎窒息的恐怖殺氣。
為什么第一次在夢里碰見白西裝男人時,江就會被瞬間擊殺?并不是因為他的力量孱弱,而是因為當時他被白西裝男人的殺氣給完全震懾住了。
人在遇到刺激劇烈緊張時身體會處于一種保護的應(yīng)激狀態(tài),陷入僵直、大腦空白的狀態(tài)。這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為,也是防止身體過度反應(yīng)造成更大的損傷的一種保護性表現(xiàn)。
但是江就在幾次和白西裝男人交手后,差不多習慣了這種殺氣帶來的巨大刺激,雖然還是有些束手束腳,但是已經(jīng)不會再身體僵硬地等死。
在江就架住白西裝男人的第一刀后,白西裝男人揮動手臂扭轉(zhuǎn)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揮出了一道刺殺,斜指江就的咽喉。
江就咬牙,強行扭轉(zhuǎn)身體,勉強側(cè)開了這一道刺殺,反手一刀捅向白西裝男人的胸腹。
匕首劃過江就的脖子,鮮血緩緩流出,只差一點,他就得被切開頸動脈。
江就捅出的匕首,并沒有傷到白西裝男人,他一個高位膝撞狠狠地打在江就的手臂上,撞開了江就這勉強而無力的捅殺,同時沒有握刀的左手一個側(cè)拳狠狠砸在江就的右腹部。
江就竟然被這一拳砸得橫飛起來,跌出幾米外,滾了幾圈,趴在地上大口吐血。
“喂喂喂……這也太狠了吧?”感覺著右腹傳來的劇痛,江就臉色慘白,冷汗如雨,“我這肝怕是給這一拳打爛了。真爆肝?。俊?p> 江就和白西裝男人交手了幾次,也死了幾次,對于死亡的痛苦也算是充分體會過了。所以現(xiàn)在這點傷痛在他這里屬實莫得牌面。
咬著牙,江就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握著匕首,看著不遠處的白西裝男人。
白西裝男人一踏地面,身形瞬息之間逼近,揮出了急速地一刀。
江就強撐著身體,舉起匕首格擋。
雪亮刀光一閃,江就握刀的右手整只手腕被切飛!
白西裝男子手腕翻轉(zhuǎn),匕首抹向了江就的咽喉。
“蠢貨?!苯瓦珠_嘴角,露出一個滿口鮮血的笑容。
下一刻,他用盡全力撲進了白西裝男人懷里,任憑白西裝男人被撞歪的匕首扎進自己的肩膀。
旋即江就的左手握住了那只被切飛的斷手,狠狠地一捅,將鋒利的匕首送進了白西裝男人的腹部。
白西裝男人無視著那柄捅入腹部的匕首,冷冷地凝視著拼死一擊后已經(jīng)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江就并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緩緩提了起來。
江就在白西裝男人手上像一條瀕死的魚。
不出意外地,江就的脖子被白西裝男人捏斷了。
……
“呼啊!”房間里,江就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氣起來。
“還是沒有占到便宜。”他搖搖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