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詭異密林
“掌門,你可有大礙?”回到大殿之上,周添關(guān)心的問道。
薛崖眼神微動,輕笑道:“無事。”
他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門中長老盡數(shù)在此了,既然如此,不如早做決斷得好。
“今日之事你們都看到了,我既同那席洲結(jié)了生死仇敵,哪怕今日他暫時退去,以后也定然是同我不死不休的?!?p> 眾人沉默,他們對前段時間的波折還心有余悸,看今日那架勢就知道席洲定是不會罷休的。這個問題當(dāng)真?zhèn)X筋。
薛崖頓了頓,繼續(xù)說:“此事全因我個人而起,我定然是要為此負(fù)責(zé)?!?p> “前段時間因此事害得我門中聲望跌至低谷,此次全界大比,我門中弟子雖未能拿到第一,但總的來說成績很不錯,我想,也足夠讓門中重振聲威?!?p> 大家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雖說第一未能落到門中弟子手中,但前十中竟是有足足四名都是飛羽門弟子,更有大弟子林桐勇奪第二,算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既如此,我便在此宣布一事?!?p> 長老們面面相覷,薛崖這般鄭重,不知要宣布何事。
孟吾似有所感的抬起頭來望向薛崖那一臉鄭重的面容,對薛崖口中的事很是疑惑。
“我將卸任飛羽門掌門一職,退出飛羽門。”
底下一片嘩然,卸任??薛崖不做掌門了??還要退出飛羽門??
孟吾更是驚訝的張大了雙眼,不做掌門了?呵,他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的位置,在他看來竟是如此可有可無嗎?
周添第一個站出來勸阻:“掌門,三思啊......”
四長老宛修也站出來,面色難看,猶豫的說:“掌門,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黎颯教,我飛羽門窩囊過一次,絕不可能再窩囊第二次。若連掌門都護(hù)不住,哪里還配稱人修第一派?!?p> “是啊,掌門大可不必?fù)?dān)心黎颯教來尋仇,飛羽門眾位弟子定是會一直支持掌門的。”姚溪如是說道。
十長老余笑更是喏喏說不出話來,他其實(shí)對薛崖還是有些不滿的,可他從未想過薛崖真的會拋棄他們,不要這飛羽門。也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
“掌門.......”
薛崖抬頭打斷了他們:“我意已決,這掌門之位,便讓給師弟們了?!?p> 孟吾眼神一閃,站出來:“掌門若不要這掌門之位,那這偌大飛羽門又能交到何人手中?”
“是啊......”
“掌門你可是上任掌門同長老團(tuán)的一致人選,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啊?!?p> “掌門三思,萬不可意氣用事......”
薛崖不欲與他們多說,剛剛受席洲一腳,又被那湖怪擊中后心,他身上的傷勢已然有逐漸惡化的趨勢。
他忍著內(nèi)里的疼痛,面上卻絲毫不顯,只不滿的皺起眉來:“各位不必多說,今日我卸任掌門之位,退出飛羽門。愿自受飛羽門門規(guī)懲戒,從此以后,同飛羽門橋歸橋、路歸路。”
他看向下首,正對上孟吾的望過來的眼神。
“新的掌門人......依我看來,大長老孟吾就很合適,孟師弟曾做過代掌門,對掌門之位的一應(yīng)事項(xiàng)定是駕輕就熟。再加之,孟師弟的修為資歷也是你們中最高的,他若繼任掌門之位,是再合適不過了?!?p> “可是......”
姚溪還欲多說,一旁的孟梨卻突然朝著孟吾單膝跪地:“參見新掌門?!?p> 孟梨實(shí)在害怕了,怕哥哥再走上不歸路,如果他想要掌門之位,那就成全他好了,只要……只要他還是那個溫柔和善的大哥。
孟吾眼神閃爍,小妹,你何苦。她以為自己想要的是這掌門之位嗎?他要的從來都是比過薛崖。
一眾長老驚訝的張大了嘴,孟梨這是干什么,直接堵死了后路嗎?
薛崖也挑挑眉,從那上座走到孟吾身旁。
“孟掌門?!毖ρ逻@樣叫道。
他們還能怎么辦,人家都叫掌門了。算了算了,看來薛崖是攔不住的了。
眾人被逼無奈,只能一同跟著承認(rèn)了孟吾的新掌門之位:“參見掌門。”
孟吾呆在哪里,高興,又恥辱。
多年求之不得的掌門之位終于光明正大、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落到了他的頭上,他高興,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可又覺得恥辱,這掌門之位,是他最討厭的、最恨的人不要了,丟給他的。
薛崖……我孟吾憑什么一直輸給你。
尋河之畔。
“教主,前面飛船無法行進(jìn),我們要下船了。”
舒姝推開窗看外面的景色,窗外不遠(yuǎn)處是一片密林,樹木高大茂盛,烏壓壓一片遮住了前方的一整片天空。不知怎的,給人一眾極度壓抑且危險的感覺。
尋江從那密林中蜿蜒而出不知來處。因從未有人尋得其源頭,所以其長度也根本無從估量,仿佛當(dāng)真無盡無際。
尋江綿延整個修真大陸,沿岸風(fēng)景多有變化,高山、荒漠、沼澤、草原、平原……各類各種。
幾人沿路尋來,見識了幾多美景,因舒姝體質(zhì)跟不上,一直走走停停,反倒像是來游玩的一般。
“那便下船吧?!笔骀畔麓皯?,起身走了出去。
一行人收起了飛行法器,打算沿江一路徒步而行。
“這密林看起來詭異得很,大家都多加小心?!瘪R上就要進(jìn)密林了,舒姝實(shí)在是很不放心。
明玉拉住舒姝的手,笑嘻嘻的:“教主你放心,你的安危就包在我身上了?!?p> 明言可不干了:“教主,還有我呢,我明言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hù)好教主的安危?!?p> “去你的,怎么哪兒都有你,跟我搶功勞是吧。”明玉放開舒姝的手,一巴掌糊到明言頭上。
明言才不是站著挨打的人呢,他可是有擋箭牌的人了,他慫慫的躲到明賦的身后,只探出個頭來,還朝她吐了吐舌頭。
“來啊,來打我啊。”
“喲呵,小樣兒,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你有幫手,我也有?!彼D(zhuǎn)頭就朝著嚴(yán)卓叫喊。
“嚴(yán)卓,把他給我抓過來?!?p> 護(hù)妻狂魔、什么都聽娘子的嚴(yán)卓:“好?!?p> 嚴(yán)卓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真要去抓明言,明言哪里肯干。
“明玉姐,你這是以大欺小。”他不服,他還是個寶寶呢,怎么可以夫妻上陣欺負(fù)他一人。
“就欺負(fù)你了,怎么著吧。嚴(yán)卓,還不快點(diǎn)?!?p> 明言抱緊了明賦的胳膊,雙眼祈求的看著這威風(fēng)凜凜的擋箭牌。
“明賦啊,你要好好保護(hù)我啊,我可是你最忠實(shí)的小跟班了?!?p> 明賦咧開嘴嘿嘿的笑,一個巧勁甩開明言的手,再一個健步躥到舒姝跟前。
“教主,我來保護(hù)你?!?p> 明言、明玉:......
敢情他們爭了半天還便宜了那個傻大個兒了,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有心機(jī)了???
這個答案當(dāng)然只有舒姝知道了,在他倆爭辯的時候,舒姝就暗中朝明賦勾手使眼色。
切,等你們倆保護(hù)我,黃花菜都涼了。
她墊腳拍拍明賦的頭,滿意的指使著明賦護(hù)在她周圍,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
“走吧?!?p> “教主等等我啊??!”明玉哪里還管明言啊,趕緊追上去才是。
明言也正準(zhǔn)備追上去,卻不料肩膀搭上一雙強(qiáng)有力的手。轉(zhuǎn)頭一看,明言都快哭出來了。
“你還抓我干嘛,明玉姐都跑了?!焙傺?,好氣。這個榆木腦袋,明玉姐是怎么看上的啊。
被甩開手看著娘子越走越遠(yuǎn)的嚴(yán)卓:......我已經(jīng)不是明玉的小可愛了,嘿呀,好傷心。
眾人沿著河岸往前走去,越是往深處越覺得這密林十分詭異。
“這林子,怎么這般安靜。”安靜得除了水流聲就一點(diǎn)動靜也無。
是啊,經(jīng)明月這么一說,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太安靜了啊,沒有鳥叫、沒有蟲鳴,除了尋江的潺潺流水聲,竟一點(diǎn)聲響也無。
連輕微的風(fēng)聲,也沒有?;ú輼淠臼庆o止的,萬物沉寂。像......是墳?zāi)埂?p> 明玉下意識抓住了嚴(yán)卓的手,嚴(yán)卓也習(xí)慣性的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這里也太詭異了些?!?p> 舒姝也是聽明月這么一提才覺得不對,她身體機(jī)能持續(xù)下降,聽力遠(yuǎn)不如他們靈敏,因而僅僅只是尋江的潺潺流水聲于她而言就很大了。大到完全可以遮掩其它任何細(xì)小的聲音。
現(xiàn)在被提醒,她再仔細(xì)分辨,才發(fā)覺那流水聲之外竟然當(dāng)真都是一片寂靜。
“這林子不對勁,你們注意防范?!彼龥]有修為在身,也只能依靠他們幾人。
明言也收起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正色說道:“明賦你守好教主,我去前方查探一二。”他是教中最善查探之人,所以自告奮勇站了出來。
“放心,我明賦就是不要這條命也不會讓教主出事?!泵髻x拍拍胸口,顯然對自己的實(shí)力很是自信的。
“那你當(dāng)心?!笔骀櫭迹皇呛芊判?。
明言點(diǎn)頭,幾個縱身朝著前方略去,不過幾個呼吸間,已然不見了身影。
“教主,那我們呢?是等明言回來還是繼續(xù)往前走?”明月問。
舒姝搓搓指尖,想了想說:“我們也繼續(xù)往前走。沿著尋江一直走,我們走的同一條路,明言若掉頭回來也必定會遇上我們的?!?p> 明月點(diǎn)點(diǎn)頭,她都聽教主的。另外幾人自然也是如此,于是幾人又繼續(xù)往前走去。
卻不料,他們走后不過多久,明言從前方她們消失的地方走了回來,竟是完全沒同他們遇上。
明言站在原地,雙眉緊皺:“怎么沒人了,難道往另一條路走了?”
他猶豫良久,最終選了右邊的分叉路尋了過去。
三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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