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謀殺合伙人
布達爾的夜景是多姿多彩的,有燈火輝煌的摩天大樓,也有燭光昏暗的木屋窩棚;有豪華酒吧的紙醉金迷,也有咸菜蘿卜的噓寒問暖……
蘇曉曉的租房倒是樓房,但十分破舊。七樓,卻沒有電梯,陳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來的。
“廁所在這里,現(xiàn)在沒人,你要用嗎?一會兒,整層樓的人都回來了,可要排隊?!碧K曉曉指著樓道過道上的一間黑小屋子道。
“我水米未進,不用上廁所?!标悥|說的是實話。
蘇曉曉摸出鑰匙,打開了一道銹跡斑斑的防盜門。
還好,她們家用的是蠟燭,不是煤油燈。
“電費太貴……”蘇曉曉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邊點燃蠟燭,邊給陳東倒了一杯水。
燭光把屋子照得一覽無余,只有一間屋子,床、桌子、椅子、衣柜……所有的東西,都擠在這間應該不超過二十平米的屋子里,所以,留出來可以落座的地方,就實在太小了。
兩包泡面,兩碟泡菜。
陳東從來沒吃過這么香的泡面。
蘇曉曉見陳東已經(jīng)在舔碗了,就把自己碗里僅剩的一夾泡面也夾給了陳東。
陳東嘿嘿笑了一下,道:“謝謝你,我欠你兩個墓地金幣,以后等我找了錢,還你?!?p> “等你找了錢再說吧?!碧K曉曉微微笑了笑,道,“你……我只能給你提供泡面,但這……”蘇曉曉似乎是不好開口。
陳東明白了,人家一個大姑娘,就這么一間屋子,孤男寡女,這吃可以同吃,同住確實不方便。
“謝謝你,我這就走,泡面錢,我以后一定還你?!标悥|說著站了起來,開始往外走。
“這……”蘇曉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了看擁擠的小屋,到底還是忍住沒說什么。
陳東出了防盜門,把防盜門給她關上。
自己去哪兒呢?陳東不知道。
不知道這布達爾的治安怎么樣,這雖說嚴打偷搶,其它的呢,偷搶自己倒不怕,反正沒什么可被人偷的,至于搶,自己這副模樣,有什么值得別人惦記的呢?
陳東下了樓,但還是不敢上街,他不怕別人偷他搶他,但他怕他忍不住去偷別人搶別人,因為,那滿街的好吃好喝的東西,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是特意在誘惑他犯罪!
畢竟,一包泡面,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他現(xiàn)在的饑饞的!雖然,蘇曉曉把自己碗里的泡面也夾了一夾給他,但那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想來想去,陳東只得在樓道里蹲著,等明天天亮了再說。
夜,涼如水!這里,不僅有稀奇古怪的人、事,連冷,也是一樣的。
“爸爸媽媽怎么樣了?妹妹呢?他們是不是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永遠的離開了他們,他們該是多么的傷心??!他們要是知道我還活著,他們不知會有多高興!”陳東哭了,哭得好傷心……
“我絕對不能死!我一定要回去,爸爸媽媽妹妹他們需要我……”
陳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這個時候,傷心能解決什么問題呢?
突然,一點微弱的燭光在陳東眼前亮了起來,一張熟悉的漂亮的臉在燭光中出現(xiàn)了。
“你……你怎么哭了?”蘇曉曉拿著蠟燭,扶陳東站了起來。
“我沒哭!我……我怎么會哭呢?我決不能死!我必須找錢,找很多很多的錢,哭能頂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欠了一千多萬的債,哭能找到一千多萬嗎?”陳東語無倫次的說著。
“好了,你還是先到我那里去湊合一晚上,明天再說吧?!碧K曉曉道。
“我……我不是壞人,我不會……”陳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說。
“我知道。”蘇曉曉說著,扶著陳東往樓上爬。
“我真的不是壞人,我……”陳東覺得,自己這會越描越黑,但是,他也覺得,孤男寡女,擠在那么一間小屋子里,實在不方便。
“嘻嘻……”蘇曉曉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道,“你就是壞人,我也不怕,你是不知道,我也是殺手!殺手會怕被人欺負?一般人能欺負殺手?”
“我知道你在殺手公司上班,而且還是經(jīng)理,我是說……”陳東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撐的,為什么明知道越描越黑,卻還是要繼續(xù)描呢?
“好了,不說了行吧,我今天白天累了一天,明天還有更忙的事。”蘇曉曉已經(jīng)關上了防盜門,一頭倒到了床上,她實在是太累了,累得骨頭都散了。
“你看什么地方可以湊合著睡,你就睡吧,除了這張床,什么地兒你都可以用?!碧K曉曉說著,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陳東望著床上躺著的蘇曉曉,心里不是滋味,這個殺人公司的營業(yè)部經(jīng)理,不但可愛,而且善良。
不一會,床上就傳來了輕輕的鼾聲,女人也會打鼾的,尤其是太累了的時候。
陳東輕輕的走了過去,打開了床頭的被子,輕輕的給蘇曉曉蓋上。
還是那張臉,那張漂亮的迷人的氣質(zhì)不凡的臉,說實話,陳東家境不錯,漂亮的女孩子見過不少,還真沒哪一個有蘇曉曉這么漂亮的。
當然,陳東一點胡思亂想的意思都沒有,他心里,除了感恩,還是感恩。
蘇曉曉也許實在是太累了,陳東把她的頭從被子上移開,再把被子給她蓋好,她居然都沒有醒,難道,她對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設防?自己要是壞人呢?
當陳東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還是坐在椅子上的,他本來就是要在椅子上坐著睡覺的。
床上的蘇曉曉卻不見了,被子也不見了。
陳東揉了揉眼,才感到手上有什么東西,定睛一看,卻是被子。
正這個時候,嚓的一聲響,防盜門開了,蘇曉曉手里提著一大包東西進來了。
見陳東睡眼惺忪的望著自己,蘇曉曉一面將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一面將陳東身上的被子拿到床上疊好。
“怎么樣?睡得還好吧?!碧K曉曉已經(jīng)在打開桌子上那包東西。
兩塊面包,兩杯牛奶,居然還有兩份熱騰騰的牛排,更不可思議的是,還有兩個小瓶裝的BJ二鍋頭。
有這種吃法嗎?陳東不知道。
“還行。”陳東說的,是睡得還行,眼睛卻盯著桌子上的東西,滿眼都是驚異。
“謝謝你昨晚給我蓋被子。”蘇曉曉一邊擺放豐盛的早餐,一邊道。
“我給你蓋被子時你裝睡呢?”陳東道。
“沒有,我是今早才發(fā)現(xiàn)被子是蓋在身上的,我昨晚睡時,沒蓋被子?!碧K曉曉道。
“哦,免了吧,你不是也給我蓋了被子嗎?”陳東道。
“那是因為我要去買早餐了用不著了?!碧K曉曉道,見陳東眼睛一直沒離開桌子上的早餐,笑道:“你是在奇怪,我昨天一直在哭窮,而且也只招待你吃了一包泡面,租的房子也這么簡陋,今早的早餐卻為什么這么浪費,是嗎?”
陳東笑了笑,表示默認。
“那我告訴你原因?!碧K曉曉說著,揮了揮手,示意陳東開飯。
“因為今天是周末?!碧K曉曉說著,擰開了BJ二鍋頭的瓶蓋。
“周末?周末就要……”陳東指了指桌子上的豐盛的飯菜。
“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打的是兩份工,殺人公司營業(yè)部經(jīng)理,只是其中一份。”蘇曉曉說著,呡了一口二鍋頭。
“那另一份工作是什么?”陳東問道。
“接單?!碧K曉曉道。
“接單?你營業(yè)部經(jīng)理,不就是做的接單的工作嗎?”陳東不解。
“營業(yè)部經(jīng)理的工作,是派單,不是接單?!碧K曉曉道。
“我還是不明白?!标悥|道。
“直接點說,就是殺人!你不是說,給你一根杠桿,你就可以把地球給撬起來嗎?這單是我接的,我每個周末都要接單,接單后,送單前,我都要像這樣奢侈一回犒勞自己的,因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回來,我有理由奢侈一回再去!”蘇曉曉說著,舉起了手里的二鍋頭,接著道:“我平時只敢接1000以下的單,但你說你是個優(yōu)秀的員工,所以,這回我就接個了大的,單是我接的,本錢也由我出,你負責出力,當然,我也要出力,我們合作,來喝口壯行酒。咱們出發(fā)!”
陳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還是舉起了二鍋頭。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你是我的謀殺合伙人了,再喝一口!”蘇曉曉說著,又灌了一口酒,然后,開始切牛排。
“謀殺合伙人?我們的刺殺對象是誰?”陳東卻沒心思吃牛排,只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他不知道,當時醫(yī)生在割他被癌細胞侵蝕的臟器時,有沒有割他的心臟,反正他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跳得太厲害!
“西門慶!三天之內(nèi)刺殺成功,酬金2000墓地金幣,兩天之內(nèi)2500墓地金幣,一天之內(nèi)4000墓地金幣!告訴你啊,我以前可從來都沒敢接過這么大的單,是你說只要給你一根杠桿,你就可以把地球撬起來轉(zhuǎn)圈圈的,我才敢接這么大的單的!”
陳東張大了嘴合不攏來,他想說那句只要給他一根杠桿就可以把地球撬起來的話不是他說的,而且也從來沒人說過要把地球撬起來打圈圈的,但他更吃驚的是,他們要刺殺的對象,居然是西門慶!《水滸傳》里的大壞蛋西門慶。
“你是說,你接了一單不大不小的單,刺殺對象西門慶?而我,是你的謀殺合伙人?”陳東試探著問道。
“正如如此,吃了這頓豐盛的早餐,咱們就開工,必須在兩天之內(nèi)完成,下周一我還得上班呢!”蘇曉曉說著,又舉起了二鍋頭。
陳東也舉起了二鍋頭,兩個二鍋頭碰到一起,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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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雖弓
親們,木子也和蘇曉曉一樣,打著兩份工:同時寫作兩本書,《我被古代美眉加了工作群》是簽約作品,但這兩天因為《古墓刺客玩家》,《美眉工作群》已經(jīng)更新得相當慢了,挺不容易的。求收藏,求推薦。 再強調(diào)一點啊,本書不叫《已他的名義刺殺反派》,叫《古墓刺客玩家》,包括簡介,都被弄錯了,只保留了結(jié)尾兩句,真是一言難盡,一直和后臺溝通,溝通了兩三天,溝通的話都說了上千字了,還是沒能解決,揪心中…… 精彩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