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者不以為然地罷手,“其實我也只是好奇,能讓墨邪與蕭楚同時出面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姑娘,這才特意跑了這么一趟,只可惜沒見著,不過日后總是有機會的?!?p> “冬夜冰寒,世子身體不好,且早些回去歇著吧?!?p> 老者落下車簾,馬車緩緩往靈溪學院方向駛去。
墨邪……墨邪……
回想三人第一次見,于長辰殿中,君墨邪的各種反常之舉,還有墨染救了他之后,君墨邪冷酷無情的折磨,之后又奇異地放了她,再救了“明溪”,似有牽制墨染的意味。
原來,他早就……
蕭楚忽然躬身低咳,攤開掌心,掌心滿是鮮血。
阿陌忙趕了過去,將厚沉的披風披在了蕭楚身上:“公子,你看你,說了讓你不要來不要來,這下好了,人沒見著,白跑一趟,身體狀況更糟了!”
是啊,是更糟了……
他這么糟糕,怎么能配那么好的她?
本來他還想……
也確實只能想想罷了!
君墨邪挺好!
至少君墨邪夠強,若是君墨邪真的喜歡墨染,她的永生平安順遂,他不用愁了……
“回去吧?!?p> 天空之中又飄起白雪,蕭楚輕嘆一聲,一眼掃過占地面積極廣的墨府,掃過萬千孤寂靜寥,轉身,鉆入了馬車之中。
……
墨染第二天依舊是同墨疏乘坐同一輛馬車去的靈溪學院,相比前一天的唯唯諾諾,撕破臉皮之后的墨疏變的極為丑陋、囂張。
只是任她各種言語羞辱,只要不是太過,墨染都由她去了,只有爬的夠高,摔下來才夠凄慘。
抵達靈山腳下,墨染還在打瞌睡,她昨晚為了哄騙紫星貍留在家里,今天不要同她一起來上學,耗費了太多精力。
那小少年真的十分難纏,還是小狼崽可愛,軟乎乎、毛茸茸的,可任她蹂躪。
墨疏嫌棄地掃了眼懶洋洋、半分來上學的樣子都沒有的墨染,鉆出了車外,率先進了學院。
等到清晨第一道鐘聲響起,墨染這才睜開了眼睛,跳下跑車,慢慢悠悠地踩著階梯往上走去。
剛走沒幾步,身后傳來那熟悉的聲音:“染染……”
墨染轉身,見那一襲白衣的男子疾步向她走來,唇角微微上揚:“蕭楚哥,要雅正!”
蕭楚抬手輕輕敲了敲墨染的腦袋:“你這丫頭,聽說你昨日被爺爺罰了,我是擔心你,你反倒調侃起我來了?”
“看昨日墨王爺手中持有鞭子,可是挨打了?”蕭楚很是自然地抓起了墨染的胳膊,目光關切地打量著她。
這時,墨染的目光被靈山腳下的一道白色身影吸引。
是君墨邪!
昨日還一襲黑袍,霸氣如王的男人今日居然穿起了跟他們一模一樣的校服。
從前在長辰殿時,也不是沒見過他穿白衣,只是那些白衣都設計的偏成熟穩(wěn)重,穿上后,越發(fā)顯得他氣場悠遠,宛如遙世之神,讓人不敢靠近。
不像今天這件款式簡單、飄逸干練的學院服,袖口、腰身,都被緊緊地束了起來,襯出他高挑勁瘦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