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蕭臨楓上前拉住陸心月這個土財主,畢竟舉辦宴會是需要大量銀子的,白玉嬌讓他來找陸心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錢。
“干嘛這么急,這不是近來我們連折血狼寨三位當家人,又生擒了蔣月娥?!?p> “然后呢?重點是什么?”陸心月饒有興致的看著蕭臨楓,知道他此來必有事相求,卻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不覺得我們應(yīng)該慶祝一下嗎?”蕭臨楓反問回去。
“這有什么好慶祝的,”陸心月聳了聳肩膀,“不就是血狼寨幾個當家的嘛,我還沒放在眼里?!?p> “這么吊!”蕭臨楓本以為自己就夠傲的了,沒想到陸心月竟然比他還要傲。
“吊?什么意思?”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哎呀,這個不重要。”蕭臨楓拉著陸心月走到山門下,指著正片縱云山脈說道:“你看我們麒麟寨,如此的威武雄偉,氣勢恢宏,再看我們的二當家,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
“停!”陸心月眉頭一皺,不耐煩的攔住蕭臨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慶祝啊,慶祝我們麒麟寨對陣血狼寨首戰(zhàn)大捷。”蕭臨楓認真地說道。
“首戰(zhàn)大捷?你是指那幾個酒囊飯袋?這個真沒什么好慶祝的?!标懶脑?lián)u搖頭,表示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他,“如果你能夠說服我的理由,這件事就算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p> “等一等,”蕭臨楓叫住陸心月,“你不覺得整個寨子太過于死氣沉沉了嗎?你們幾位當家人平時只做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體恤一下下屬,你考慮過兄弟們的感受嗎?如今與血狼寨大戰(zhàn)在即,擺宴慶祝一下怎么了?”
“即便如此,也該是徹底剿滅血狼寨之后,而不是現(xiàn)在。”陸心月再次回絕。
“……”蕭臨楓一陣無語,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油鹽不進,“陸心月,我說你是不是舍不得花錢?”
“你可知,我這千人的麒麟寨,每日的開銷是多少?每日進賬又是多少?麒麟寨不比血狼寨,他們整日打家劫舍,我們卻還要劫富濟貧,所以我必須節(jié)儉。”
“巧言善辯?!笔捙R楓目光中充滿了嫌棄,“據(jù)我所知,那一日在有家酒樓,花費可不小吧?你到底為了什么,不肯掏錢給兄弟們慶祝一下?”
“你要多少錢?”陸心月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作出妥協(xié)。
“三百兩。”
“那你去找陳空吧,就說我交代的?!标懶脑轮幌肟禳c離開這個煩人精。
蕭臨楓臉上洋溢出得意的笑容,快步來到隱霧峰,正巧余秀在陳空處練功,便和她說了幾句話,看她狀態(tài)還算不錯,也就放下心來。
隨后,蕭臨楓找到陳空,說明來意后,陳空命人從賬房里撥出三百兩銀子交給他。
蕭臨楓領(lǐng)了銀子,與陳空說三日后將會在隱霧峰擺酒宴,需要一些人手,供他趨勢,陳空想既是二當家的意思,便答應(yīng)下來,并交待手下人聽從蕭臨楓的安排。
接著蕭臨楓如廚房轉(zhuǎn)了一圈,了解一下大致情況,需要采買哪些物品。之后,蕭臨楓牽了一匹快馬,直奔蜀州城而去。
他需要先把清夜的行程敲定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核心問題,否則一切都是白忙活。
其實蕭臨楓極力促成清夜和陸心月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陸心月太過于優(yōu)秀了人長的玉樹臨風(fēng),滿腹經(jīng)綸,手段高明,又和白玉嬌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蕭臨楓一路縱馬來到蜀州城,再臨有家酒樓,由于上次他和陸心月救了清夜,大放異彩,使得有家酒樓的伙計們都記住了他。
“喲,這不是林公子嗎?快里邊請!”蕭臨楓被伙計迎進酒樓內(nèi),此時飯口剛過,酒樓內(nèi)基本沒有食客了,只有忙碌的伙計在收拾殘局。
“怎么不見陸二爺?”伙計笑呵呵地問。
“他手頭有些事,走不開,”蕭臨楓隨口應(yīng)付過去,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掌柜,轉(zhuǎn)頭問道:“你們掌柜的呢?我有要事找他。”
“掌柜的在后院,我去通報一聲,您稍等?!被镉嬁觳脚苓M后院,沒一會,又一溜煙的跑回來。
“林公子,我家掌柜請您前往后院?!笔捙R楓點了點頭,跟隨著伙計進去后院。
有家酒樓的后院設(shè)計的也很別致,琪花瑤草,芳香滿員,可以看得出,這位掌柜也是個頗具雅興的人物。
會客廳內(nèi),滿臉富態(tài)的掌柜和清夜正在說著什么,蕭臨楓上前微微抱拳,“林楓見過掌柜,清夜姑娘?!?p> 清夜畢竟是個女兒身,只是沖他微微點頭回禮。掌柜的則是笑呵呵的起身,熱情的招呼蕭臨楓,“哎呀,是林公子,快請坐,快請坐!”
蕭臨楓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掌柜的,實不相瞞,今日在下前來,是有一事相求?!?p> “哦?”掌柜稍稍驚訝,“林公子客氣了,你是夜兒的恩人,不論有何吩咐,老夫定竭盡全力?!?p> “多謝掌柜?!笔捙R楓嚴肅起來,“再過兩天,就是我那兄弟的生辰,往年都是請幾個朋友,辦個家宴。太過單調(diào),所以今年我想給他大辦一場?!?p> 不等蕭臨楓把話說完,掌柜便拍著胸膛保證道:“林公子是想在有家酒樓為陸二爺擺宴嗎?這個沒問題,包在老夫身上?!?p> “掌柜的,您誤會了。”蕭臨楓看了清夜一眼,“我們林家也算家大業(yè)大,并不缺場地,今日此來,是想請清夜姑娘三日后前往陸家,跳一支舞。”
“這……”掌柜沒想到蕭臨楓竟是奔著清夜來的,不由得愣住了。
“掌柜的,錢不是問題,只要您開個價?!?p> “不不不,林公子誤會了,”掌柜的沉吟一會,“夜兒并非青樓里的舞姬,讓她在酒樓里跳舞,只是情非得已,所以嘛?!?p> 蕭臨楓說道:“掌柜的,我也知道清夜姑娘的身份,出于尊重,才來與您商量。您放心,林家也是正經(jīng)人家,若清夜姑娘是青樓舞姬,只怕我們也未必會請?!?p> “這……”掌柜有些為難,可又是陸二爺?shù)氖虑?,不好直接回絕。
他看了看清夜,開口問道:“夜兒,你意下如何?”
清夜施了一個萬福,“既是陸二爺?shù)氖虑?,又有林公子親自邀請,清夜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吧?!鼻逡挂呀?jīng)答應(yīng)下來,縱然是掌柜,他不好再加阻攔。
清夜離開必然會令有家酒樓生意下滑,因此蕭臨楓提出,“掌柜,咱們先小人后君子,清夜姑娘獻舞的銀錢怎么算?”
掌柜哈哈一笑,“老夫雖然愛財,但并非守財奴,陸二爺?shù)膲垩?,還談什么錢財!”
其實掌柜的不收蕭臨楓的錢還有一個意思,清夜并非青樓里的舞姬,讓她前去獻舞,不過是為了報答前幾日的恩義。
清夜之事已然敲定,蕭臨楓又開口說道:“掌柜,我還要五十壇江上清。三日后接清夜姑娘時,我一并帶走?!?p> “好,沒問題。不過這個可要收錢了!”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