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大的人發(fā)現(xiàn),你覺得這樣很好?”
二皇子雙手負于身后,瞇起眼,渾身散發(fā)出危險氣息:“記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p>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過河拆橋?可是這河還沒有過去呢,殿下就對我不耐煩起來,想著把我這座橋給拆了不成?”男子說著,一步步逼近二皇子,目中的侵略意味越發(fā)濃郁,一字一句說:“時辰不早了,我服侍殿下安寢吧?!?p> “放肆!”二皇子退后,咬牙擠出兩字。
男子低笑,不過神色邪肆得很:“不放肆我能成為殿下的人?不放肆殿下能有徽兒?”不等二皇子做出反應(yīng),身體已經(jīng)被男子打橫抱起,登時,二皇子揚手就欲掌摑對方。
然,男子絲毫沒有躲避,只是說:“殿下想要給我正名,我是不介意的?!?p> 聞言,二皇子的手當即滯在半空。
夜深人靜的,這屋里一旦有大動靜,勢必會把人引進來。
真要是那樣的話,二皇子臉色一白,不敢再想下去。
約莫過去一個時辰,男子下床穿戴好,看著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的身影柔聲說:“穆侍郎的嫡女是有些與眾不同,就她這兩日做的事,看得出圣上確實挺寵那丫頭,但她要是以為這樣便想著攪風攪雨,助太子順利承接大統(tǒng),無疑是在做白日夢!“嗓音驟然間變得陰冷而嘲諷:“至于承恩候府,一窩蠢貨折了便折了,你大可不必為此傷神。”
二皇子咬牙吐出一個字:“滾!”
男子眼底閃過一抹戾氣,仔細留意的話,在那戾氣里面隱藏著一絲受傷,他抿了抿唇,冷笑:“殿下如此惱我,莫不是還在想著他?”在“他”這個字眼上,男子咬音極重,面部表情異常難看。
半晌沒再聽到動靜,二皇子這才坐起身,只見屋里空蕩蕩的,對方不知何時已然離去。
一拳砸在床上,二皇子精致陰柔,像極女子的臉上仿若敷了一層寒霜,眸中更是狂風暴雨翻騰,然,不多會,他頹然地躺回床上,眼角滑出一滴濕潤,怔怔地望著帳頂。
良久,他牽起嘴角,似笑非笑,給人的感覺像是自嘲,又像是諷刺,總之,這一刻的二皇子讓人很難琢磨。
置于身側(cè)的雙手慢慢收緊,再收緊,他在隱忍,至于隱忍什么,除過他自個,無人知曉。
修遠侯府。
三老爺披著件單衣站在回廊下,清幽的月光將院子和回廊分隔成兩個世界,他這一站就是近半個時辰。
“……老爺,您還在想趙姨娘的事?”
穆蒔侍立在三老爺身后,出口之語帶著明顯的遲疑。
周圍一片靜寂,徐徐夜風吹拂,空氣中淡淡花香浮動,聞之,令人禁不住心曠神怡,可是,三老爺心里卻被絲絲縷縷煩躁纏繞,他嘴角微啟:“你說她究竟因何到我身邊的,對我又是否用過真心?”
“老爺既已派穆松前往泰安查探,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有消息傳回?!蹦律P恭敬回應(yīng)一句。
“當年我僅是個五品外放官員……”
他怎就沒多想呢?以他那會的官階,趙氏之父怎就把嫡女送給他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