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她伸出魔爪,對著司徒宸的嫩臉就美美地捏啊捏。
“你……”
司徒宸瞪眼。
“人長得美,皮膚也這么水嫩,今個在街上我便想捏捏呢,不錯,手感確實和我想象的一樣好?!彼剖菦]看到少年黑眸中的惱意,寧汐自顧自地說著,直至發(fā)現(xiàn)司徒宸真得要動怒,她方不舍地收回手。
“我要休息。”司徒宸直接趕人。
“給你號完脈我就走?!?p> 說著,寧汐抓起少年的手便搭脈,須臾后,她從袖中掏出一盒藥膏塞到司徒宸手上:“這是宮里的藥膏,據(jù)說效用很好,你拿著用,別說你府上有,這是我的一點心意?!?p> 頓了下,她退后兩步,蒙上黑巾,這才接著道:“不想被人隨意欺辱,就得自個強大起來,在此之前,我會護著你的?!?p> 當街被調(diào)戲,且是作為一個有身份的國公府世子,被一個靠女人裙帶關(guān)系封爵的侯府世子調(diào)戲,這說起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子,想來都不會咽下那口氣。
司徒宸從寧汐的話中回過神時,只聽“嘭”一聲微響,窗戶自動閉合,屋里已不見寧汐的身影。
盯向窗戶方向發(fā)怔,好一會,他鳳眸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嘴角更是掀起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月光如水脈脈流瀉,偌大的定國公府沉浸在漫漫夜色中,顯得極為寧和靜謐。
然,主院正房內(nèi)的氣氛卻低沉得很。
“夫人,您該歇息了?!?p> 卸妝沐浴后,定國公夫人廖氏眉頭緊蹙,端坐在梳妝臺前半晌未動,也不說一句話,看得她的奶嬤嬤王氏禁不住提醒上床安寢。
聞言,廖氏飄遠的思緒無疑被拽回,只見她姣好的容顏上浮起抹復(fù)雜難辨的笑容,轉(zhuǎn)頭問王嬤嬤:“老爺今晚又歇在前院?”
“夫人沐浴時老爺有著秦二過來傳話,說手上公文多,處理完怕是有時辰了,為免擾到夫人您休息……”不等王嬤嬤說完,廖氏抬手制止,嗤笑:“每年這個時候,他就給我來這一出,你說說,他不是在給我添堵是什么?”
沉默須臾,王嬤嬤眼瞼低垂,小聲開導:“老爺在兵部掛著實職,忙點在所難免,夫人莫因為多想,傷了和老爺之間的夫妻感情?!?p> “夫妻?你覺得他真有把我當做他的妻子?”
廖氏臉色陰沉,可見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夫人,您是老爺明媒正娶進門的,而且老爺這些年對您的好,遠的不說,單單這京中權(quán)貴圈里面,誰人不知道???!”
王嬤嬤掛上笑臉,聞言相勸:“再者,這十多年光景,老爺可沒和您紅過一回臉,更沒和您吵過一句嘴,往后只要您和老爺一如既往和和睦睦過日子,年跟前即便世子爺大婚,府中的大小事務(wù)還不是得由您說了算?!?p> “新婦進門,我這做婆母的就得交出管家權(quán),否則,難免有不好的話傳出去?!闭f著,廖氏眼底暗芒閃過,方又道:“我是繼母,絕對不能落人話柄。”
用心經(jīng)營多年的好名聲,若是因一個黃毛丫頭受損,到時,她鐵定得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