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征打發(fā)完劉胤之后,隨即招來陳現(xiàn),打算問一問最近的事。
話說陳現(xiàn)也是真的忙,打仗的時候要鞍前馬后,回來了又要接手情報工作,現(xiàn)在的陳現(xiàn)要比劉征初識他的時候,瘦上了整整一圈。
“世子,出大事了!劉兗州被殺了!”
劉征還沒開口問,就得知這么一件事,一時間還有些凌亂,“怎么回事?誰動的手?”
“兗州有黃巾作亂,劉兗州親自帶兵上陣,結(jié)果不幸死于軍中!”
劉征聽到有黃巾作亂的時候,手就已經(jīng)扶到了額頭上,劉征已經(jīng)猜到了劉岱的死法?!具@劉岱!真的是!】劉征是無語了,沒想到這劉岱居然死的這么窩囊。關(guān)鍵問題是,兗州黃巾的主力,就是管亥那幫子人,早就被劉征卷跑了,現(xiàn)在剩下的真的就是些臭魚爛蝦了?。⑨肪尤荒鼙怀趑~爛蝦給弄死了,也是離譜!
這大伙打黃巾看起來都挺猛的,就像吃飯喝水一樣,但那也是有原因的,誰手底下沒兩個猛將?就算像何進那樣,手下沒啥猛將的,人那也有精兵,三河騎士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反觀劉岱呢?要猛將沒猛將,要精兵沒精兵,就連謀士,也沒兩個有真本事的,這一上戰(zhàn)場,可不就是送死嘛!
【便宜曹操了!】
劉征已經(jīng)可以想到,沒了劉岱之后的兗州,對于曹操來說,就等同于案板上的肉!
“兗州離我們太遠了,發(fā)生什么我們也夠不著,下面著重關(guān)注一下冀州吧!我感覺袁紹可能要有所動作!對了,多注意一下韓馥!”
劉征要是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差不多就是荀諶這家伙游說韓馥讓出冀州給袁紹的時候。
至于這個荀諶,就是荀彧的弟弟,大世之爭,大多數(shù)的世家都是作壁上觀的,最好的例子莫過于荀家,荀攸來了劉寵這,荀彧跟了曹操,就連袁紹身邊也有荀諶,同樣的還有諸葛家。如果不是之前被董卓打擊的太大,袁家也不會親自下場,參加這場豪賭。
陳現(xiàn)一一應(yīng)了下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被劉征叫了下來,“等等,最近有沒有聽說鐘繇的那件事?”
陳現(xiàn)一臉懵逼,“這……鐘侍郎最近沒聽說有啥事啊!”
“鐘繇撞鬼那件事你沒聽說?”
陳現(xiàn)看著劉征寫滿了懷疑二字的臉,苦笑不得地回應(yīng)道:“世子,哪有什么鬼啊!鐘侍郎最近新找了個小妾,被夫人不喜,最后被打死了,為了不讓鐘侍郎的名聲受辱,才編了這么一套說辭!”
“…………”
“世子,沒什么事的話,屬下先行告退了!”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劉征,陳現(xiàn)果斷地選擇了開溜。
劉征尷尬了,如果劉征沒猜錯的話,整個幽州的士族圈子應(yīng)該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劉征一個人傻了吧唧地還問別人。
不過更多的,劉征還是在思考更深的東西,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只是因為被主母不喜,就被活活打死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在這個時代老百姓的生命真的低賤得連狗都不如!這又是誰的錯呢?
劉征苦思無果,索性就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后,一個人出了王宮。由于宵禁,街上除了巡邏的士卒就只有劉征了,而那些士卒離近了發(fā)現(xiàn)大半夜這個在大街上游蕩的人是劉征之后,也不敢打擾,行了一禮之后,又匆匆走了。
劉征一路亂逛,一直逛到了焦和的府邸,接著劉征有很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府邸的一側(cè),然后翻身就進去了。
等到劉征落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之后,一抬頭,更尷尬的場景出現(xiàn)了,焦和一家人都在這院子里,焦和、焦夫人、焦希還有一個年輕人。
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焦希的臉瞬間紅透了,二話不說就跑回了自己屋里。
根據(jù)【只要我不覺得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別人】這個原則,劉征很坦然地作了一揖,笑著說道:“岳丈、岳母都在呢!”
劉征不尷尬,這就輪到焦和一家尷尬了,焦和可不是什么名門正士,當(dāng)初的刺史就是花錢買來的,三公就更不用說了,焦和年輕時,那也是老流氓了。尷尬只存在了那么一瞬間,焦和就笑著說道:“賢婿好雅興!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賢婿何不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劉征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情況,五月的北方已經(jīng)不冷了,恰逢今天晚上有圓月,焦和這一家人正擱這吃宵夜呢!
劉征很灑脫地坐了下來,自有仆人遞上碗筷不用多說,趁此機會,焦和介紹道:“賢婿,這是老夫的一個遠房侄兒,名喚為焦觸!”
“焦觸參見世子!”
劉征剛落座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焦觸了,二十來歲的樣子,真氣外放的實力,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在今天的幽州,就很一般了!
【焦觸,好像是袁紹的部將吧,他是不是還有個好兄弟叫張南?】
“世兄可愿為我父王效力?”
“求之不得!”焦觸的回答鏗鏘有力。
【不卑不亢,還不錯,只是不知道帶兵怎么樣。】
焦觸這個人在歷史上也屬于籍籍無名的那部分人,所以劉征對焦觸自然也就不抱太大希望,不過就目前來看,劉征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劉征卻搖了搖頭,焦和與焦觸對視一眼,不知道劉征是什么意思。又喝下了一杯酒,劉征才開口解釋道:
“我向父王舉薦的話,一個偏將不成問題,不過軍中向來是以實力和功勞說話,如果真這么做的話,只怕到時候軍中士卒會頗有微詞,別的將領(lǐng)也會對世兄多有偏見!”
眼看著焦觸認同地點了點頭,劉征才接著說道:
“不過,再過些時日,父王會舉行一個選拔人才的考核,到時候,不論出身,唯才是舉,能者上,庸者下!如果世兄對自己有自信,不妨等一等考核,考核第一名,就是一個雜號將軍!不知道世兄意下如何?”
焦觸拱了拱手,“承蒙世子厚愛,在下愿意參加考核!”
劉征更滿意了,又補充了一句“對于武將的考核,不僅考武力,還要考兵法!世兄可以提前準備了!”
這倒不算給焦觸走后門,劉征估計再有幾天,劉寵就要發(fā)布求賢令了,到時候會把考核的內(nèi)容告訴天下人的,而考核的時間,至少還要半年,為的不是別的,只是給天下寒門子弟一個趕來的時間!
不同于一臉認真的焦觸,焦和這官場老油條可聽出來太多東西了,尤其是那句“不論出身,唯才是舉”,嚇得焦和一身冷汗,自己這寶貝女婿可是要挑戰(zhàn)整個世家的節(jié)奏??!而且后面還說了“對于武將”,那也就是說還要考文士!這越想,焦和越是冷汗直流??!
這下可好了,一共四人吃飯,一個滿腦子都是考核,另一個還沉浸在劉寵和劉征的所作所為中,還有一個正在考慮等會要怎么調(diào)戲未過門的媳婦,只有焦夫人一個人是在老老實實地吃飯。
這頓飯吃的當(dāng)然很快,不一會,焦觸就先告辭了,焦和沉浸在震驚中被焦夫人帶走了,劉征則拿起了焦希之前吃飯的碗,裝了一些焦希愛吃的菜飯,走向了焦希的房間。
【我怎么感覺我這么像民國時期欺男霸女的地主惡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