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兄。”夏至生連忙收斂心神,稍顯虛弱的回應(yīng)道。
“見過大師兄,見過夏師弟。師弟你什么情況?剛下山的時候不是見你帶了三個弟子過來的嗎?”任意背著江南山,領(lǐng)著焦不離和劉依龍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見到這一副畫面,連忙問道。
“沒你的事,快點進殿去?!绷_洪不耐的說道。
“是?!比我饧奔泵γΦ呐苓M殿中,伸著頭往外看。
“三劍。”羅洪收斂了一半的力道,打在夏至生的背上。原本羅洪認為自己收了一半的力量,夏至生頂多再吐一口血就完事,即使前面受了一些傷,也達不到重傷的地步,卻忘了在打第二劍的時候,是在夏至生沒有一點防備的時候打的,那一下就已經(jīng)達到重傷的狀態(tài)了,因為在心愛的人面前逞強,所以才強忍著只吐出一口血。
第三劍打下去之后,夏至生直接陷入了重傷昏迷的狀態(tài),整個身子前撲著爬到在地,昏迷過去,就如同百歲生那樣。
“今天是怎么了,接連懲罰了兩位大師兄?!辈幻髡嫦嗟钠胀ǖ茏幼h論紛紛,頓時感覺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連忙把煉丹閣發(fā)生的事情傳給相熟的弟子,短短時間內(nèi)傳遍了整個宗門,傳遍了所有弟子。
“我聽師兄們說了,之前百歲師兄是因為知情不報,所以才被宗主懲罰的。之后宗主傳下指令要成立執(zhí)法堂,從七堂中各抽調(diào)三名弟子加入,如今法堂大師兄自己一個跪在大殿外,難道?”
“法堂的弟子不愿意加入執(zhí)法堂?這也太扯淡了吧,宗主直轄下的堂口?。窟@么大的機緣都不珍惜?”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p> “嗯?此話怎講?”
“法堂有多富裕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優(yōu)哉游哉的修仙,哪有功夫去執(zhí)法堂做事啊!執(zhí)法堂權(quán)利雖大,卻也是一得罪人的活,整天的事情絕對少不了,哪有留在法堂舒服啊?!?p> “羨慕不來??!”
.......
青墨韻眼中含著淚向夏至生的嘴中喂入療傷丹藥和月亮井水,又抱起夏至生準(zhǔn)備返回法堂駐地的時候,被西門吹雪喊住了。
“把他放在那里?!蔽鏖T吹雪眼中帶煞,語氣冰冷的說道。
“師兄?他都昏迷過去了,你還要怎么樣?”青墨韻帶著哭腔的說道。
“我說放下?!蔽鏖T吹雪寒聲說道,身上劍意止不住顯露出來。
羅洪皺著眉看著西門吹雪,又看向大殿中同樣臉色冰冷的眾人,和不言語的師父,羅洪有些不解。
“青師妹,先把夏師弟放下吧,等會我們自會給他討一個公道?!边@時殤春雪走出來,對著青墨韻溫和的說道。
“可,可是,就讓他躺在這里嗎?”青墨韻含著淚對殤春雪說道,指著地上的血污和青玉石板,眼中盡是悲涼。
“嗯?!睔懘貉┛隙ǖ狞c了點頭。
“走吧,師父讓我們都進大殿中。”殤春雪拉了拉羅洪的衣袖,隨后對著還留在的外邊的洪靖邊說道。
“你現(xiàn)在是法堂唯一在此的弟子,就以法堂話事人的身份進去吧。”羅洪即將離開的時候?qū)χ嗄嵳f道。
“是,師兄。”青墨韻含著淚,悲涼,哽咽的說道。隨后小心翼翼的把夏至生放在地上,給他擺了一個第一次見他時,他躺著的樣子。
陽光下,青玉石板、血污、佩劍、隨意仰躺的身影、將要離開的身影、遠處圍觀的弟子,組成了一幅畫面,凄涼、悲婉。
煉丹閣大殿內(nèi)
“永久取締法堂弟子進入執(zhí)法堂的名額,從今日起,法堂的資源停止發(fā)放,所獲得的貢獻值減半,等法堂之人什么時候真正認清了自己再恢復(fù)正常?!崩罨囊缓曊f道。
“謹遵宗主法令!”夢醉曲上前一步回應(yīng)道。
“多謝宗主開恩。”青墨韻悲涼的說道,說完青墨韻忍不住回頭看向大殿之外,卻依然是失望,法堂中的弟子依然沒有一個人過來,那孤單的身影還躺在地上。
“今日起,成立執(zhí)法堂。各位弟子介紹一下自己吧?!崩罨囊唤又f道。
“劍堂蓋文重今日起脫離劍堂,加入執(zhí)法堂,請大師兄恩準(zhǔn)!”蓋文重出列對著西門吹雪拱手說道。
“準(zhǔn)。望師弟在執(zhí)法堂中以宗門律令為重,對作奸犯科之人行以雷霆手段。”西門吹雪回禮,并送上祝福。
“劍堂王錚.......”
.......
法堂駐地
一處洞府處,張扶風(fēng)正在轟擊一個護洞陣法,同時帶著哭腔向洞中大喊道:“徐師兄你快出來??!出大事了?!?p> 一刻鐘之后,洞府才不急不慢的打開。
“哈哈,張師弟,為兄布置的護洞大陣可還行?哈哈~”徐云良大笑著從洞中走出來。出來之人身形偉岸,身穿弟子套裝,背負佩劍,手持拂塵,一雙白色的眉毛尤為顯眼,此人正是法堂二號人物徐云良,除夏至生之外實力最強,尤其是陣法,在所有弟子中能排名前三,他此時正笑呵呵的對著張扶風(fēng)笑道。
“師兄你還笑的出來,出大事了。”張扶風(fēng)連忙把發(fā)生的事情向徐云良快速說了一遍。
“什么?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何不早通知我?”徐云良一聽大師兄正在受罰,而自己此時才得到消息,于是著急的對張扶風(fēng)吼道。
“.......”張扶風(fēng)欲哭無淚的看著徐云良。
“哎!”徐云良恨恨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一甩衣袖轟碎了自己的洞府,一腳踏地,沖天而起。
“二師兄?!睆埛鲲L(fēng)連忙追了上去。
法堂駐地,一處平臺處,大半的法堂弟子都聚在此地,操琴弄鶴、煮茶輕音、小精靈滿天飛舞,在花間,在樹梢,在草叢中;寒梅山鹿銜杯而行,優(yōu)雅且靈性;紅斑紋狼追逐著狼斑毒蛛蛛絲制成的紅繡球來回的奔跑嬉戲.....好一幅仙家氣派。
“轟~”一個巨大的火球毀了這仙家氣派,一個怒發(fā)沖冠的身影,從天而降。
“大師兄正在受罰,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里尋歡作樂?”徐云良怒氣沖沖的對著眾人說道。
“徐云良,別人怕你我韓方可不怕你。你隨意損壞法堂駐地,破壞弟子們的團結(jié),該當(dāng)何罪?”韓方走上前來,對著徐云良怒罵道。此時韓方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被夏至生抓住的狼狽模樣,一身正氣的對徐云良呵罵。
“你竟在此妖言惑眾,明明大師兄和宗主在一起開會,無緣無故的怎么會受到處罰,我們剛跟大師兄分開,難道不比你這經(jīng)常閉關(guān)的人知道的更清楚?”孫也也上前跟著幫腔道。
“對啊,你這瘋子,無緣無故的破壞我們的聚會是何道理?”
“簡直不可理喻?!?p> “瘋子。”
“呵呵。”徐云良被氣笑了,也沒心思和他們辯解。
“我沒功夫跟你們閑扯,現(xiàn)在信我的跟我走,不信我就留著吧。”
徐云良沖天而起,向煉丹閣大殿中飛去,又有五十多人相信徐云良跟著一起過去。
“誰有其他堂口師兄弟們的聯(lián)系方式?”留下的弟子中,突然有一個弟子問道。
眾人都面面相覷:“誰要與那些莽夫聯(lián)系啊,沒得拉低自己的身份。”
“真掃興,都散了吧,我先回去了。”一名法堂的弟子說道。
“師兄等等,同去,同去。”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