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感情大抵不單是靠這些評定的。”陳永吞咽著口水,伏在地上更加謹慎地答:“陛下,奴才不懂這些,不過您和殿下多年友情,她都未曾起過心意,想必是您二人并不合宜,殿下您何等身份,要什么樣的女子找不著,干嘛非得執(zhí)著在熱烈的在身上,傷人傷己呢?”
“你說你不懂?!痹凭┠钢?,苦笑一聲道:“看來是真不懂?!?p> 陳永垂著頭:“陛下教訓的是。”
“你說,清兒在平國的時候,她和傅明禮是怎樣相處的?”
陳永翕動唇瓣,正思忖著如何回答,就又聽到角落里的云京墨問:“傅明禮那樣暴虐的一個人,也會真心對待一個人嗎?”
“世間萬物萬事,不都講究著一物克一物?!?p> “一物克一物……哈哈。”云京墨掩面埋在膝上,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她這一物克中了我這一物,可惜啊……可惜我這一物克不得她?!彼曇魸u漸哽咽:“可憐他費盡心機把我推上這個位置,做了皇帝又能如何,管得了人身管不得人心,做了九五之尊,反而越發(fā)做不起自己的主?!?p> 陳永不曉得該如何勸慰,只能沉默。
……
以平國寧王一行為首的平國使團入京后,有司官員立即接待了他們。
“刑大人?!泵鬟_含笑和禮部新上任的尚書作禮:“上次別時您還是禮部侍郎,今達再至,刑大人高升至此,本王實該送上一份厚禮?!?p> 刑觀誠惶誠恐地拱手:“寧王殿下太客氣了,在下為官庸碌,能升遷至此全憑陛下提攜看重,倒是寧王殿下您,剛剛及冠便能協(xié)理貴國陛下料理朝中重務,實乃青年之楷模?!?p> 明達被他請入位子坐下,笑著和刑觀寒暄了幾句,這才轉(zhuǎn)入了正題:“本王此次前來,是奉了我國陛下的旨意前來重新擬定與貴國容樂公主的婚約一事,越云大長公主的喪期將了,按照貴國習俗,我們需要重新商榷婚事,不知貴國陛下何時得空?本王好將我們陛下的圣意轉(zhuǎn)達于他?!?p> “不著急?!毙逃^樂呵呵地道:“寧王殿下兩年多不來大俞,想必不知我國近段時間新政正行,城中風物不同以往,您難得來一次,不在這俞都城里好好逛一逛豈不辜負?您回八方館好生休息,等您休整好了,明兒下官就親自陪您在外面好生游玩一番。”
明達早有準備,因此面色不改,淡笑著問道:“這也是貴國陛下的意思?”
刑觀道:“這是自然,能令寧王殿下賓至如歸,是我大俞上下的心愿?!?p>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明達扶著桌面起身:“本王先率下屬回館驛休息,明天就有勞刑大人了?!?p> “寧王殿下客氣了?!?p> 送了寧王一行出去,刑觀才抬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這禮部尚書真不是人干的活計?!?p> 明達一行人到達八方館后,隨行的阿四沉聲道:“這俞國果然不打算輕易放人,幸好陛下和王爺早有預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