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命好,才有幸和殿下有幾分像的?!比缁ㄖt虛道。
“跟在沈敬之身邊幾日,你的嘴越發(fā)甜了?!痹魄逭Z意不明地稱贊道。
如花沒有蠢到真當(dāng)云清是在夸他,他摩挲著手指看向云清:“殿下這次喚我過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沒什么要緊事。”云清漫不經(jīng)意地覷他一眼,低頭牽起唇角放下小明的食物,接過永韻送過來的帕子擦擦手,“可認(rèn)得它是什么?”
如花早聽人說云清養(yǎng)了一只狼,此刻聽了云清的話側(cè)眼看過去,只見黑暗的角落里,小明隱約泛著綠光的眼睛冰冰涼涼地射在他臉上,看的他禁不住腿肚發(fā)軟。
心一慌,說話的底氣都不是很足了:“聽……聽人提起過,這是殿下的愛寵小明吧?!?p> 云清笑道:“你倒是耳聰目明?!?p> 仍是看似帶著深意又不太像有深意的一句話。
如花心知云清恐怕已經(jīng)察覺到什么,咽了咽口水道:“只是聽沈大人府上的下人提過一嘴,算不得消息靈通。”
“你知道他為什么叫小明嗎?”
如花誠實(shí)地?fù)u頭:“不知?!?p> 云清摸了摸小明后背上的毛發(fā),面上變得和善溫柔:“因?yàn)槠絿实坌崭担麊久鞫Y,這頭狼是他冒著生命危險(xiǎn)為我捕來的,我知道之后十分感動,所以以平帝的名字來為它取名。”
如花眼皮顫動,不覺斂下眼瞼,為云清話里話外的意味震驚惶恐。
“上次你來找我,告訴我你出現(xiàn)在青禪寺的緣由,我本來十分感動,但是沒過多久,平帝來過大俞的消息卻莫名其妙流了出去,我這些日子就在琢磨著,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呢?”她微笑地凝向如花:“想來想去,我只能想到你。畢竟這么久以來,傅明禮唯獨(dú)在你面前出現(xiàn)過一次,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外人見過他,他是平國皇帝,想要拿到他的畫像并不難,你能查出他的身份,我并不奇怪,我只是想不明白,把他的行蹤透露出去,對你有什么好處?”
“殿下……”如花還想做多余的爭辯,話到嘴邊,對上云清透亮的眼眸,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此刻的自己做任何否認(rèn)都是徒然,她如果沒有確認(rèn),不會把自己叫來這里的。
“你想要財(cái)富權(quán)力,只要你認(rèn)真讀書好好爭取,我都可以給你,你明明有大好的大路可以走,為什么偏偏要循著見不得光的地方,做那些辜負(fù)我信任的勾當(dāng)?”云清是真的想不通,很認(rèn)真地問他:“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
如花耷拉下腦袋,沉默了片刻,突然向上擼了擼袖子,給云清展示他胳膊上深可見骨的傷。
永韻低叫一聲捂住了嘴巴。
云清瞳孔緊縮了一瞬間,擰眉問他:“是承親王干的?”
如花垂頭喪氣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跪了下來:“殿下,是我對不起殿下的信任,對承親王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我也是實(shí)在沒法子啊,我要是不認(rèn)不說,承親王會讓人殺了我的。”
云清握住桌角,對著如花染上悔恨的眼睛,又看向他胳膊上的傷,眸子定了片刻,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