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猜錯?!痹魄迮趿藗€梨在手上扔著玩,借以躲避傅明禮步步緊逼的視線:“德妃和賢妃的病情應(yīng)該和陛下有些關(guān)系吧。”
“她們生病是她們身子骨不好,和朕有什么關(guān)系?!备得鞫Y漫不經(jīng)心地地道:“云姐姐可別把這件事也扯到朕的身上來?!?p> “陛下莫忘了,這個計劃原本就是由我定下的,每一步要做什么怎么做我心里都有過部署。”云清眼眸微彎:“你是瞞不住我的。”
傅明禮抬手點了點她的額心:“所以說啊,云姐姐不要以為你對整件事而言是可有可無的,朕現(xiàn)在做的每一件事,也是根據(jù)云姐姐最初的計劃走下來的?!?p> “陛下不必安慰我?!痹魄逋慌詡?cè)了側(cè)身子,不自在地道:“云清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若是沒有我,陛下還會有其他的方法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可是若沒有陛下的支持,云清恐怕一步也走不下去?!?p> “云姐姐不能這么想?!毖矍暗墓媚镉行┦涞卮怪^,垂頭喪氣的樣子讓傅明禮不由得心生愛憐。
他走到云清身旁坐下,大手撫了撫她的腦袋:“云姐姐說若是沒有朕你恐怕一步也走不下去。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有你,傅明禮連以后的路該怎樣走都不知道?!彼p手捧著云清的臉往上抬,和她茫然的眼眸四目相對,他的口氣不復(fù)往日的嘲弄隨意,竟多出幾分柔情似水的味道:“云姐姐,是你讓傅明禮變成了傅明禮,而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帝王?!?p> 云清晃了晃腦袋示意他松手,揉了揉被他擠得發(fā)酸的兩頰“陛下這情話說的委實動聽。”
“云姐姐若喜歡,朕便天天說給你聽?!?p> ……
此時的永明宮中,向來不和的賢德二妃正坐在一處喝茶。
比起一個月前的神采奕奕,今日的賢妃顯得頹廢了許多,她一改往日美服艷妝的嬌妍之態(tài),只著了一身淺粉色的宮裙,臉上未施脂粉,罕見地顯出幾分柔弱清雅的儀態(tài)。
德妃冷眼覷見她這副打扮,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賢妃妹妹向來以美貌自居,怎么如今倒似清減了很多?!?p> “德妃姐姐不也是日日閑在長平宮里,無心打扮嗎?”賢妃不甘落后地回道。
“唉?!钡洛鋈坏吐晣@氣,把腕上的寶石串子扔到桌子上,煩悶地揉著手腕:“賢妃妹妹,咱們姐妹二人也針鋒相對了好些日子了,一時說要分開,我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p> 賢妃本來還強(qiáng)撐著笑臉,被她這么一說也耷拉下嘴角,手撐著下巴垂下眉眼譏聲:“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呢,能得那男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有的呢,就好像咱這樣,在的時候看都不稀罕看一眼,覺得礙事了,就立馬把咱踢開?!彼f著自己都覺得來氣,抬腳踹了踹腳邊的石凳,雖然沒用力,但還是有點疼。她登時更憤怒,氣得眼睛都泛紅了:“他娘的,本小姐自小被人捧在手心上,要不是他是皇帝,老娘非把他剁了吃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