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痕,你是不是忘了,這里是門派今晚的重要場合,你怎能如此在這里撒野?”許海蓮眉頭微皺,質(zhì)問白無痕道。
雖說她看不過眼李塵,但是她畢竟受過她母親的委托,所以現(xiàn)在她更想要維護(hù)一下李塵。
白無痕傲然地看了看許海蓮,目光玩味地笑了笑,卻并不說話。
“許海蓮,不要再跟這個人浪費(fèi)力氣了?!崩顗m略有些詫異的看向許海蓮說道,“此人不過是一介螻蟻,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p> “你說誰是螻蟻!”白無痕面色微冷,雙眸夾雜著寒意說道,“你居然敢看不起我!”
“是又如何?我就是看不起,你能拿我怎么樣?”李塵毫不相讓,直接冷笑道。
“好,好小子,你果然有點(diǎn)狂妄!”白無痕怒極反笑。
就在此時,一個胖得發(fā)福的男人分開眾人直接走來。
“是誰在這里撒野???”那人冷然說道。
“居然是閣樓總管來了!”圍觀的一個人驚嘆道。
“閣樓總管?就是那個烈陽峰來的的閣樓總管?”又一人啞然道。
“沒錯,這個主管向來假公濟(jì)私,看來現(xiàn)在有人要倒霉了!”
“喲,這不是我們烈陽峰虎堂堂主之子白公子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今天到了這里怎么不來告訴我?”
那胖總管一看見白無痕,就眉開眼笑地問道。
“原來是胖叔啊,我今晚剛回到門派的,直接就過來這里了,所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p> 白無痕面色傲然地看了看李塵,才對著那個胖總管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跟你的父親都很掛念著你!”那胖總管笑瞇瞇的說道,“我看你這樣子,是跟你面前這人有什么問題嗎?”
他說的自然就是白無痕跟李塵的事情。
“嗯,胖叔,我懷疑這人根本就沒有入場資格,他是偷偷混進(jìn)來的?!卑谉o痕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沙嬌先前去找他的時候,曾經(jīng)把李塵的一些信息告訴過他。
“小子,你是何人?你父親是哪座峰,哪個堂的供奉?”胖總管面色不善的對著李塵問道。
“是啊,聽說那個李塵根本就是許海蓮的父親安排進(jìn)來的,他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背景。”
“你可不能這樣講,人家可是我們的小師叔啊?!?p> “哈哈哈,他算個屁的小師叔,聽說不知道去哪修得一身蠻力,連劍都不會使!”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言語之間多有不善。
李塵神情漠然地看著那胖總管,淡淡地說道:“我的確不是供奉之子。”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我說的沒錯吧,胖叔,這個人根本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進(jìn)來的,心懷不軌,你一定不要放過他?!?p> 白無痕神情傲然的看了看李塵,冷笑道。
“小子,你既然不是供奉的家屬,那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胖總管面皮微微顫抖地問道。
李塵如果真的沒有入場資格,那么便是他這個閣樓總管的失職。
想到之前他接任這個總管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場景,胖總管此刻感到背后發(fā)冷。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要處理的快,并且處理得好,否則他這個總管地位將要不保。
莊蓉此刻面色得意的看著李塵,又轉(zhuǎn)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薛云飛。
李塵此刻受到壓制,莊蓉不得不為薛云飛感到高興。
而石星洲此刻也是深感痛快,李塵的那一拳他還是記得很清楚。
薛云飛則是眉頭微皺,暗自搖頭。
這個李塵雖然打敗了他,但是李塵畢竟出身低微,這個場面顯然李塵并不能解決。
想到自己前日居然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而傷神懊惱過,薛云飛此刻感到非常可笑。
而許海蓮此刻則是感到有些失望。
她對李塵知根知底,深知李塵今晚的確不能參加這個晚會。
只是這樣,李塵還是要混進(jìn)來,這就不得不讓她再次對李塵的認(rèn)知又貶低了一些。
只有顧燕兒此刻面色焦急,獨(dú)自為李塵懊惱不已。
先前她如果不讓李塵替她出面擋住白無痕,現(xiàn)在的李塵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轉(zhuǎn)瞬之間,顧燕兒便是咬著唇,好似想要做什么決定一般。
不過,就在她躊躇之際,李塵卻是發(fā)話了。
“我是別人邀請進(jìn)來的?!崩顗m漠然的對著那個胖總管說道。
這里這么多人,李塵也不好用拳頭解決這件事情。
“所有閣樓特意邀請的人我都有名單,里邊我可不記得有你這么一號人?!迸挚偣芾湫σ宦?。
李塵暗中搖頭,看來那個歐陽嵐平日里傲嬌慣了,居然沒有走程序就直接讓他來了。
所以現(xiàn)在閣樓的邀請名單里面的確很有可能沒有他。
就在此時,人群中有一個面容泛冷的女子忽然插話道:“我認(rèn)得這人,這人是在我們外門理膳房工作的行走弟子?!?p> 此話一出,眾人恍然大悟。
他們基本上都是外門的弟子,平日里出入理膳房基本上都見過一兩眼李塵工作時候的樣子。
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個女子的提點(diǎn),他們才忽然想起,那人可不就是李塵嗎?
“原來這個李塵居然落魄到需要去打工才能維持生活!”
“是啊,這人看起來的確不是供奉之子,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誰知道呢,也許是纏著顧燕兒,讓她帶進(jìn)來的也說不定?!?p> 眾人此刻已從之前的不解變?yōu)楹敛谎陲椀某爸S。
李塵往那個最先發(fā)話的女子看去,發(fā)覺這個女子有點(diǎn)眼熟。
李塵忽然想起,自己的確見過她。
當(dāng)日在理膳房,這個女子就站在連成峰的身邊。
既然是她跳出來指認(rèn)自己,那么這件事情八成也跟那個連成峰脫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男子忽然站出來,正是連成峰。
只見他面色傲然的對著胖總管說道:“沒錯,這個李塵的確是理膳房的行走弟子,我可以作證。”
“喲,這不是我們門派第三峰青越峰的豹堂供奉連九天之子連公子嗎?”胖總管兩眼一亮。
“沒錯,胖叔,先前我還跟你說過話的?!边B成峰對著胖總管笑道。
“嗯,既然白公子和連公子都指認(rèn)這個李塵沒有資格,而且李塵自己也是承認(rèn)自己并非供奉之子?!?p> 胖總管神情漠然地看著李塵,冷笑道,
“那就請你自己出去吧,不然我可就叫守衛(wèi)來請你出去了?!?p> 許海蓮此刻已是偏頭過去,不愿再為李塵說些什么話,她已是真正地失望了。
場上的眾人此刻連連搖頭,目帶憐憫地看著李塵,唏噓不已。
這個李塵前幾日還曾經(jīng)大發(fā)神威,連敗外門前十的石星洲和薛云飛。
現(xiàn)在卻因?yàn)樯硎绬栴},落到如此境地。
這個世界,有些事情的確不是強(qiáng)求就能來的。
即便這個李塵力量再如何大,在門派這看重家世背景的環(huán)境里也難以出頭。
莊蓉此刻神情歡快,幾乎就要笑了出來。
李塵這下子可真是完全沒有翻身的余地了,薛云飛定然會徹底邁過那道坎,重新成為完完全全的外門三圓滿天驕。
而沙嬌此刻也是目帶喜意,連連對連成峰擠眉弄眼。
今日這個場面,幾乎全是她在其中穿針引線,這下子她可得好好地在連成峰面前邀功才是。
最好連成峰能夠?qū)λ硌巯嗫?,放棄追求許海蓮,轉(zhuǎn)而投入她的懷抱。
薛云飛漠然嘆息,如此場面,即便是外門三圓滿之一的他,如果沒有那層供奉之子的背景,此刻也是只能乖乖出去。
他這種實(shí)力,放在外門弟子之中算是天驕,但是放眼整個門派,則是泯然眾人矣。
就連任何一個堂的備選供奉,都是真正的劍師強(qiáng)者。
這種事情,真不是單靠拳頭就能解決的,畢竟別人的拳頭比你的還大不是?
他也開始有些漸漸同情起李塵來。
接著他又感到有些可笑,自己怎么會同情起這個人?
而連成峰則是神情安然地看著李塵。
當(dāng)日那個在理膳房中藐視他的李塵,前日那在演武堂中擊敗薛云飛的李塵,今日僅僅被他的一個小小手段就壓得不能翻身。
李塵啊李塵,這樣的你,還是盡早離許海蓮遠(yuǎn)一些為好。
當(dāng)日理膳房許海蓮跟李塵獨(dú)自說話的場景連成峰仍然記得,并且一直藏在心里。
至于席思雨、田秋等顧燕兒、許海蓮的姐妹之流,此刻則是為顧燕兒感到高興。
經(jīng)過這件事,李塵真正的那低微面目在顧燕兒面前完全暴露,顧燕兒定能重新考慮自己的眼光。
到那時,她們再給顧燕兒灌一些迷魂湯,顧燕兒定然不會再看得上這個李塵。
顧燕兒此刻則是將下唇咬得更緊了一些,已是鼻尖微紅,為李塵感到不平。
而作為現(xiàn)在李塵真正的對手白無痕,神情更是傲到了極點(diǎn)。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顧燕兒,眉眼之間的意思不言而喻——你還要跟著這么一個李塵嗎?
“胖叔,以這個李塵的厚臉皮程度,你想要他自己離開是不太可能的?!?p> 白無痕得意地笑道,“不如直接叫守衛(wèi)進(jìn)來,將他架出去就是了,不要再浪費(fèi)大家時間了。”
此時圍觀的吃瓜群眾也是忍不住附和道:“李塵滾出去!李塵滾出去!”、
李塵此刻形單影只,旁立無援,低頭不語。
眾人更是得意。
然而就在眾人想要再進(jìn)一步,接著嘲諷李塵的時候,一道高貴之中卻蘊(yùn)含著傲嬌的聲音忽然傳來。
“是誰敢叫他滾出去!”
……
負(fù)氣至今
鋪墊總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