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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世武俠

第二十九章:斗智斗勇

創(chuàng)世武俠 鎮(zhèn)海老仙 4826 2019-08-15 12:30:55

  公子哥相貌自是一流,兩鬢長髯垂擺至腰際,雙睛明亮,神色傲然,他右手輕搖紙扇,左手捏玩自己垂至腰際的長髯,低頭看著自己的秀發(fā),笑道:“某,折花會流云舵舵主,敖蔚瀚,在此迎接諸位......”隨即,他抬起頭看向眾人,話鋒一轉(zhuǎn),道:“賓臨陰曹地府!”

  戴文飛見其話語暗藏殺機,當即大叫一聲“不好,眾人快避!”話音剛落,只見數(shù)百道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

  “咻咻咻咻咻......”一道道箭矢飛快至極,縱是那神弓衛(wèi)的箭也比之不及!

  只見,兩百余個九江九義幫眾避之不及,紛紛被箭矢射中,一個不落,唯有許寧等一流高手方才施展輕功堪堪避開。

  在這箭矢交殺險陣中,戴文飛見飛來箭矢之速太快,自己恐抓之不住,隨即將手中的劍一丟,機敏一躍,躲開十余道箭矢,滯留空中時,又見數(shù)道箭矢迎面射來,當即手腳并用,雙腳空踏,雙手空拍,推動身子如蛟龍水中旋身翔游般一扭,瞬間躲過這數(shù)支箭矢!

  冷眼以觀的敖蔚瀚,見狀心道:“這等身法,比之我折花會首的洗云身法不相上下??!”

  這時,戴文飛怦然穩(wěn)落于地,聽得身后慘叫不斷,轉(zhuǎn)頭一瞥,卻見除九江九義幾個之外的人,盡數(shù)中箭,而中箭者無論中沒中到要害,盡皆倒地,竟是起身都難起,他心下暗道:“怎的回事?沒有中到要害,這些江湖硬漢有如此異狀?”下一刻,他又瞟見中箭者傷口泛紫,猛然心驚:“他們用毒!”

  與此同時,但聞四面八方一陣陣步踏飛進、衣袂拍風聲,只見四周已圍上了數(shù)百個白衣蒙面人,不用多想,他們是折花會派來的!

  許寧等八個沒受傷的一流高手見敵人圍了上來,當即將受傷的九江九義全員圍在里面,嚴陣以待。

  林智則是去觀察自家手下弟兄的狀況,他扶起一個弟兄,問道:“兄弟,感覺如何?可有恙?”

  那位弟兄顫巍巍道:“眼前昏暗,好像有點兒泛紫色,手腳使不上勁兒了?!?p>  林智又看到那位弟兄傷口上泛著紫色,不由脫口道:“箭上有毒!”

  戴文飛冷冷看著前邊的敖蔚瀚,道:“敖舵主,真是謹慎,想不到會為此用上這等劇毒!”

  “誒,會首說過,我折花會無論是誰,性命可都是很重要的,上好劇毒這等用錢就能買到的東西,如何抵得過我折花會人的命?畢竟,強行將你們圍住并殺光,可是會傷亡很大的?!卑轿靛婧σ獾馈?p>  戴文飛笑道:“我的命,是你的上峰欽點的吧?”

  聞言,敖蔚瀚眼睛一瞇,旋即又笑道:“不錯,你是我此次前來的主要目標,殺了你便可以,只要殺了你,其他人的命都不算什么?!?p>  “好,那不知敖舵主可愿再破費將解藥賜下,救助我身后這些中毒者,并將九江九義全員放離?!闭f著,戴文飛指了指身后兩百余人,又指了自己,道:“某,自當束手就擒?!?p>  這時,許寧道:“不可,沽鯨先生,此刻怎能讓您陷入死地!”

  戴文飛朝許寧搖了搖頭,又向敖蔚瀚道:“如何?為了這些次要目標而傷了許多手下的命,我想敖舵主也是不樂意見到,若是兵不血刃,而擒下某,敖舵主或許會受到上峰更大贊賞,何樂而不為呢?”

  敖蔚瀚思量片刻,笑道:“沽鯨先生這可不行,若是要我們先給解藥,恐中毒者解毒后,你會領(lǐng)著他們繼續(xù)對抗我們,如此我們會傷亡更大;而若是你先束手我等被擒,我們再出解藥、放人,你怕是覺得我們會出爾反爾,也是不愿答應?!?p>  戴文飛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束手就縛和你們解毒放人不可能同時進行,敖舵主所列兩種情況自是雙方難以同時應允,但......”這時,他話鋒一轉(zhuǎn),道:“還有另一種辦法。”

  敖蔚瀚眉頭一挑,道:“什么辦法?”

  戴文飛道:“可讓許大俠等人先出了你們的包圍,某自封一臂,你們再送出解藥救治九江九義幫眾,待他們?nèi)侩x開后,某再自封一臂,受擒于你們,如何?某自封雙臂以后,少了雙臂幫襯,光憑著雙腳施展,敖舵主以為我可如此逃出去?”

  許寧忙道:“沽鯨先生,不可......”

  他話未說完,戴文飛便瞪了他一眼,道:“若是你們先走了,我一個人闖陣,也沒有現(xiàn)在這般顧忌了!”

  “這......”許寧一時語塞。

  這時,敖蔚瀚卻是在心中做著計較:“這戴文飛本就已是受創(chuàng)之軀,自封一臂,更是實力大降,就算最后他出爾反爾,不將另一臂封去,我們這邊也可免去不少傷亡,如今就怕九江九義出了包圍后又回來救戴文飛......”當下道:“如此我倒是信得過沽鯨先生,但,不知許大俠這邊,可愿達成協(xié)議?”

  許寧剛想回答“不允”,卻見一邊的林智搭上自己肩膀,輕輕搖頭,道:“我們不可再麻煩沽鯨先生了?!?p>  許寧一咬牙,道:“愿遵此議!”

  敖蔚瀚豪爽道:“好!下邊讓出一條道來!”

  話音剛落,他底下的折花眾迅速散開,留出一條可以通過十幾人的道兒來。

  戴文飛道:“許大俠,你們且先走吧?!?p>  許寧領(lǐng)著另外八義朝戴文飛躬身拱手道:“沽鯨先生大恩,九江九義沒齒難忘!今生難還,來世定當相報!”說罷,也不拖沓,帶著人離開包圍。

  見許寧已經(jīng)走遠,敖蔚瀚道:“沽鯨先生,該到你實現(xiàn)承諾了!”

  聞言,戴文飛右手一動,將要點上封住左肢的穴道,這時,敖蔚瀚突然叫停,道:“沽鯨先生,你且按我所述點穴,畢竟你自己封穴的效果如何,我們也不知道,如此做我們才放心!”

  “好。”戴文飛道。

  隨即,敖蔚瀚道:“沽鯨先生,且跟上我說話的速度,要開始了?!鳖D了頓,又道:“右肩肩井穴......”

  聞言,戴文飛瞬間心道:“右肩?肩井穴?第一個就是死穴?”他想著,手下也不慢,聽得敖蔚瀚不用腦一般飛快道出穴位,手里點穴速度也似疾風掠影,只聞“啪啪啪啪啪”數(shù)十聲響,便是點了數(shù)十次穴!

  當聽敖蔚瀚說完最后一個穴位,戴文飛的手也完成最后一次閃躍,最后一聲“啪”的悶響,戴文飛突覺右手全肢感觸盡失,就如這只右手沒有存在一般!

  戴文飛點完穴,便知曉了這點穴法如何破解,心道:“這等點穴之法,卻是有些門道,但,要破去也簡單?!彪S即,他運動內(nèi)力,暗自沖擊穴道,以求盡快回復戰(zhàn)力。

  而敖蔚瀚見戴文飛如此聽話將穴道點了,中間沒有任何作假,當下心中暗喜:“戴文飛這只手算是廢了,我的點穴方法想要自己解開,至少需要三炷香的時間,縱使解開了,臂膀也是會周轉(zhuǎn)滯怠,就如沒有武功的人,他使劍的右手如廢去一般,戰(zhàn)力自然是大減......”當下道:“沽鯨先生,可要進行下一項?”

  戴文飛當即應下,敖蔚瀚便從懷中拿出一個塞著紅布的小瓷瓶來,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藥丸,道:“這是一個人的解藥,你可以讓人先試一試?!彪S即將這粒藥丸扔向戴文飛。

  戴文飛左手準準的一接,細觀片刻,便就近給一個九江九義幫眾服下。

  似是藥到病除,那人當即面有光彩,不再萎靡,可以起身了。

  戴文飛見狀,心道:“這等毒、這等解藥,真是奇了!”接著,朝敖蔚瀚說道:“此議程可以開始?!?p>  隨即,如先前計劃一般,中毒者一個個服了解藥,恢復行動能力,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他們臨走前,紛紛對戴文飛行以大禮,眼神中的感激之意,無法掩蓋,而戴文飛也一一點頭回禮。

  一炷香后,走了百余人,剩下的全都走不了了,因為他們已死,這些人先前不是被箭矢射中要害,就是還沒來得及服解藥便已毒發(fā)身亡,而這毒藥也真是奇,救治以后恢復快,不救治毒發(fā)也快。

  這時敖蔚瀚見戴文飛還在看著那些九江九義幫眾的尸體,便道:“沽鯨先生,我這邊已經(jīng)履行了約定,該到你付諸行動了,那些未來得及救治的人,我們也無能為力?!?p>  戴文飛道:“我只是看看還有沒有可以救下的人,看來沒有。”說完,他左手閃動,按敖蔚瀚先前所說穴位封點起來,這點穴法他聽一遍就記住了,如今封點起自己的手臂,可謂是得心應手。

  “啪啪啪啪啪”,最后一個穴位點完,敖蔚瀚看著,眼神中佩服之色顯露:“這戴文飛果真講信用,自己給自己封點穴位,竟是也沒有摻假,他這雙臂會自己全部封住,我壓根兒沒想到,如今他卻是做到了,憑此,他可謂真英雄也!”當即道:“沽鯨先生,好膽色,先生如此講信,某也自當回報,為表某誠心佩服,某親手押先生,送至上峰處發(fā)落,其間不會讓先生受一點迫害!”

  親手,親自手把手的拷起戴文飛押送,足以見敖蔚瀚之誠!

  戴文飛聞言一笑,道:“敖舵主來吧?!?p>  敖蔚瀚一躍下樹,竟直走到戴文飛身前一拜,道:“先生,得罪了?!比缓笥沂痔较虼魑娘w左肩。

  突兀,只見戴文飛在敖蔚瀚即將碰到自己左肩之際,右手一動,飛迅無匹,反手抓向敖蔚瀚右手腕,同時左肩一撤,右腳勾踢敖蔚瀚左腳,竟是全無手臂穴道被封之模樣!

  敖蔚瀚對此突發(fā)狀況毫無防備,但也是能反應及時,心中驚疑戴文飛如何能動用右手瞬間,伸出的右手也反手抓向戴文飛手腕,右腳一跨,扎穩(wěn)馬步,見戴文飛左手未動,便趁機用左手一拳打出,直擊向戴文飛小腹!

  這邊戴文飛也是應機變招,只見他右勾腿在未擊中敖蔚瀚左腿前,改作向前一踏,挺身帶動左腳,起膝頂向敖蔚瀚胯下,右手避開敖蔚瀚一抓,順勢抓向敖蔚瀚攻來的左拳手腕,當下,便抓著了敖蔚瀚的左手!

  卻見敖蔚瀚見戴文飛左膝撞向自己下陰,來不及顧上被戴文飛擒住的左手,當即右手向下一拍,“啪”一聲,擋住戴文飛這一膝撞,同時雙足一蹬,想要借力躍開戴文飛擒捉范圍。

  但,戴文飛卻是不能讓他如愿,但見戴文飛右手一扯,便將雙腳剛想離地的敖蔚瀚拉按下來,同時用自己的額頭朝著敖蔚瀚的鼻子一撞,“噗”的,敖蔚瀚鼻子一紅,下一刻便流出血來,登時便是頭暈眼花,可戴文飛得勢不饒人,不顧自己額頭也是撞紅了,擺身用自己左肩撞向敖蔚瀚心口!

  “噗!”

  敖蔚瀚仰天嘔紅,而戴文飛仍是沒有停下,在撞完這一擊后,又雙腿一蹬,將敖蔚瀚的左手向下一拉,一躍而起,以自己的左肩膀子撞向敖蔚瀚下巴,“啪”一聲,敖蔚瀚腦袋后仰,只覺自己氣沖頭頂,昏沉的腦袋只聞嗡嗡作響,昏花的視線突感一片灰亮,短時間內(nèi),只怕已是沒有任何戰(zhàn)力了。

  感覺打擊程度差不多了,戴文飛一錯身,抓著敖蔚瀚的左手以控關(guān)節(jié)之法,在毫無損傷的情況下,凹到敖蔚瀚自己身后,同時,又一腳踢到敖蔚瀚左腿彎曲凹處,“噗”一聲,膝蓋撞地,就這樣,原本姿態(tài)傲然的敖蔚瀚便被人這樣制著,控著,單膝下跪。

  戴文飛此時卻是客氣道:“敖舵主,得罪了!”

  兩聲“得罪”,卻是兩個不同的人,在兩種不同的情況下說出,得罪之語道出后,情況也是截然不同,敖蔚瀚道了聲“得罪”,卻沒有擒得下戴文飛,反而被戴文飛擒住,還回了一聲“得罪”,可謂是風水輪流轉(zhuǎn),而世事無常?。?p>  一眾敖蔚瀚部署見自家舵主被擒,當即圍向戴文飛去,想要將敖蔚瀚救下,卻聞戴文飛一聲“停下來,否則我將他打死!”便立即停下腳步,未敢再上前一步。

  這些白衣人話不多,圍著戴文飛不讓,絲毫不言語,而戴文飛也是抓著敖蔚瀚不放,兩邊就這么僵持了將近一炷香時間。

  前邊一炷香時間里,戴文飛趕忙將封住左臂的穴道一一沖開,待左臂靈動得以恢復大半后,戴文飛就著己身情況心道:“敖蔚瀚這點穴法要解起來還算容易,但解開后卻是有不少后遺癥難以消除,不然以我原本的身手,敖蔚瀚根本反應不過來......”隨即又暗中運動內(nèi)力到左手一陣,發(fā)現(xiàn)周轉(zhuǎn)靈敏之況,只有先前三分之二,想來右手的情況與此差不多,便又心道:“憑著這般狀態(tài),要沖出數(shù)百高手的包圍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有敖蔚瀚就夠了?!?p>  此時,敖蔚瀚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自覺眼前景象明亮不少,混沌的意識也恢復許多,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戴文飛,道:“沽鯨先生,我敬你守信,卻不想你會瞞過我的眼睛作假?!?p>  戴文飛道:“不是我作假,而是我沖破了你的點穴手法。”

  敖蔚瀚一瞪眼,道:“不可能!我這點穴手法至少三炷香時間才能解開,你封點完右臂的穴道再到你擒住我,不過才一炷香時間,怎么可能解開?就算解開了,你的手臂也必定會如不會武功的人一般周轉(zhuǎn)不靈,怎會有如此速度擒下我?!”

  戴文飛淡然笑道:“確實,用三炷香時間解穴,便會如你所說那般,手臂難以動武,但我卻是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別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著我做不到!”他頓了頓,又道:“說實話,你的點穴方法也是厲害,如今我的雙手可以動武,但也是周轉(zhuǎn)滯怠,不似點穴前靈動,否則剛才那兩招,你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敖蔚瀚低哼笑道:“情況如何,你自己的身體如何,只有你自己知道,而今,我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你說這些干什么?”

  戴文飛道:“你的武功也不錯,剛才那幾下,足以媲擬八大門的領(lǐng)頭人,何必屈居于折花會?難道你喜歡頭頂上壓著不知多少個爺爺嗎?”

  敖蔚瀚道:“且不談忠義,就論武功,你以為你的武功很厲害?世間少有確實是,但就算是十個你也不會打得過我折花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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