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蕘用鞭子襠下兩人的攻擊,趁機(jī)往書房門那奔去,兩人見狀就想要攔住她,云蕘突然從袖子中撒出一大片白色粉末。
兩人不知是什么東西,連忙后退,但還是吸了一點(diǎn)進(jìn)鼻子里,等還要再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根疼的受不了,就像被烈火烘烤一般難受。
雷濤身邊那人,連忙把吸入的粉塵逼出,然而這樣做并沒有什么用,粉塵已經(jīng)鉆入他的喉管和肺里,疼痛和灼燒感在他體內(nèi)肆虐,他連云蕘也不追了,反而盤坐在地,調(diào)整體內(nèi)氣血。
雷濤現(xiàn)在和他一樣難受,只是累濤對任何人狠,對自己也同樣狠。他咬牙,忍著疼痛,即使走路都在打著顫,也要去追云蕘。
但他動作虛浮,連云蕘的身形都看出了好幾個重影,更別說追上身姿矯健的云蕘,談何容易?
云蕘因此順利奔至房門,正要打開門,瞬間感覺到一道殺氣蔓延至后背,云蕘頭皮發(fā)麻,連忙躲開。
那道殺氣席卷而過,云蕘眼巴巴看著一柄長劍沒入木門,再穿透木門而出……
“啪嗒”木門應(yīng)聲而倒……
下一刻,雷炎手中握著一把刀,不管不顧對著云蕘一頓亂劈,雷濤也圍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后,對云蕘形成了前后夾擊之勢。
云蕘一腳踢開雷濤,雷炎又不要命的圍上來。
“小子,你找死!”
寒光一閃,又是一刀已至眼前。
軟鞭不適合近身攻擊,所以云蕘日常必備兩樣?xùn)|西——軟鞭和匕首。近身肉搏,匕首是個好東西。
云蕘笑著,以一個靈巧的后空翻避開雷炎揮過來的大刀,趁他一擊落空,云蕘連忙抽出匕首,云蕘動作快且狠,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刃口上高高的燒刃中間凝結(jié)著一點(diǎn)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動。
大刀揮舞起來極其消耗體力,且相連招式之間回旋時(shí)間長,雷炎面對匕首迅雷般的速度,躲閃不及,噗嗤一聲,胳膊被劃了一刀。
“該死!”雷炎看也不看冒血的傷口,看向云蕘的眼中恨意翻滾。
“給我殺了他!生死不論!”
雷炎身后的仆從侍衛(wèi)紛紛涌入房間,舉著劍將她圍了起來。
云蕘瞇眼,略帶嘲諷的道:“怎么,堂堂千牛衛(wèi)大將軍,連我一個身患絕癥的人也抓不到?所以,你們這是打算以多欺少?”
“敢來我雷府放肆,現(xiàn)在也知道害怕了?晚了!”
“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勢必將你誅殺在此!”
雷炎聞言咬牙切齒,要不是這個小賊,他府里也不會出了這么多事,今天,不管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然而,此刻雷炎還不知道他放在掌心里的小兒子,已經(jīng)……廢了。
若是讓他知道,只怕恨不得立馬殺了云蕘,吃她的血喝她的肉吧?
“殺!”雷炎未受傷的手臂在空中滑過,一群人得了命令,全都舉劍向云蕘殺來。
云蕘面色未變,甚至嘴角隱隱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
站在邊上捂著胸口的雷濤看到云蕘的表現(xiàn),只是頓時(shí)神色大變,大聲喊道:“快回來!她會使毒!”
雖然不少人聽到雷濤的喊聲急忙停下,不過還是慢了那么一秒,云蕘動作未變,到她身邊的人卻紛紛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這些蠢貨!
雷濤心頭暗恨,死死盯著云蕘,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骷髏來,云蕘目光迎上他,蒼白的臉上笑意淺淺,卻看的雷濤心頭突然一跳,直覺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果然,接下來云蕘說的話,讓他瞬間僵住,一陣?yán)錃鈴念^上兜頭而來。
久久腦中空白一片,只留下一句“雷濤,親弟弟給你戴綠帽的感覺,怎么樣?還有,以后雷雷府可就在你手里絕后了,哈哈……”
雷濤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一切并非意外?
“是你做的!”雷濤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現(xiàn)在非??隙?,就是他!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云蕘呵呵兩聲,不置可否,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雷濤陰鷙的眼中瘋狂之色盡顯,血紅的血絲覆蓋在瞪大的銅鈴之上,看著甚為邪氣陰郁。
雷炎不解,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入耳里,但卻聽的云里霧里,雷崖給大兒子戴了綠帽子他知道,可是什么叫以后雷府就在大兒子手里絕后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雷濤卻在這時(sh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你卻看不見了。”
話落,一只袖箭破空而來,眼見箭尖已及云蕘胸口衣衫,云蕘匕首驀地翻過,打上箭柄,瞬息,袖箭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比原來的速度快了數(shù)倍,直直飛向原來的方向。
雷濤瞳孔極速擴(kuò)大,看著一個黑點(diǎn)驀地飛至眼前,甚至還來不及動作……
“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雷濤被巨大的力量撞擊,倒在地上。
雷濤楞楞低下頭看去,
胸口綻放開一朵血花。
袖箭扎入心臟,獻(xiàn)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卻笑了起來,還好,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才是要害部位。
但是,笑容不過才過嘴角,又猝然冷了下來。
云蕘不理他,目光看向一直站在邊上看戲的順天府府尹,“你不幫忙?”
即使是這時(shí)候,云蕘也不忘挑撥一把。
順天府府尹見這人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連連擺手,無奈道:“不敢不敢。少俠身手這么厲害,本官身后的蝦兵蟹將什么水平,本官心里有數(shù),就不湊熱鬧了?!?p> 云蕘摸著下巴,好笑道:“你倒是識趣?!?p> “過獎過獎?!?p> “少俠想做什么本官不干預(yù),也請少俠不要對我等出手,我們只是來查案的罷了,雷府的恩怨與我們無關(guān)?!?p> 順天府府尹在雷炎憤怒加恐嚇的目光中,依然保持有文官該有的儒雅與風(fēng)度。
云蕘都有點(diǎn)佩服順天府府尹的識時(shí)務(wù)了,她還什么都沒說呢,人就已經(jīng)清清楚楚表明了立場。
云蕘滿意點(diǎn)頭,又掃視了一眼躺滿一地的傷殘人士,才道:“這是自然?!?p>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也知道你跟雷炎視同水火,既然大人誠意十足,我也不應(yīng)該太過小氣。”
說著,云蕘指著一個方向道:“其實(shí),大人要的證據(jù),已經(jīng)在他手里了?!?p> 云蕘話落,一屋子人的視線刷刷看向盤腿而坐的那人。
是他?
雷炎那雙鷹隼一般深邃又犀利的雙眼緊緊瞇起,手上青筋一陣陣往外突起。
“胡說八道!什么證據(jù)不證據(jù)的?你們這是污蔑!”
“孫傳芳,原來他是你的人?”雷炎指著順天府府尹,眼中的怒火無法阻擋,正燃燒出熊熊火焰。
孫傳芳負(fù)責(zé)正面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后再讓自己的人暗中偷竊。
稍一聯(lián)想,雷炎越發(fā)肯定這個可能,原來這一切都是孫傳芳在自導(dǎo)自演,為的就是想要將雷府連根拔起。
“你們真是好樣的?!崩籽孜站o手中的刀,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突然舉刀又要朝著孫傳芳砍去。
云蕘沒有想到,他和順天府府尹的互動,居然能被雷炎理解成這樣?
云蕘也是無語,蠢不要緊,要緊的是蠢還不自知,偏要深陷其中。云蕘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就算沒有她的推波助瀾,就憑雷炎這腦子,一百個雷炎也不夠順天府府尹玩的。
順天府府尹大驚,臉上浮上一抹懼色,還好他身邊的人中,還有一人身手不錯,攔下雷炎的攻勢還是可以的。
云蕘看到這,事情已經(jīng)按照她想的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正要離開,卻想到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