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其清只感到一股巨力襲來,接著整個(gè)人就被拋了起來。
落到地上的他急忙又加了幾個(gè)翻滾,然后再次藏在黑暗中的樹林里。
而之前所在的那片區(qū)域,有幾棵樹似被無形的劍給攔腰截?cái)唷?p> 遙趁著樹葉飛舞、塵土飛揚(yáng)之時(shí)也隱到了樹葉之中。
...
空地上,葉子煙看著塵埃落定的樹林,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而其手里的兔子,也是在寂靜的夜里緩緩地咽了一口唾沫。
嚇?biāo)劳昧耍∵€好剛剛求饒了!
葉子煙沒有移動(dòng),仍是冷冷地注視著樹林。
歪了。
葉子煙想道,剛剛出手的那一瞬間,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力量讓自己的手指傾斜了。
所以這一劍本來肯定是會(huì)中的。
然而...那個(gè)人卻重新隱藏起來了。
“出來。”她的聲音如同她的表情一樣冷。
仿佛蟲子都被剛剛那一劍給驚著,夏夜竟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是我?!痹S其清還是走了出來。
葉子煙瞇起了眼,“你都聽到了?”
許其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此同時(shí)感受到了遙的力量涌入了體內(nèi)。
他輕輕一瞥,那幾棵被攔腰截?cái)嗟臉湎?,躺著一個(gè)穿紅裙子的布偶。
于是他右手輕輕一招,布偶便飄了起來,隨著許其清一步步走出了樹林,并在距離葉子煙二十米的距離處停下了。
“你...”葉子煙有些不太確定,“是藏者?”
許其清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而是看向了她手里的兔子,“能問一下這位...兔子先生...你知道幾位收藏品的位置?”
葉子煙可能有些忌憚許其清,畢竟藏者的身份有些恐怖,而對方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只是有事沒參加考試,才來參加這次補(bǔ)考的。
于是,她默許了對方的問題。
因?yàn)樗蚕胫肋@個(gè)問題的答案。
兔子的喉嚨再次滾動(dòng)了一下,“那個(gè)...和我一同被送過來的...我全都知道?!?p> “說?!比~子煙冷冷說道。
“有一只正在蛻皮的蜥蜴,一只螳螂和一株常青藤?!蓖米佑帜秒p爪捂住了眼睛小嘴迅速說道。
“加上你一共四個(gè)?”許其清問道。
“對對對,”兔子想要點(diǎn)頭,卻因?yàn)楸涣嘀c(diǎn)不了而瘋狂眨眼睛,“就我們四個(gè),那個(gè)蜥蜴的氣息超級恐怖,但只有它的位置我是明確知道的,因?yàn)樗懫?。其他兩只不知道跑到哪里,但氣息我是記得的,我可以尋找他們!?p> “證明你自己?!?p> “啊?這...您放開我,我馬上帶路?!蓖米蛹泵φf道,卻發(fā)現(xiàn)葉子煙是在看著許其清。
許其清瞬間了解了對方的意思,他伸出了右臂,右手緩緩向上抬起。
只見,其身后倒在地上的樹木在隨著許其清右手向上抬起的速度緩緩飄起。
緊接著許其清右手猛地一握,那樹木如同被狠狠踩到了油門一般,一瞬間被高高的拋在了空中。
許其清臉上擒著淡淡的微笑,向前邁了幾步。
距離被縮短的葉子煙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卻看到空中的大樹以遠(yuǎn)超其飛起來的速度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一時(shí)間,塵土飛揚(yáng),群葉亂舞。
“我要那只蜥蜴,”葉子煙開口道,“其他的都?xì)w你?!?p> “可以,”許其清一瞬間察覺到了對方的陷阱。“但我有一個(gè)要求。“
好一個(gè)聰慧的女人!
首先要說的是,蛻皮期的蜥蜴絕對就是半步B級的收藏品,理由無需多說。而雖然看起來葉子煙的提議對許其清很好,因?yàn)樗皇且四鼙WC其通過考試的五分,并沒有貪婪無厭坐地起價(jià)。但其實(shí)這卻是最保險(xiǎn)能通過考驗(yàn)的方法,畢竟兔子能確定找到的收藏品就只有那只蜥蜴,而半步B級的存在其他人也不會(huì)去涉足,反觀許其清雖是表面上占了大便宜,但其他收藏品相比之下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
更何況兔子只說了三個(gè),即使連它算在內(nèi)也是少了一個(gè),剩下的那個(gè)的不確定性又高了許多。
“什么?”葉子煙也沒有掩藏,畢竟她的選擇的確才是占便宜的一方。
許其清指了指她手里的兔子,“你手里的兔子需要先給我。”
葉子煙皺了皺眉,才道,“那我要求我們組隊(duì),你我一同收容了蜥蜴。作為補(bǔ)償,我不但幫你收容其他幾個(gè)收藏品,未知的那個(gè)存在我也可以幫你?!?p> “可以是可以,”許其清笑道,“那你收容了蜥蜴之后直接交卷怎么辦?”
葉子煙愣了愣,“你不知道我是誰?”
許其清也愣了。
合著你是個(gè)大名人不成?
見許其清這幅模樣,葉子煙皺了皺眉,“葉家的人不會(huì)有失誠信?!?p> 嘖嘖嘖,又是一個(gè)大家族哦。
“那反過來也行啊,你幫我收容了我的,我再幫你,怎么樣?”
葉子煙卻搖了搖頭,“首先,暫且算你能夠遵守信用在完成你的目標(biāo)之后幫我去收容蜥蜴,帶著眾多收藏品的你不僅會(huì)成為眾矢之的,也會(huì)影響你自己在戰(zhàn)斗中的效果。其次,我可以拿葉家作為遵守信諾的印章,你呢?”
“我......”我好像的確是個(gè)沒背景的人哦,許其清想著,然后說道,“我同意?!?p> 然后許其清向葉子煙伸了伸手,示意將兔子扔過來。
葉子煙深深地看了許其清身邊的布偶一眼,便將兔子直接拋了出去。
被拋在空中的兔子忍不住發(fā)出了“啊-----”的聲音,卻又在被引力接住后,戛然而止。
“我*?”兔子爆了句粗口,“這么神奇?”
它飄到了許其清身邊,被許其清一把拎住耳朵。
兔子一副蛋疼模樣,“大哥,能別揪耳朵不?本來就長!”
頓時(shí),許其清福靈心至,將背包取下,將兔子和遙一同塞了進(jìn)去。
然后重新背在背上,并晃晃肩膀讓書包背起來更舒服一些。
這樣就不用另尋機(jī)會(huì)讓遙偷偷補(bǔ)充能量了。
然后他一臉微笑地看向一邊一直冰山臉+死魚眼的葉子煙說道,“我們先回旅店休息吧?!?p> 葉子煙仍一副司馬臉,不說話。
許其清也意識到了這話有些歧義,于是說道,“忙了一天了,半步B級的存在也不好對付,我們先回旅店...然后各回各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去找那只蛻皮的大蜥蜴?!?p> 葉子煙的死魚眼仍瞪著許其清。
許久。
“不,今天晚上我們在一個(gè)房間睡。”
...
回到旅店,在許其清的房間里。
許其清回去便把書包打開,將兔子和遙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遙仍是一副死布偶的模樣,但許其清能感受到她確實(shí)是受到了滋補(bǔ)。而那只兔子,則像被榨干了一樣癱軟在桌子上睡覺。
看到這一幕的葉子煙皺了皺眉,“兔子怎么了?”
“哦。”許其清回道,“可能是露水喝多上頭了吧?!?p> 葉子煙再次深深看了布偶一眼,便坐在了地上,開始...打坐?
許其清雖然很不想和葉子煙一樣擺出一副一模一樣的冰山臉+死魚眼來,但目前這種情形下他實(shí)在是演不動(dòng)了。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這么一副畫面---
在一家旅店的一間單人間內(nèi),一個(gè)擺著冰山臉瞪著死魚眼的男性朋友坐在床上發(fā)呆,然后另一個(gè)擺著冰山臉瞪著死魚眼的女性朋友坐在地上打坐。
多么和諧的一副畫面吶!好一幅孤男寡女冰山死魚圖!
許其清發(fā)誓,他怎么也不會(huì)想到過,自己第一次和女生在旅店開房時(shí)竟會(huì)是這樣一個(gè)情形。
愿我遨
感謝猶格之父朋友的支持~ 還有一件事... 我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