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炎正講得興起,突然被燕雨妃冷冷地打斷,“說人話!”
嚇得他陰魂一顫,連忙改白話。
“雨妃妹妹,這聚陽就跟你今天破鬼障時一樣,只不過那次你走得是捷徑,要想學(xué)習(xí)燕家高深術(shù)法,你還是需要腳踏實地修習(xí)基本法,讓你體內(nèi)的陽氣與陰氣游走四肢各脈,每交匯于丹田為一周天,如此可讓你增元強體。要不你先試試?”
“好吧!”雖然燕雨妃還是聽得云里霧里,但她不是個輕易認(rèn)輸?shù)娜恕?p> 凝神靜氣,沉陽于丹,氣走六脈,陽升靈臺,陰沉于丹。。。。。。
燕雨妃閉上雙眸,凝神靜氣,照著燕炎的口訣,試著將體內(nèi)的陰陽之氣融會貫通。
一柱香后,燕炎都不用問也能感覺到燕雨妃已然摸索到燕家術(shù)數(shù)基本法的要點。
雖然聚陽沉陰還不熟練,但照燕雨妃這霸氣側(cè)漏的學(xué)習(xí)接受能力,相信過不了一個小時就能融會貫通。
話說徒弟這么吊咋天,他這師傅可得加把勁了,不然被徒弟反超可就糗了。
想不到燕雨妃一進入修法狀態(tài)就整整練了一整夜,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天已大亮。
而她卻毫無疲態(tài),反而精神抖擻,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燕雨妃對這個結(jié)果很是驚喜,迫不及待地想要修習(xí)更多,“燕炎,出來!”
“雨妃妹妹,你才習(xí)得基本法,身體還處于適應(yīng)期,不要太心急。每天勤加修煉基本法增元強體,等身體能熟練聚陽沉陰后再修習(xí)燕家術(shù)數(shù)。”
燕炎的聲音緩緩飄進燕雨妃腦海。
燕雨妃也明白不可操之過急,便按耐下興奮。
這時,燕坤來敲門,“雨妃,起床了嗎?”
“坤叔,我起了!”燕雨妃趕緊跑過去開門。所謂拿人手短,拿了別人的傳承法寶自然要超低姿態(tài)了。
燕坤一看燕雨妃眉開眼笑,精氣神倍兒棒,心中不禁嘀咕。
這孩子現(xiàn)在高能的狀態(tài)怎么看著像是修習(xí)了燕家術(shù)數(shù)基本法呢?
不應(yīng)該啊,他才把書交到她手上一晚上,哪能這么快入門基本法?
當(dāng)初他可是摸索了整整一個月基本法才入的門,當(dāng)然燕炎那小子比他強多了,他只不過給他講了一遍,他就能自行摸索勉強運法一周天了。
難不成燕雨妃跟燕炎那死小子一樣也是個習(xí)法天才不成?
“坤叔,您找我有事?”一大早來找她,不會是心疼他家的傳承寶貝又想拿回去吧?
“呃,今天是燕炎出殯的日子,你先去吃點東西,待會就沒時間吃了?!毖嗬ふf完后便去忙了。
出殯?燕雨妃想起馬惠蘭因她不會哭喪而打她一巴掌的事,小臉頓時郁悶得垮下來。
完了,燕炎他媽不會又要讓她哭喪吧?
為難之際,想到可以上網(wǎng)查哭喪的視頻來模仿,可是她的手機在她媽帶她逃亡時就落在家里了。
“燕炎,借你手機用用!”無奈之下,燕雨妃只好求助燕炎。
“沒有!”燕雨妃要手機做什么?要打電話就用家里的座機唄。
“你連手機都沒有?”天哪,他到底是活在哪個年代???
“沒什么用!”燕炎回得理所當(dāng)然。
“你都不上網(wǎng),不發(fā)朋友圈的嗎?”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稀罕的古人。
“不想曬!”呦,還挺有個性!
燕雨妃頭疼扶額,覺得自己跟燕炎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她爸爸出事,他們兩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燕炎感應(yīng)到燕雨妃情緒上的低落,不由擔(dān)憂問,“咋了,雨妃妹妹?”
“今天你出殯!”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怪怪的。
“哦!”燕炎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雖然他這縷殘魂還能通過燕雨妃的陰之藥靈重凝魂身,可他的肉身爐鼎卻徹底毀了。
今后在世人眼里他燕炎已身死,說心里話不難過是假,畢竟為人要比為鬼好,可事情來了也由不得他退縮。
再說,為了他的雨妃妹妹他做鬼又何妨?
可在出殯前燕雨妃和馬惠蘭兩人又起了沖突。
馬惠蘭堅持要求燕雨妃以未亡人的身份穿上喪服并手捧遺像哭送燕炎下葬,可燕雨妃覺得馬惠蘭這個要求過分了。
雖然她發(fā)誓替燕炎護魂,意味著她此生要為燕炎守身,可這并不代表她就是燕炎的人了。
“你憑什么不穿這身喪服?難道你還想嫁給其他男人嗎?”馬惠蘭怨毒地逼問。
“我憑什么穿這身喪服?”燕炎舍命救下她是沒錯,可這并不代表可以隨意踐踏她。
試問一個不需要訂婚結(jié)婚儀式,也不需要領(lǐng)取結(jié)婚證,就這么便宜送上門的媳婦誰會高看一眼?
馬惠蘭見燕雨妃堅持不穿,氣得又要朝燕雨妃動手,幸好在場的來幫忙的村民們攔住了她,而她也因激動過度而暈了過去。
一時之間,那場面混亂不已。
這時,有位年長的村婦走過來勸燕雨妃。
“孩子啊,你馬嬸子就這么一個兒子,卻因為你而沒了。你說這擱誰身上受得了?是,她的要求是過分了,但你就不能看在她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份上答應(yīng)她這一回嗎?她是燕炎的母親,你就算是替燕炎盡孝也應(yīng)該吧?”
燕雨妃聽完后沉默了。
她有自己的傲氣與尊嚴(yán),可這位年長村婦的話卻說得她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燕炎,你為什么不說話?
她知道這一切燕炎都能聽到看到,可他一直沒有任何表示。
大概他也在因她的不近人情而心生埋怨吧?
燕炎沒有馬上給予回應(yīng),過了一會才略帶自嘲地幽聲傳來。
雨妃妹妹,我對你是什么心思我想全村的人都看得出來。我也知道你對我沒那方面心思,可我這只癩蛤蟆沒什么自知之明,所以。。。對不起,我所做的一切對你造成了困擾。我媽她。。。。。。
一陣沉默后,燕炎低沉的嗓音再起。
對不起,雨妃妹妹,你就當(dāng)我是個自私的人吧。我求你順我媽這一次好嗎?你放心,即便你穿上了那身喪服,我們家也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而且我會努力重凝魂身,到時候。。。。。。我。。。
怎樣?燕雨妃冷聲問。
燕炎深吸口氣,感覺每說一個字心都在滴血。
我一定做一只有自知之明的癩蛤??!
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這會兒燕雨妃的聲音聽起來已經(jīng)是在咬牙切齒了。
燕炎不明所以,他都已經(jīng)向她表明今后不會再死乞白賴地纏著她了,怎么聽著雨妃妹妹反而要暴揍他的趕腳?
我。。。有種但沒膽量再說一遍!燕炎弱弱地回了一句。
燕雨妃氣得小臉陰沉,這個混蛋撩動她的心后居然揚言要退縮?媽的,想撩就撩,想退就退,他當(dāng)她燕雨妃是這么好糊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