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戴大紅花的大媽在上官流云房間,接受訓斥。
“牛奶煮得,上面一層膜都在,你是讓我吸到氣管里?”
隨后,這位公主打扮的大媽,便哭著離開了。
“奶,我一進屋就聽你罵人,我可是為您走遍了不少家政服務,這些保姆你都不滿意?牛奶那層膜,你那牙床子一抿,都能干碎,我看吶,你就是成心找茬,再這樣,沒一個保姆來伺候你,反正我們三不用,專門是給你服務的,你愛喝牛奶,你愛吃面……”
“孫子,你給奶找個跟之前那老阿姨一樣一樣的,她服侍我習慣了?!?p> “是你習慣,奶,人家可沒習慣。我聽江可喃講了,那老阿姨走的時候,可頭都沒回呢,估計早就待夠了,跟你講回家照顧沒出世的孫子,就是讓你隨份子,你倒好,真給她不少,該不會,你還想讓我把她找回來?”
上官流云將身旁立在墻上的拐棍,往前面使勁一甩?!澳且把绢^成天說三道四,總跟我告你的狀,現在,她還敢跟你講究起我?要被她氣死了。趕緊趕緊,孫子,你幫奶把她還有她那個媽,統統給我趕出去?!?p> “那是我親媽情妹,你覺得我能將她們轟出去?可能嗎?奶,你咋想的?!?p> “我會帶著可喃走,但請您把錢包還給我。”
曲宛的突然出現,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她將拐棍重新立回墻上,但扶把位置,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直立身子,俯視著上官流云。
“孫子,你瞅瞅,你媽變什么樣了,敢給我頂嘴,站我旁邊,是欺負我沒拐杖撐著,起不來?”
上官流云往前一哈,胳膊肘拄著桌子,艱難的撅著屁股,雙手往上抬。
“哎呦,行了。都說婆媳關系不好處,男的中間受夾板氣,我爸沒了,把你倆轉移給我了。你倆吵去吧,我可不想管了。”
江舜皓猛的一下站起身,朝著江可喃的房間走去。
“孫子,野丫頭那屋,還有男的呢?!?p> 上官流云總想讓孫一輩站在自己這邊,維護她一家之主的地位跟聲譽。
但江可喃主動走進,她不愿意。江舜皓是人家不樂意,總保持中立,或者稍微偏向母親曲宛那邊。
“奶,那肯定是我妹班上男同學,幫她復習復習功課,興許她還能早日考上大學呢。對了,你把我媽錢包還她,她兩一個月生活費,還不如我一個月零花錢多呢?!?p> “我什么時候拿她錢包了?”
上官流云瞪了一眼曲宛,曲宛從剛才到現在,則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保險箱。
“我丈夫送我的?!?p> 江舜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看來,他跟江可喃猜得沒錯。
之所以母親曲宛總是抱著它睡,可能里面有父親江杜有的氣味。
“哼,你女兒屋,我兒子那照片也被我拿回來了,因為你倆根本不配。竟跟別的男人有孩子,進我家門,把這當什么了?我兒子當初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東西……”
“哥,外面又吵得很兇,我倆得快點出去攔著,你咋還圖清閑,進我屋躲著?”
江舜皓舒服的陷進沙發(fā)里,余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男子。
“江可喃,別轉移話題。說說吧,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