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做成什么產(chǎn)品,有些糾結(jié)。
做成地板是一種做法,畫在墻上是一種做法,做成床墊又是一種做法,難度不同,耗材不同,工藝也不同,成本自然更不同。
地板耗材多,踩踏容易產(chǎn)生破壞。墻上估計不好看,最省錢的方式應(yīng)該是做成墊子或者毯子,可是這要求工藝比較高。
好在綠金這種合金柔韌性很好,延展性不錯,可以拉成細絲錘成扁片。
還是商行舟幫忙找來的繡工,馬克跟她講了很多遍才講清楚,要把綠金編制進毛毯里,還要嚴格按照圖案進行,不能有絲毫改動,而且一定要做好交叉節(jié)點的隔層。
費了十多天時間才弄了個八九不離十,這還是馬克用金錢刺激的情況下。馬克發(fā)現(xiàn)這成本還是太高了,材料費、人工費,還不算自己的耗時,不算設(shè)計費,一張毛毯賣個十金幣能回本就不錯。
能賣出幾張去?還有沒有這樣的土豪患者前來?
管不了太多,先試試效果再說。
馬克將毛毯鋪在床上,用精神力引導(dǎo)木系魔能在綠金制就的催眠魔紋里走了一圈,算是開通了,精神力觀測下,綠色光點已經(jīng)在滲入毛毯。
為防止別人抄襲,加了外層。其實抄襲的難度非常大,首先是魔紋的復(fù)雜程度,其次是交叉點的處理方法,再次是綠金的成分,然后必須是木系魔師,任何一條都夠困難的。
加上外層之后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魔能在綠金內(nèi)部的傳導(dǎo),那到底有沒有效果呢?馬克坐床上好一會兒,怎么還沒產(chǎn)生困意?
青玉走進來,“又發(fā)什么呆?遇到什么困難了?”
馬克不說話,看著她。
青玉回看馬克,兩人大眼瞪小眼,青玉打了個哈欠,“不跟你在這耗了,我出去走走?!?p> 一會兒,商行舟來了,籠著手縮著肩,“這天冷得也太快了,還是你屋里暖和,我都想一直待在蔬菜暖房不出來?!?p> “你不困么?”馬克盯著商行舟看。
“哈切,你這一說我還真的困了,這么暖和的房間就適合睡覺?!?p> 特么到底是房間暖和的原因還是我這毛毯的原因,馬克郁悶到不行,別整了一個月最后啥都不成啊!
前陣子拒絕了太多患者,這幾天干脆就沒人來了,馬克百無聊賴,這事不能確定就沒心思做別的。
正煩躁中,土豪患者來了!
馬克精神百倍,笑臉相迎?!鞍ミ希笥?,你們總算來了,可把我盼得不行?!?p> 鐘晉納悶,老胡納悶,怎么了這是?上次那風(fēng)骨呢?那大師范兒呢?怎么就成朋友了?
“上次我就說過,我最喜歡土豪朋友了,朋友身體可好?”馬克把人讓到屋里,天冷沒辦法在院子里聊天。
還是老胡充當話筒:“我家爺最近這幾天又有些失眠,又有些疲勞乏力,上次治療頂了個把月吧,這次還是希望馬大師給好好調(diào)理一下。”
“好說,好說。最近啊,我研究出一樣新東西,就這個?!瘪R克指著鋪床上的毛毯,“專門治療失眠,保證每晚睡得香,早上最好有人叫起床,不然睡過頭,哈哈。”
“哦?這么神奇?”鐘晉拿手摩挲著毛毯,“做工有些粗糙啊,圖案也太丑了點?!?p>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重點能治失眠,這是重點。我這也沒什么好的繡工,將就著吧。按慣例,我給您捏吧捏吧,完事您帶這個毯子回去試一晚,覺得有效再付款。”馬克不忘推銷毛毯。
“行。”鐘晉簡單直接,連價格都不問,馬克最喜歡這種土豪了,回頭得問問商行舟鐘家什么來頭,真有錢。
老胡在馬克實施治療前問了一句:“聽說馬大師代表魔師學(xué)院贏了武士學(xué)院?”
“那是小事,不值一提。”馬克思維還集中在推銷毛毯上。
“聽說馬大師是用了火系魔技?”
“是啊,雕蟲小技而已,等級不高。”
“噢,可是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不知道馬大師還會火系技能啊,不是只會治療系么?”老胡打破砂鍋問到底。
“上次……上次我還不會火系魔技啊,才學(xué)的。再說治療哪里需要用到火系?又不是拔火罐?!?p> “拔火罐?”老胡的好奇心實在太重了,馬克已經(jīng)成功被他將注意力轉(zhuǎn)移。
“一種治療手法,去體內(nèi)濕氣用的。咱不說這個,先給朋友治療吧?你們不會故意耗時間待會兒還想在我這里吃飯吧?”
鐘晉哈哈大笑,然后說道:“你一口一個朋友叫著,朋友來了不應(yīng)該請吃飯么?”
“這……也行,那你得買我的毛毯啊?!瘪R克是一個合格的銷售員,句句不離推銷毛毯。
治療結(jié)束,馬克真管了頓飯,客客氣氣送人家走,毛毯總算帶走了。
第二天又送回來了,馬克心說壞了,這是退貨呢,結(jié)果老胡直接說,“換一個圖案,我家爺說了,挺好,但是做得太難看?!?p> 這會兒老胡腰也不彎背也不駝了,這架勢跟他家爺有幾分像。
馬克關(guān)注點在圖案上,“換什么圖?我是個醫(yī)生啊,不是繡工。”
老胡拍拍手,進來一排女的,把馬克嚇一跳,這是做啥?
“繡工給你帶過來了,你教她們怎么繡,做什么圖案她們知道。我們要十張,限十天完成。”
“我這價格可不便宜啊,她們的工錢……”
“她們不用給錢,你說個價,我?guī)еX。”老胡底氣十足。
馬克咬咬牙“一張毛毯二十金幣。你放心,肯定能用很長時間,絕對劃算……”
話還沒說完呢,老胡已經(jīng)拿出兩張百元金鈔,“我先回去了,十天后來取,你家菜做得真不錯,比翡翠樓的好吃?!?p> 馬克看著一排女子,只能叫青玉出來安排,這小院子可安排不下啊。
商行舟沒一會兒來了,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馬克。
馬克正要找他呢,“來得正好,最近接了個大活兒,我的毛毯總算開賣了。對了,你認不認識京城鐘家?”
“鐘家?什么鐘家?”
“我的一個大客戶,不,一個患者,家里有錢得很,花錢就跟玩兒似的,在京城應(yīng)該很出名才是啊,你這么孤陋寡聞!”
“鐘……?你是說……昨天來的那位?”商行舟瞪大了眼睛。
“啊,怎么了?你認識?”
“認識,最好不認識?!?p> “啥意思?”
商行舟不說話了,拿手指指天上,馬克迷茫了一會兒,猛然醒悟,“你是說……”
“噓!”商行舟一把就堵住了馬克的嘴巴,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的天吶,捏了兩次龍體,龍頭龍背龍屁股蛋都摸了個遍,就差龍根沒捏了,原來……
馬克覺得這個皇帝還不錯,看病買東西該給錢就給錢,還特大方,真是挺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