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有事?”季憶看著阮紅玉。一席白裙,腳踩一雙細跟帶鉆涼鞋,整個人顯得溫婉貴氣。精致的容貌,像極了一個人,她的姐姐,阮白玉。怪不得向思宸對她是有求必應,季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心臟突然之間就像被人用手扯著。
“當然。”
季憶扭頭對前臺吩咐:“帶阮小姐去會客室,我很快就過來?!?p> ……
季憶剛從辦公室走到會客室的門口,就聽到里邊吵吵嚷嚷,她剛推門進去,一股難聞的煙味鋪面而來,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紀律師,我給阮小姐說了很多次咱們這不允許吸煙?!鼻芭_顧水苦著一張臉。她是見過好看又溫婉貴氣的煙民,可是沒見過在公眾場所吞云吐霧,勸告不聽,還囂張跋扈的美人。顧水心里嗤了一聲,暗暗道,果真是美人在骨不在皮。真是素質(zhì)堪憂。
“去接杯咖啡給她?!奔緫泴χ櫵f道。
“我已經(jīng)問過阮小姐了,她說她只喝手磨咖啡?!?p> 季憶臉上表情變都沒變:“那就給她一杯水?!?p> 坐在會客室長條沙發(fā)上的阮紅玉一聽,扭頭微笑,輕聲說:“我只喝進口水,國內(nèi)的水我喝不慣的啦。”
季憶冷笑,走過去將桌面上的沙漏倒扣:“那國內(nèi)的空氣,阮小姐可還聞的習慣?”
噗嗤一聲,顧水沒忍住,雖然努力憋笑,可還是笑出了聲。
阮紅玉看著顧水冷哼一聲:“真沒素質(zhì)?!?p> 季憶哈哈樂出聲:“所以你覺得在公眾場合吸煙是有素質(zhì)的體現(xiàn)?”
阮紅玉嘴角緊抿,臉色發(fā)青,眼睛里透漏出的厭惡已經(jīng)隱藏不住,她將煙蒂狠狠按在她面前的會客桌上。
季憶倒也沒惱,手指輕輕扣了兩下桌面,對站在一旁的顧水說:“這張桌子,按原價計在阮小姐的咨詢費里?!?p> 顧水心里當然樂開花了,連連點頭稱好。
阮紅玉在一旁冷冷嗤笑她:“現(xiàn)在律師都這么……市儈嗎?”
“阮小姐今天找我來是過來聊天的?來之前,沒打聽我的收費標準嗎?”季憶向她指指桌上的沙漏:“我們律師,都是按時收費的。我的收費標準,每小時400……美金。你確定還不開始正題?”
“聽聞季律師打離婚官司勝算率百分百?”
“既然是聽聞,那就說明真實性有待商榷?!奔緫浛粗?,這張臉,果真像極了她的姐姐,不過這個智商嗎?估計連她姐姐一半都沒有。
“我還聽說紀律師其實不是專攻民事糾紛方向的,而是……刑事案件?”
季憶點頭:“說實話,刑事案我的把握可比民事糾紛把握大的多。所以,阮小姐找我來是為了民事糾紛還是刑事責任?”
阮紅玉看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就這么個暴力,天天跟殺人犯,強奸犯,打交道的女人,向思宸,竟然偏偏娶了她?!澳羌o律師會為錢給罪犯做辯護嗎?”
季憶懂了,這個阮紅玉只是來找她談心的:“罪犯?在法官定罪之前,任何人都只是嫌疑人而已,何來為罪犯辯護?”
阮紅玉冷笑:“紀律師果真不愧是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