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微一打開門,視線就對上了一雙深不可見底的眸子。
“有事么?”時寒深看著站在門口愣愣的女人,頭發(fā)已經(jīng)汗?jié)瘢∧樕n白,纖瘦的身顯得更加單薄無助,眼睛微瞇了瞇,一抹寒光從中閃過。
看來,艾伯爾最近的生活還是太安逸了。
他可不認(rèn)為一個小小的下屬就敢冒犯他們帶來的人,這要說不是艾伯爾的指示,沒人會信。
“他已經(jīng)沒事了,打了麻-藥,還在睡?!崩栉⑽⒆叩綍r寒深身邊,手上捏的都是汗。
這個時候,只希望時二爺能念著點(diǎn)兩家的舊情幫幫她。
但是時二爺居然問那個男人的狀況,看來她今天得倒霉了。
她是真不想救那個妄圖欺-辱她的男人,可是,她是云澤凡帶來的,而那人又是云澤凡合作伙伴帶來的人,她不能不救。
“我是問你。”
聲音柔軟,但黎微微這個時候只想著怎么解決這件事,壓根聽不出來時二爺語氣中的不同。
“啊?我、我還好、還好。”黎微微受寵若驚,詫異的抬頭,視線沉入那雙淬著點(diǎn)柔光的眸子。
時二爺這是關(guān)心她?
不可能不可能,頂多就是出于人道主義關(guān)懷罷了。
“害怕嗎?”時寒深不動聲色的遮住艾伯爾的視線,往黎微微身邊挪了幾分。
“有二爺您在,我不怕。”黎微微摸不清時二爺?shù)南敕?,利落的獻(xiàn)上彩虹屁,她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時二爺不會見死不救的吧?不會吧?
時寒深看透了黎微微的小心思,嘴角微快的勾起,然后消失不見。
黎微微轉(zhuǎn)頭一看,目光落在云澤凡的嘴上一頓,“咦?云總,你的嘴怎么破了?”
破的實(shí)在是太顯眼了,感覺是撞在哪兒了。
云澤凡嘴角扯了扯,干笑道:“這風(fēng)真猥-瑣,把我的嘴都親干了?!?p> 黎微微的表情僵了僵,風(fēng)能把嘴給吹的又破又腫?
“黎醫(yī)生,你快給阿凡治治,不然有人估計就要?dú)萘??!毖韵1镏Α?p> “好?!崩栉⑽Ⅻc(diǎn)點(diǎn)頭就想轉(zhuǎn)身進(jìn)屋拿醫(yī)藥箱,想起屋內(nèi)的人,身形微頓,就聽到身后傳來的清冷磁性的聲音,“黎小姐,等一下?!?p> 黎微微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時二爺。
時寒深沒理她,轉(zhuǎn)而說道:“云澤凡,你先洗澡再去消毒?!?p> “也對?!钡孟劝焉砩系哪喟突覊m洗一洗,不然等一會兒也不好消毒。
云澤凡離開后,時寒深冰涼的視線是有若無的落在艾伯爾身上,艾伯爾回來本來就沒有休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疲勞不堪,已經(jīng)沒有力氣抵抗時寒深的帶來的低壓。
“來人,把飛帶走?!卑疇栕呱锨?,對著黎微微抱歉的笑了笑,“黎小姐,真是對不住,是在下御下不嚴(yán),讓黎小姐受驚了?!?p> 黎微微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帶著詢問的意思看了看時寒深,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種場合她不適合開口。
“艾伯爾,在A國道歉可沒有這么簡單?!?p> 時寒深此刻沒有多余的表情,卻讓艾伯爾暗自心驚,他只不過是想試試云澤凡,沒想到卻招惹了時寒深這個煞神。
“那二爺覺得,在下該如何道歉才能夠顯得誠意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