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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游傳

第四回 何秉昌率兵除匪患 覃沖游領(lǐng)路探虛實(shí)

宦游傳 云影星君 5563 2021-06-18 17:20:23

  盧母身染重病,最終與世長辭,這對盧式慎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噩耗,從此以后他將淪落為實(shí)至名歸的孤兒。在鄉(xiāng)民的幫助下將盧母的遺體與盧氏一家八座新墳葬在一處,盧式慎又連續(xù)守孝了七天,覃灣每日早晚陪他到墳前祭奠。過了頭七,盧式慎想起母親臨終前遺言,從床底子翻出陳舊的地契,在地保的幫助下賣給了其余幾位地主。

  由于苗兵的這次掠奪,原本就十室九空的村莊更是一貧如洗,農(nóng)民失去了生產(chǎn)力,難以維持生計,好多鄉(xiāng)民迫與無奈背井離鄉(xiāng),或四處流亡;或投奔親戚。覃灣答應(yīng)過盧母要將盧式慎送到城里交給其舅舅,終究沒有食言,今日他便準(zhǔn)備帶著盧式慎啟程,盡早完成盧母遺愿。盧式慎一早就收拾了包袱,就只等覃灣一起動身趕路。

  晌午時分,天氣炎熱,兩人趕了幾十里路,實(shí)在累得走不動,看到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驛站,兩人便朝驛站走去,準(zhǔn)備歇歇腳,喝碗茶水。

  兩人來到驛站附近一家簡陋的小酒肆,酒保笑盈盈地前來招呼:“二位要吃點(diǎn)什么?!瘪麨车溃骸跋葋硪粔夭瑁賮睃c(diǎn)飯食?!边^了半晌,酒保端來了飯菜熟練地擺上桌說道:“二位請慢用!”便轉(zhuǎn)身離去。

  二人趕了半天的路早已餓得肚子咕嚕咕嚕直叫,正吃著忽然門外來了幾個穿著光鮮的中老年人叫酒保準(zhǔn)備了些酒菜便閑聊起來。其中一位五十多歲年紀(jì)的老頭叼著煙斗道:“喂,你們可曾聽說?最近傳聞貴州九阡里苗族起兵造反,后因在貴州翻青谷大敗,損失慘重轉(zhuǎn)而南下進(jìn)犯我省,他們擾亂黎民縱橫鄉(xiāng)里,魚肉百姓,真是無惡不作啊。”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回道:“是呀!這等大事怎能不知,聽聞苗匪兵囤牛角寨,附近村莊接連受到侵?jǐn)_,不少人無家可歸,四處逃散?!庇忠粋€身著藍(lán)色箭袖的老頭嘆了口氣道:“如今天下大亂,朝政腐敗,各個個省份都有人造反,可最終又如何?還不是被一一鎮(zhèn)壓,前幾年咱廣西起義的太平天國聲勢浩大,震驚朝野,不也失敗了;不久前白蓮教領(lǐng)導(dǎo)的紅、黃、白號軍起義不也逐個被殲了,打來打去遭殃的還不是老百姓!”拿著煙斗的老頭應(yīng)道:“唉!我到希望他們能夠成功攻下京師順天府,趕走滿清,重新建立我們漢人的政權(quán),還天下一個太平……”話才說了一半,身著藍(lán)色箭袖的老頭連忙打斷,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你說這話是要被殺頭的!”說著舉目四望,生怕旁邊的人聽了去。煙斗老頭不以為然道:“哼!反正也一把年紀(jì)了,還有什么可在乎的?!彼氖畾q的中年人道:“咱們還是說回苗匪殘殺百姓的事吧!說來也怪,自古以來農(nóng)民起兵造反都是為百姓謀福利、推翻暴政腐政的,這該殺苗兵怎么專殺黎民,凈干一些殘害百姓的強(qiáng)盜勾當(dāng)?近日來好多村莊都被他們洗劫一空?!闭f著起手“啪”的一聲拍在飯桌上勃然大怒。

  覃灣與盧式慎聽著他們的對話,內(nèi)心怒火越發(fā)越大,緊捏手中的茶杯仿佛要碎掉一般。又聽那煙斗老頭道:“嗨!還不是因?yàn)樵谫F州被官兵打敗,潰不成軍,哪還有實(shí)力跟官府對抗,只能欺負(fù)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了。”猛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過了半晌又道:“半個月前,苗匪先后洗劫了八面、中河、百祥、北宋這幾個大村莊,最慘的就是北宋村了,殺的殺,搶的搶,燒的燒,簡直慘不忍睹?!边@番話再次激起了鄰桌的覃灣、盧式慎內(nèi)心無限的悲憤,兩人咬牙切齒,放下碗筷,再也無法下咽。

  正說著,店里的客人忽然安靜下來,均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見桌上的酒杯茶杯在微微顫動,移向酒桌邊緣,杯中酒水上下起伏,差點(diǎn)就灑出杯外;又聽蓋碗上蓋子來回跳動與蓋碗相互碰撞,響聲不斷。眾人大為驚奇卻不知為何,但見酒杯、茶具、碗筷等顫動得越發(fā)劇烈,依稀聽見有馬蹄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這時有人手指著南邊叫道:“看!是官兵?!北娙隧樦种傅姆较蚍叛弁?,只見遠(yuǎn)處山谷中塵土飛揚(yáng),正是一隊人馬朝這邊飛奔而來,旌旗招展,軍容整齊,浩浩蕩蕩。眾人見這官兵來勢洶洶,不用說,準(zhǔn)是來剿滅苗匪的。

  那位中年人右手撫著胡須笑道:“看這樣子像是朝廷的軍馬,哈哈,朝廷總算派兵過來征剿苗賊了?!贝┧{(lán)色箭袖的老頭應(yīng)道:“這幾年兵荒馬亂的,咱慶遠(yuǎn)府恐怕已無兵可用了,十天前曾派了兩百多官兵前來剿匪,但根本奈何不了這幫苗賊。想必是上報了朝廷,朝廷這才派兵前來?!鳖D了頓又嘆口氣道,“希望這次能夠平定這場叛亂!”

  覃灣、盧式慎兩人見官兵這么大陣仗,內(nèi)心頓時無比激動,轉(zhuǎn)悲為喜,想來這下終于得以報仇雪恨了。此時,朝廷兵馬正從酒肆前經(jīng)過,大約有五百多人馬,聲勢浩大,個個威風(fēng)凜凜在官道上縱馬而過。覃灣叫來酒保結(jié)了飯錢,拉著盧式慎急匆匆地朝驛站走去,兩人偷偷跟著官兵,躲在離驛站不遠(yuǎn)的大樹下。

  官兵來得迅速,直奔驛站。驛丞帶著幾個驛卒趕忙向前迎接,向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拱手施禮道:“何將軍總算趕來了,下官已恭候多時?!焙螌④娖沉怂谎蹎柕溃骸凹Z草備足了嗎?”驛丞低聲應(yīng)道:“回將軍,下官已奉命備好糧草,只等將軍到來便可與苗賊決戰(zhàn)。不過眼下天氣炎熱,將軍人馬遠(yuǎn)道而來,依下官之見,將軍不如先歇一晚,整頓好兵馬,明日再戰(zhàn)?!焙螌④娒碱^一皺心道:“總督大人限我三日之內(nèi)剿滅叛賊,現(xiàn)已過了一日,出師前曾立下軍令狀,若再耽擱,明日攻不下牛角寨還有何臉面回去見總督大人?!北鞠胨賾?zhàn)速決,但轉(zhuǎn)念一想,驛丞說的也有些道理,沉吟半晌后問道:“此地距牛角寨還有多遠(yuǎn)?”驛丞想了想道:“稟將軍,還有將近二十里的路程?!?p>  副將看出了何將軍的疑慮,他由后邊促馬向前幾步來到何將軍身旁低聲道:“將軍,他說的不無道理,我軍連日趕路,都有些困乏;再者,我軍初到此地,對地形尚未悉知。末將認(rèn)為,咱先就此安下營寨,派人探清地勢,再趁夜偷襲,殺他個措手不及?!焙螌④娡睂⑿Φ溃骸肮?!知我者景松也,譚副將,咱兩想到一塊去啦!”兩人相視而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眼看小小驛站也容不下那么多人,何將軍環(huán)顧四周,右手馬鞭指著驛站南邊不遠(yuǎn)處的高山對譚副將道:“傳我將令,全軍往那座山腳下安下營寨?!币磺卸及才藕煤螅瑢A丞吩咐道:“你找個當(dāng)?shù)厥煜づ=钦匦蔚娜?,我要……”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下面這句話可是軍中機(jī)密,便將“親自走一遭”幾個字咽了回去,改口道:“我需要一個人帶路?!边@話一說,覃灣大喜,帶著盧式慎從樹下走出來叫道:“大人!”說著三步并作兩步朝這邊跑來,他在樹下看了半天,就想找機(jī)會接近官兵,希望可以加入其中一起報仇,不料卻被兩名士卒提馬向前伸出手中的兵器給攔住。何將軍上下打量著覃灣,見其身材魁梧,長辮懸腰;滿頭大汗,一臉焦急;一身普通老百姓的打扮,身邊跟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何將軍一揮馬鞭示意士卒退下斥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兩人立即單膝下跪,拱手施禮,覃灣道:“回大人,草民覃灣、盧式慎,乃北宋村的村民,因半月前遭苗匪屠村,家破人亡,這位小兄弟家人皆不幸遇害,因此草民正帶他前往慶遠(yuǎn)府投奔親戚?!鳖D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何將軍繼續(xù)道:“我等對苗匪恨之入骨,適才看見大人領(lǐng)兵趕來,知是為剿匪而來,這才偷偷跟了來,多有冒犯,還望大人治罪;又聽大人說要找人帶路,草民不才,愿為大人領(lǐng)路。”

  何將軍原本對此人存有疑心,但從他穿著打扮、言行舉止以及神情來看都不像是在撒謊。何將軍試探道:“此話當(dāng)真?”覃灣應(yīng)道:“回大人,草民所說句句屬實(shí),絕不敢有半句謊言,望大人明察?!焙螌④妰裳鄯殴?,在覃灣與盧式慎之間來回轉(zhuǎn)移,想了想道:“你先等著,一會再找你?!闭f罷下了馬吩咐手下一名將領(lǐng)帶領(lǐng)全部兵馬先去安寨,自己與譚副將及手下其余兩名將領(lǐng)連同幾個親隨走進(jìn)驛館。一路上何將軍與譚副將等人分析覃灣所說的是否可靠,幾位將領(lǐng)也都認(rèn)為覃灣所言不假,但何將軍始終不敢完全相信,之所以讓覃灣在那等候就是因?yàn)椴煌耆湃嗡?p>  一行人走到驛館內(nèi),何將軍讓驛丞拿出當(dāng)?shù)氐牡貓D開始制定作戰(zhàn)計劃,他知道自己帶的地圖并沒那么詳細(xì),只有大致位置,要想了解到周圍的地勢,必須有當(dāng)?shù)馗敿?xì)的地圖。何將軍與幾位將領(lǐng)分析了一下地圖上的地形,決定親自前往一探虛實(shí)。譚副將阻攔道:“將軍,不妥,派幾員將士前去即可,何必勞煩將軍您親自出馬,萬一有個不測,我軍非大亂不可!”何將軍道:“無妨,牛角寨四面環(huán)山,不探清虛實(shí),這仗沒法打,總督大人有言在先,若有所延誤,你我可都擔(dān)當(dāng)不起,這一趟我非走不可?!焙螌④姳久伪?,乃兩廣總督葉赫那拉·瑞麟手下得力干將,深得總督器重。由于號軍越發(fā)壯大,驚動朝野,這才引起朝廷重視,皇太后自垂簾聽政以來厭倦了各地區(qū)起兵造反的消息,生怕又來一個“太平天國”,親自下了一道懿旨,命葉赫那拉·瑞麟全力鎮(zhèn)壓兩廣地區(qū)匪患。苗兵大肆殺戮,消息一傳到總督府,總督大人隨即派何秉昌率一支騎兵以三天為限前來征剿。軍情緊急,何秉昌非得親自前往才肯放心得下。

  卻說覃灣兩人在驛站外等候多時,卻不見里面有何動靜,正郁悶之時,突然跑出來一名士兵向他二人說道:“二位,將軍有請!”說著向驛站門內(nèi)伸出右手。覃灣拱手施禮道:“有勞軍爺,請!”兩人跟著士兵來到驛站內(nèi)堂,看到何秉昌坐在主位上,其余幾位將領(lǐng)分左右兩隊并列而站。兩人當(dāng)即下跪叩頭行禮道:“草民叩見大人?!焙伪龜[了擺手道:“起來吧!”又看向一旁的驛卒道:“賜座?!眱擅A卒抱拳點(diǎn)頭應(yīng)道:“喳!”自去搬來兩張椅子讓兩人坐下。兩人受寵若驚,頗感意外,又行了一禮:“多謝大人!”方才坐下來。

  何秉昌淡淡地問道:“我軍欲向牛角寨進(jìn)發(fā),該如何走,可有捷徑?”其實(shí)他何嘗不識路!地圖上顯示得清清楚楚,怎會不知,此話只是想再試探一下覃灣罷了。覃灣不假思索地答道:“回大人,我等現(xiàn)在所處之地名叫紅泥嶺,此地距牛角寨二十多里,若論行軍當(dāng)走大道,需往東沿官道而行直至中河,再轉(zhuǎn)北往八面前行,過八面六七里即到牛角寨,但此路繞得太遠(yuǎn)且易被苗賊發(fā)現(xiàn)。依草民之見,若從百件村抄小路而往,不到兩個時辰便可抵達(dá)牛角寨,但山路崎嶇,不易前行,不知能否行軍。”何秉昌對著地圖查看一遍,見其所言不虛,驚奇道:“你為何如此知曉?”覃灣道:“回大人,小人自幼便到處射獵,對此方圓三五十里早已熟記于心?!瘪麨乘f不假,自小就在這一帶的山野里反復(fù)穿梭,砍柴、打獵、放牛沒有一樣沒做過的,對這里的地形自然是再了解不過了。

  何秉昌大喜道:“好極了!我欲前往,你可愿領(lǐng)路?”覃灣心下甚喜,起身施禮道:“草民愿盡綿薄之力為大人效勞!”何秉昌道:“好!這便動身?!弊岓A丞為覃灣準(zhǔn)備一匹快馬,又吩咐其余幾位將領(lǐng)留下督軍,自己與譚副將及手下兩名士兵跟著覃灣前往牛角寨。臨行前盧式慎對覃灣道:“覃大哥,你要多加小心啊,我在此等你回來?!瘪麨晨粗矍皾M臉擔(dān)憂的少年,右手按在他左肩上微微笑道:“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等咱們大仇得報,我就帶你去找你舅舅,好不好?”盧式慎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什么,他知道苗兵有多兇殘,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祈禱起來。待覃灣轉(zhuǎn)身而去的那一刻,他又不禁喊了一句“一定要小心吶!”覃灣再次回頭看向他,那是多么無助的眼神,令人心生憐憫。覃灣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他先回驛館等候。

  何秉昌等人早已上馬等候多時了,見覃灣這才趕過來,問道:“小子!會騎馬嗎?”說著吩咐驛卒將馬匹牽上前來。覃灣滿臉自信卻謙虛道:“回大人,草民幼時曾學(xué)過,平日里偶爾騎馬打獵,自然是會一些?!彼舆^驛卒手中的韁繩,熟練地上了馬。何秉昌笑道:“這便好,出發(fā)!”一行人在覃灣的帶領(lǐng)下朝牛角寨的方向直奔而往。

  覃灣領(lǐng)著幾人在山間密林之中穿梭了一個時辰,繞過幾座高山來到一條小何邊,河雖不大,但水很清,到處都能聽到瀑布直瀉而下發(fā)出的響聲。大家都有些疲倦,覃灣指著前方道:“啟稟大人,沿著這條河往下走,用不到一個時辰便可到達(dá)牛角寨,只是從這往下到處都是形成瀑布的山崖,無法前行,我們需要繞過這些山崖方可過去。就先在此歇息一會吧?!焙伪惺窒聦⒌貓D呈上來看了看說道:“好!大家先歇一歇,一會再走?!北娙讼铝笋R,找地方坐下,兩名士兵紛紛提著水囊到河邊打水送到何秉昌與譚副將跟前道:“將軍,喝口水吧?!壁s了一個時辰的路,水囊?guī)У乃缫驯缓雀?,何秉昌接過水囊哇啦啦地大飲幾口。

  歇息了片刻,眾人繼續(xù)趕路。由于山路陡峭,大家只得牽馬前行。順著河流的方向不知繞了多少次,終于在一個多時辰之后來到了牛角寨附近。覃灣深知何秉昌此次前來是要摸清牛角寨的地勢情況以便制定作戰(zhàn)計劃,便帶著一干人悄悄地爬到牛角寨對面的一座小山上。一行人在山頂上對牛角寨及其周圍的地帶居高臨下,一覽無余。

  何秉昌站在山頭上眉頭緊鎖,放眼望去,牛角寨四面環(huán)山,又有河流貫穿而過,到處懸崖峭壁、飛湍瀑流,水源充足,唯一通往山寨的道路已被苗兵重兵把守,沿途每隔五十米就設(shè)有崗哨。此外,還看到不少苗兵在瀑布下的水潭中戲水解暑。何秉昌不由得嘆道:“真是一塊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在沒來道牛角寨之前他就暗自盤算如何攻破牛角寨,剿清匪寇??僧?dāng)看到牛角寨四周的環(huán)境之后,他開始逐漸趕到了壓力,這里地勢險要,很不利于騎兵作戰(zhàn),想必苗賊也是看出這一點(diǎn)才會選擇屯兵于此。想起自己往常征戰(zhàn)無數(shù),曾隨湘軍戰(zhàn)天國、攻捻軍、滅燈花,但大多都是在平原作戰(zhàn),親自率著鐵騎所向披靡,勝多敗少,沒曾想今日居然遇上這等嚴(yán)峻的局面。不禁皺著眉頭心下暗道:“想不到我何秉昌戎馬一生,卻從未碰到如此情形!”

  譚副將也是一籌莫展,原先想到夜襲苗寨的計策現(xiàn)在看來很難實(shí)施。他向何秉昌問道:“將軍,可有破敵之策?”何秉昌搖頭道:“景松啊!沒想到這里地勢這等繁雜,恐怕這仗不好打??!”說著吩咐士兵將地圖再次呈上與實(shí)際環(huán)境一一核對,竟發(fā)現(xiàn)地圖上有不少錯漏,遂令手下士兵重新畫一張地圖。此時夕陽西下,落日余暉正好照射在這邊山頭,夕陽之下,頭上的紅纓帽顯得格外亮麗。譚副將深恐苗兵發(fā)現(xiàn),急道:“既然如此,咱先暫且回去,再行定奪?!焙伪溃骸罢写艘猓貓D繪完便此撤回。”一旁的覃灣一言不發(fā),他雖不識用兵之道,但多少也知道將軍的憂慮,便暗自思索如何才能為官兵出力,鏟除苗匪,報得此仇。

  良久過后,士兵將新的地圖繪制完成交給何秉昌。何秉昌大喜,遂率眾人大路路返回驛站。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云影星君

PS:這周最后更一章了,下周再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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