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酥:面粉加豬油揉成光滑白面團,靜置盆中半個時辰。面粉加豬油、紅曲粉揉成光滑的紅面團,靜置盆中半個時辰,紅豆做成豆沙餡。油酥揉成面團,分成元宵大小的劑子備用。
白面團、紅面團分別分成大小一般的劑子,比元宵稍大。取白面團劑子一塊,放在手心壓扁成圓,包入一塊油酥劑子,捏緊封口,搟成牛舌狀,從上至下卷起來備用,紅面團如同白面團一般做法,做好備用。
面卷豎放,上下兩端折起,搟成圓形,紅面團放置在白面團之上,中間放置豆沙餡,包住餡心,收口,團成圓形。花刀切出米字型花瓣,切口深度直至豆沙餡為止。鍋中油燒熱,將荷花酥放入油中炸至花瓣綻開,撈出控油,口腹荷花則成。
*
因著下雨,沈之瑜也起得晚,親自去廚房做了一頓早飯后,就回了屋子,和元宵、芝麻一起收拾她父親從西陵給她捎回來的東西。
兩大箱子的東西實在太多,沈之瑜帶著兩人收拾了一上午,都沒有收拾完。
“姑娘,你看老爺送回來的這些玉石,比珍軒閣那些上乘的玉石都還要好,要是做成了頭面首飾,京中的那些姑娘夫人們可羨慕死了!”
元宵小心翼翼地把一匣子的玉石放好,摸了摸,有些愛不釋手。
沈之瑜隨意瞟了一眼:
“一堆石頭而已,有什么羨慕不羨慕的!”
這些身外之物,沈之瑜不敢興趣,再說頭上要是真是綴滿那么些石頭,她也不習(xí)慣。
“奴婢就知道姑娘不喜歡,庫房里已經(jīng)放了好幾匣子,姑娘只當(dāng)它們是死物,要是別人呀,早就拿出去顯擺了!”
沈之瑜不接話,微微蹙了蹙眉頭:
這些有什么好顯擺的?還不如吃一盞荷花酥呢!
元宵見自家姑娘面無表情的忙著,收拾著一堆別人這輩子見都沒見過的好東西,心中卻沒有一絲波動,她不知道是應(yīng)該佩服呢,還是應(yīng)該擔(dān)憂!
元宵不再說話,其他兩人也不說話,三人靜悄悄地?fù)?jù)不說話,安安靜靜地干著手上的活。
“姑娘,二房的夫人過來了,說有事找姑娘說。”
突然,門口傳來了小婢女的聲音,沈之瑜聽了仍舊沒什么表情,而元宵和芝麻則一怔,撇撇嘴,露出幾分厭惡的神情。
“讓她在前廳等著,我馬上就來?!?p> 沈之瑜把手上拿著的最后一件東西放在匣子里,順手把匣子蓋上,放在桌子上,淡聲應(yīng)道。
“是!”
小婢女應(yīng)聲,走了!
“姑娘,沈二夫人過來肯定是知道老爺托人帶回來了東西,是來搶這些東西的?!?p> 二房的那些人,早都已經(jīng)分家了,只是老夫人在那院子里待著,借著這個名頭,隔三差五來沈府要東西,尤其是這沈二夫人,臉皮厚的比城墻都厚。
元宵護主子,最是見不得這不要臉的姚夫人了!
沈之瑜盯了元宵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起身理了理衣擺,向屋外走去。
還沒有走到前廳,就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娘,這沈之瑜也太目無尊長了,我們都來了這么久了,都不出來拜見,等會兒娘一定要給她點厲害嘗嘗,讓她知道什么叫尊敬長輩!”
嬌滴滴的女聲,用撒著嬌的聲音在背后說著別人的壞話。元宵一聽就知道這是二房那個討人厭的沈之珠。
“那是必然,哪一次不是讓她吃了虧!”
回答的女聲年齡稍大,語氣狂妄的不可一世,就是那個臉皮無敵厚的姚夫人。
元宵見沈之瑜瞇著眸子,身上露著一股子陰冷,她怕她家姑娘控制不住情緒,有些擔(dān)憂的叫了一聲:
“姑娘……”
“沒事!”
沈之瑜低聲說了一句,隨即抬步就踏了進去。
沈二夫人和沈之珠沒想到沈之瑜這時候進來,想到剛才說的話應(yīng)該被別人聽見了,臉色有些訕訕,不過也只是一瞬,隨即就恢復(fù)了常色,尤其是沈之珠看沈之瑜的眼神還透露著鄙夷和挑釁。
沈之瑜就像沒看見一般,毫不理會,也不客套,直接問道:
“二夫人,三姑娘,來府中有什么事?”
沈二夫人一愣,沒想到沈之瑜的性子已經(jīng)冷到了這種程度,連表面的客套都沒有了,心下倒是暗喜。
“阿瑜,大半年不見,出落地越發(fā)標(biāo)志了,二嬸就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說你父親一走……”
“我很好,你來有什么事?”
沈之瑜見沈二夫人虛偽著一張嘴,越說越傷心,還拿起帕子準(zhǔn)備擦眼角,清冷出聲打斷了。
沈二夫人被這樣一噎,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是該繼續(xù)說呢,還是收起臉上的傷心。
沈之珠見母親被沈之瑜這么不留情面的打斷,臉色變得難堪,恨恨道:
“沈之瑜,你還有沒有教養(yǎng)?不知道長輩說話就要好好聽著?”
“哦,我忘記了,你娘死了,你沒有娘教養(yǎng),才變得……你……你干嘛?”
沈之珠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沈之瑜瞇著眼睛冷冷地盯著她,眸子還是發(fā)紅,好像要吃人一般,嚇得不敢再說了,連忙躲到了沈二夫人的身后。
“如果二夫人是過來看我好不好,那現(xiàn)在看到了,請回吧!”
沈之瑜懶得多費口舌,這兩人來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她的東西就是她的,她就是不喜歡,也不想給這樣的人。
沈二夫人見沈之瑜要趕客了,也不樹長輩的威嚴(yán)了,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話也收回到了肚子里,忙道:
“阿瑜啊,我聽說你父親托人從西陵帶了東西回來,我就是來拿走給老夫人的那一份的!”
“沒有!”
“什么?”
沈二夫人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以前沈之瑜雖然也不情愿,但從來都沒說過“沒有”,面子上也會分一些給她們的。
“沒有!”
沈之瑜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比剛才略高,但也更冷。
“阿瑜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會沒有呢?你父親怎么說也是沈府的長子,孝敬老夫人不是應(yīng)該的?托人帶東西回來了,還是那么大的幾輛馬車帶回來的,少說也會給老夫人一箱子,怎么會沒有呢?阿瑜啊,你可知道,不孝敬長輩……”
“沒有就是沒有,父親這次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回?!?p> 沈之瑜冷冷地說,眼中盛滿了不耐煩。
“不可能沒有,那幾輛大馬車裝的是什么?你別告訴我,是空的?”
沈二夫人的聲音又尖又利,高聲叫著,撒起潑來,刺耳的緊。
“那是延平侯府的公子回來,二夫人要是不信,就去問延平侯府的公子吧!”
沈之瑜說完,懶得再多看一眼,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你別走,你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惡毒,連長輩孝敬老夫人的東西你都敢私貪了,你別走……”
沈二夫人像炸毛的兔子急眼了一般,從上首的椅子上風(fēng)一般地沖了下來,一把抓住了沈之瑜的手腕。
“放手!”
“東西拿來就放手!”
沈二夫人死死地抓著,就是不放手,旁邊的元宵和芝麻想上去幫忙,沈之珠則攔在了兩人面前,一時也掙不開。
一時間,幾人糾纏在一起。
沈之瑜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斷了,正想發(fā)火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說:
“笙笙,這是怎么了?客人想走,讓她走就是了,你這么想留,讓她們下次再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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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始笑
阿瑜:我說沒有,誰敢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