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欒寧喚白夭的那一瞬,葉輕舟與花小五心中齊齊哀嚎:完了。
果不其然花落棋不由分說凝聚靈氣,邪魅妖冶的面容露出冰寒之色,兩掌之間兩股強(qiáng)勁如颶風(fēng)的靈氣自四面八方匯集,扭曲轉(zhuǎn)動顫抖了圓臺之上的空氣,眾修士眼中景象頃刻化作虛影。
眾修士變了臉色。
欒寧變了臉色。上一刻的不屑無輕蔑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是緊張地帶有遲疑地看著臺上。
花落棋冷笑:“怎么?閣主不打算動手嗎?”
白夭抿著唇不說話,良久方轉(zhuǎn)動手腕,兩股清透纏綿的靈氣自掌心傳出,如虹如蛇般纏上花落棋的靈氣。
眾修士駭然。原來這才是白夭的真正實(shí)力,方才那幾個根本不夠看的。白夭只在一剎那間便悄無聲息地將花落棋的靈氣裹了個嚴(yán)實(shí),圓臺之上,白夭的靈氣占了上風(fēng)。
花落棋以冷眼相待,笑得極寒:“閣主好功夫。”
花落棋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說得極為陰陽怪氣,聽得葉輕舟眉頭一皺,他這分明是話里有話。
而白夭卻是抖如篩糠,如果再不動手根本控制不住,高手間的較量往往就在一息之間,白夭率先出手,花落棋以蠻力沖破了白夭的束縛。
眾修士大驚,竟然不分伯仲!
這一玄一白的兩人來來回回過了百余招,都分不出勝負(fù),根本是在耗對方的靈氣。
欒寧看出些端倪,按理來說,只要白夭釋放靈氣緊緊纏住這個花花寨的二當(dāng)家,手段再凌厲一些,定能潰散他的氣息,甚至震碎他的雙臂直達(dá)五臟六腑,白夭有這個實(shí)力,然而她卻一直與其糾纏。而這個花花寨的二當(dāng)家,實(shí)力似乎遠(yuǎn)不止如此,并沒有爆發(fā)出來。
欒寧細(xì)細(xì)觀摩,咂摸出些許異樣。白夭這些日子一直在外替宗主辦事,莫非是與這小子有什么瓜葛?
就在場面一度膠著之際,花落棋驟然后退數(shù)丈,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甚至帶有一絲殺意的靈氣向白夭襲來!
欒寧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白夭!”
葉家兄弟也站了起來,葉輕舟著急地喊到:“花落棋你瘋了!”
“咔嚓——”
就在距離白夭一尺的距離時,花落棋忽然停住了,強(qiáng)大的靈氣震碎了白夭的銀狐面具,一瞬間化作齏粉簌簌落下。
眾修士倒吸一口冷氣。
花落棋怔住了。
葉家兄弟怔住了。
一向穩(wěn)如泰山的容傾沉與玉與容怔住了。
原來這才是白夭的真容。江湖雙絕之一,艷壓群芳之色。原來她是灼灼時,是變了骨相的。細(xì)長黛色的眉微微上挑,與琥珀色滟滟水眸化作無限風(fēng)情,飽含春色地眼睛勾魂攝魄,她生了一張狐面。
葉輕舟現(xiàn)下的想法有些不合時宜,他覺得白夭就該和花落棋是一對,一樣的惑人無邊,你若說這臺上哪個更迷人眼,是說不出的。
花落棋震驚于她的容顏,更震驚于她雪白云腮之上,清淚兩行。
欒寧在一旁急道:“白夭!就是現(xiàn)在!”
與此同時容傾沉亦厲聲道:“花落棋!”
白夭釋放全部靈氣翻身一躍,全方位浸透花落棋周身靈氣進(jìn)行絞殺,如果靈氣有形,你會看到白夭的靈氣在觸碰上花落棋的靈氣時噼里啪啦炸出的火花。
“灼灼不要!”葉輕舟慌到指尖冰涼,如果不是葉初陽拉著,他一定沖了上去。
白夭有一瞬地停頓,化作厲爪的手在沖向花落棋胸膛時驟然停下。
花落棋伸出了手,與她十指相扣。下一瞬,花落棋死死扣住白夭的手,指甲刺入皮肉手骨,將其狠狠摔出了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