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沉細(xì)細(xì)聽來,小飲下一口雪寒春道:“倒也凄美?!?p> 玉與容卻不認(rèn)同道:“哪里凄美,倒也荒謬?!?p> 容傾沉忍不住輕笑一聲,引得玉與容與小花奴一同看來。容傾沉很少笑,即便是面對(duì)玉與容也只是眼底有著淡淡的笑意,又或者與她纏磨時(shí),偶爾能聽到他淺淡的笑聲。
小花奴卻是在見了容傾沉后第一次看到他笑,原本她的目光都被玉與容吸引了過去,實(shí)在是玉與容太美,美的不可方物,而容傾沉太過硬朗,唯恐生人靠近,不想他一笑,竟勝如風(fēng)光霽月,剎那間天地失色。
“你笑什么?”玉與容問道。
容傾沉沒注意到小花奴直勾勾地目光,眼里只有玉與容道:“我笑弟弟看得透,為兄自愧不如?!?p> 玉與容惱羞,怎么聽著這話有點(diǎn)諷刺意味,話語里便帶著點(diǎn)微不可查的嬌嗔道:“難道不荒謬?”
容傾沉順著她的話:“自是荒謬。自北方捧雪至南方,恐怕沒等出城門,便化了吧?!?p> 玉與容有些難以察覺的傲嬌:“那是必然?!?p> 容傾沉知她較真的勁兒起了,也不與她爭辯,倒是覺她十分可愛。
小花奴見兩人如此打趣她方才所說的故事,不覺得有些回過味來,羞道:“到底也只是個(gè)傳說,能夠博君一笑自是最好?!?p> 容傾沉沒有給小花奴留笑臉,面上笑意淡了不少,說道:“不知月娘可在?”
容傾沉問得突然,小花奴被問地一怔,好在反應(yīng)極快,小花奴道:“公子原是來找月娘的,不知公子可有預(yù)約?”
這次輪到容傾沉被問得一怔:“這也需要預(yù)約?”
容傾沉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問,小花奴像是會(huì)錯(cuò)了意,眼睫一垂,聲兒卻是沒變道:“想來公子是慕名而來,并不知我們尋芳樓的規(guī)矩。若是尋常女姬,公子自然想召便召,只是月娘是我們這兒的頭牌,沒有預(yù)約,自是難得一見的。”
容傾沉自然聽出了小花奴話語中的隱隱不滿,但卻是他失禮在先,便放柔了語氣道:“不知如何預(yù)約,又如何相見呢?”
小花奴眼眸時(shí)又是一副笑顏道:“這若是擱以前,差不多一兩個(gè)月便會(huì)約上,可如今公子想約,卻不一定能約的上了?!?p> 容傾沉“哦”了一聲道:“這話怎么講。”
小花奴道:“月娘近來被人包了,這位主兒很是專橫,不許旁人見月娘一眼?!?p> 玉與容問道:“這人是誰?”
小花奴道:“還能是誰?自然是那上善門的門主,畫秋思啊。”
上善門……玉與容與容傾沉對(duì)視一眼。
容傾沉道:“那這么說,想要見月娘一眼,卻是難于登天了?”容傾沉這廂說著,那廂從懷里取出銀票來,悄無聲息地落在小桌上。
玉與容尚不解,卻見小花奴歡歡喜喜卻又不動(dòng)聲色地將銀票放進(jìn)袖口中,面上再?zèng)]有一絲不豫之色:“卻也不難的,那畫堂主也不是日日夜夜守在月娘身旁的,公子若想見,奴家自由法子。”
容傾沉道:“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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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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