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陷入沉思,容傾沉卻是不敢,他很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有人來了,走?!比輧A沉聽到腳步聲,當(dāng)即立下拉起玉與容便是幾個飛躍,來至一顆高大地梧桐上面。
容傾沉把著玉與容地雙臂,看著她的眼道:“明珠的事,隨后再議。欒墨馬上就要將明珠送回,機不可失?!?p> 玉與容自是孰輕孰重,迅速恢復(fù)心神,向他鄭重點頭。送回明珠,確是他們的最好時機。只是不知,原本應(yīng)將明珠一路送回的,為何欒墨會忽然停下。
欒墨,在做什么?兩人撥開樹葉,向金閣方向望去。玉與容看不大清,便問容傾沉:“你可看清了?他在作甚?”
容傾沉看了一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劍眉緊蹙,似不可思議。
“怎么了?”
容傾沉道:“他似乎,在給金閣教化。”
玉與容也是一驚,金閣?金閣里是誰?豈不是……欒寧?!欒墨在教化欒寧?!
容傾沉又道:“周遭修士像習(xí)以為常,又像是視而不見,想不到欒墨竟如此大膽?公然教化婆羅宗的副宗主?”
奇也!怪也!欒墨不是欒寧的侄兒嗎?欒寧不是要欒墨去教化新晉修士嗎?為何回來教化他的叔叔來?
“欒寧出來了?!比輧A沉又道。
玉與容想觀望,奈何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隱約看個人影。容傾沉見她張望地費力,只笑著將她摟入懷里道:“不必看,我自是你的眼睛,你只管聽著就好?!?p> 玉與容聽聞,只覺得臉上一熱,便乖乖依偎在容傾沉的懷里,不再張望。
“那些女子也出來了?!比輧A沉口中的女子自是先前在圓臺中央熱舞的少女,也是九尾閣新晉的修士。只不過他沒有說的是這些女子皆是花容失色,衣不蔽體地出來的,就好像……就好像是被人趕出來的。被誰?被欒寧?不應(yīng)該啊……明明走之前他聽到的和看到的,并不會是像要把她們趕出來的模樣,難道是因為明珠?
“小墨?!睓鑼巻舅囊宦暉o奈極了,卻半點埋怨的意思都沒有。
“寧叔。新晉修士已教化完畢,請寧叔指示。”欒墨淡淡地笑著。
欒寧此刻也不知作何滋味,方才還欲仙欲死,頃刻間便索然無味,見到再美妙的女子也動不起情來,欒寧便有些惱,還惱不起來,便將人都轟了出去。自己變成這副樣子,想也不用想是欒墨搞的鬼,可偏生他還極為疼愛這個侄子,真真是沒轍。
好在欒寧雖情緒盡數(shù)消散,理智尚在,便道:“我知道了,可以讓他們?nèi)敫鏖T了?!?p> 欒墨作揖道:“是?!?p> 欒寧一時無言地指了指他,模樣與神情皆為怪:“你啊。”他什么都不好,就是偶爾好一好女人,可每每都要被欒墨攪得他有苦說不出,因為這小子自己不好這口,他就不許別人好,更不許他好!也就是欒寧寵著他,慣著著他,婆羅宗上下誰人不知因為宗主欒息不在,欒墨得不到父愛,欒寧便額外憐惜他,便是欒墨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也一笑了之,簡直拿捏得死死的。
欒墨對他毫無殺傷力的指責(zé)視若罔聞,喚來幾名修士,繼續(xù)將明珠運回?zé)o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