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什么情況啊?”
“嗯,我最近在練長跑,需要一點外界刺激,讓我的潛力激發(fā)出來?!鳖櫻砸槐菊?jīng)地說。
“那,那你繼續(xù),我不陪你玩了?!毙蠞M滿喘著粗氣,打算掙脫顧言的手。
可顧言不放,還邁著大長腿繼續(xù)跑,可憐的邢滿滿被拉著直踉蹌,好幾次都差點直接被拖著走,每次這種時候顧言就減個速讓她能跟上,以至于邢滿滿體力不支還跟著他跑了十幾條街。
“那可不行,那些人已經(jīng)認識你了,我要是不帶著你,你肯定麻煩大了。”
“我,我可以跟他們解釋,我跟你沒關系?!?p> “可是他們不會聽得的,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p> “你才是螞蚱呢!”
“哈哈,小螞蚱,還是快點跑吧,他們又追上來了?!?p> 邢滿滿回頭,那群小混混你扶著我,我攙著你,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不忘對他們放狠話:“你,你們……站住……”
“你們……別追了……”邢滿滿回頭勸他們。
“不,不行,我們中學霸主……就是……不能……”
“我真的跑不動了……”邢滿滿不管了,往顧言腳上一坐,被顧言拖著。
顧言也只好停下,蹲著看她:“你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邢滿滿擺擺手,她覺得她嗓子都冒煙了。
“那我先走了?”
“那不行!”邢滿滿抱住顧言的腿,死活不放手。
“被追上怎么辦?”
“我不管,都怪你,沒事惹什么黑社會,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是被打死了你也別想跑!”邢滿滿覺得自己真的好蠢啊,想想就委屈,聲音都帶著哭腔。
不一會兒那群小混混就圍了上來,兇神惡煞。
“跑?往哪兒跑?”
“奶奶的,終于逮著你們了!”
“累死老子了?!?p> “讓你知道我們中學霸主不是吃白飯的!”
“臭小子,臭丫頭,害老子腿都軟了?!?p> 邢滿滿欲哭無淚,大哥,我腿也軟了啊。
“別跟他們廢話,上!”一個馬甲仔手一揚,其他的小混混就準備把包圍中心的倆人揍一頓。
“?。“。“ 毙蠞M滿當即閉上眼大叫。
過了好一會兒,預想的拳頭沒有落到繩身上,邢滿滿偷偷睜開一個眼縫??匆婎櫻栽诮o他們發(fā)錢,那群小混混拿到錢就相互攙扶著走了。
邢滿滿眼睛瞪老大,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突然,一張十塊錢遞到她的面前,顧言蹲在她面前,笑得人畜無害。
“喏,拿著買根雪糕吧?!?p> 邢滿滿居然還鬼使神差地拿了。
顧言走了以后,旁邊有個阿姨見邢滿滿坐在地上,手里還拿著十塊錢,覺得她可憐,上去問她:“小妹妹,你家人呢?要送你去派出所嗎?”
邢滿滿這才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跑掉了。
“這孩子……”阿姨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還挺惋惜。
后來不知道第幾個周的時候,邢滿滿上體育課,看到了顧言在國旗隊練習升旗。她這才知道他們一個學校的,再后來,顧言就跟她做了鄰居,邢滿滿當時就覺得自己受了十塊錢的屈辱。
對于顧言的后來的示好能懟回去就懟回去,日子一長邢滿滿懟人的功力飛漲,性子也越發(fā)的不好接近。
正想著,邢滿滿突然看到一抹白色從草叢里竄動。不一會兒,壽司就露出了它的毛茸茸的腦袋,吐著舌頭,飛奔到她懷里。
“壽司?你在這里?”邢滿滿抱著它,有些驚喜:“你怎么來的?顧言也在?”
“汪!”壽司朝她一叫,轉(zhuǎn)身跑掉了,邢滿滿跟上去,想知道它要帶她去哪里。
壽司帶她穿過一片森林,到達一座精致簡雅的小洋樓前,小洋樓燈火通明,壽司從大門鉆進去,邊跑邊叫:“汪!汪汪!”
“壽司?”
邢滿滿跟著它上了二樓,打開靠樓梯的一扇門,看見壽司在顧言懷里蹭,仿佛在求表揚。
“滿滿,”顧言起身走到她面前,“在這里玩得怎么樣?”
“我們是團建,不是玩。再說了,你覺得你跟過來,我會感動嗎?”邢滿滿雖然心里挺開心的,但是嘴上還是不想讓顧言開心。
“不敢?!鳖櫻孕Α?p> “你怎么在這里,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嗎?而且這里租幾天不便宜吧,我可不想欠你人情?!?p> 顧言只是笑著看她,他該不該告訴她這些錢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呢?還是別說了吧,十多年前十塊錢讓她一直耿耿于懷,他可不敢再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自己不差錢。
“為了你,傾家蕩產(chǎn)也可以。”
“我認為不然吧,你跟Eric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所以這些錢你也應該不看在眼里吧?”
顧言面色有些尷尬,邢滿滿這是誤會什么了?
“今天Eric在打水仗的時候跑出來,”邢滿滿繞著顧言走,邊走邊分析:“我覺得他一定是想看看你顧言喜歡的女人是怎么樣的,女人的自覺是很準的,對于他的敵意我也很敏感?!?p> “滿滿,你想多了……”
“我還沒說完呢,我一早就在想為什么你一沒身份二沒錢,為什么Eric愿意為了你讓我進WAIT X……”
“而且你們在北美那么開放的地方生活了那么久……”
“顧言,你說實話,你這次回來,到底是報復我,還是……報復我?”
“我跟薛……Eric,沒關系,我說過了,我回來,就是為了你,你不信嗎?”顧言有些緊張,她這么胡思亂想會出事情的。
“我當然不信了?!毙蠞M滿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她覺得看他緊張還挺好玩的。
“這么多年,你什么心情,我就什么心情,你沒有對別人動過心,我亦沒有對別人動過心。”
“誰說我沒有對別人動過心?我……我……”邢滿滿想胡亂縐一個名字,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起名無能。
顧言看她結(jié)巴,也頓時心情愉悅,伸手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主位。顧言手臂撐在桌上,把邢滿滿牢牢地圈在里面。
“你干什么……”邢滿滿被他看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