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陽光灑進屋內,明音月皺了皺眉頭,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感覺渾身都散了架。又過了一會兒,她懵懵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瞥見了地上的衣服,腦袋瞬間就“嗡”地一聲炸了。
晴天霹靂。
她呆呆地躺了好久,才艱難地坐了起來,一手扶著發(fā)疼的太陽穴,一手捂著狂亂的心跳,不知所措。
她想起昨天看好的古堡和婚紗,想起時至炫馬上要回到京城,可她已經(jīng)沒法去接他了。
怎么會這樣......她垂下手,無力地靠在枕頭上,腦袋一片空白。
完了,一切都完了。
“嘩~”房門被推開了,明音月回過神,急忙拉起被子,“江雋南......”
“嗯?”男人慵懶地應了一聲,從容地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她被被子蒙住的腦袋。
她觸電般地挪了挪,離他遠了一些,猶豫著,“能不能,當作昨晚沒有發(fā)生過......”
“你還想跟時至炫結婚?”
她鼻子一酸,哽咽著,“我已經(jīng)沒法跟他結婚了?!?p> 男人語調平淡,“你很難過?”
“你放過我好不好......”
“什么?”他輕輕地哼了一聲,“你昨晚是怎么招惹我的,該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p> 明音月回想起昨晚那仿佛被下了蠱的感覺,身體忍不住顫了顫。
一個念頭劃過她的腦海,她咬了咬唇,放下被子,直視他的眼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下藥了。”
他仿佛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扣著她的下巴,“你控制不住自己,就倒打一耙,說我給你下藥,虧我溫暖了你一整晚,真是農(nóng)夫與蛇......”
她皺著眉頭,移開眼神不看他,“你就是給我下藥了,還不承認......”
“我有什么必要給你下藥?”他漫不經(jīng)心地搖著她的下巴,“你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失控了?!?p> 明音月的腦袋越來越混亂,她拼命地回想,有沒有證據(jù)可以控訴他下了藥。
然而答案是,沒有。
她無奈地捂著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是我失控,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行不行?”
他靠近了一些,俯下身,“為什么要到此為止,你不是說不打算結婚了嗎?”
“可是你快結婚了......”明音月眼圈泛紅,“甜甜也快生了......”
“呵呵?!彼鹗謸崦难劢?,“你怎么對我的事情這么了解,看來,你還是很愛我?!?p> “我沒有!”明音月用力地偏過頭,惶恐的心隨著跳動一下一下地刺痛著,“算我求你,忘了昨晚,放過我吧。”
“幾年不見,你變得好絕情......”男人似笑非笑,“你昨晚都答應我了,做回我的女人?!?p> “我當時頭腦不清醒,你不要當真......”
他稍稍用力,把她的頭掰了回來,逼她跟他對視,“我就要當真。”
“不行,我不要......”眼淚蓄滿了眼眶,明音月捂著臉,感到了深深的羞恥感與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