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建議嗎?
仁?喝了口水,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水杯,用力捏,恨不得將它捏爆,或者將它當(dāng)成自己捏爆,這樣更好,一身輕松,以后都不會有煩惱了。
段尹聞盯著仁?聚力的雙手,莫名有點慌,小心翼翼地把水杯從她手里抽出來,“仁?,你要好好考慮,這里是你的辦公室?!?p> 仁?恍惚,疑惑地看向他。
段尹聞把手中的水杯放好,他不能明說自己知道她有心理病的字眼,“一不小心弄灑弄碎了,最后還得自己清理,多不值得啊?!?p> 那張病例里有提到,心跳加速,胸口煩躁,腦子膨脹,身體發(fā)抖,雙手聚力,瞳孔沒有聚焦,視線模糊不清,這些都是發(fā)病前兆的癥狀。
段尹聞可不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次發(fā)病。
已經(jīng)有兩次了,事不過三。
“段總。”
書助理敲門進來。
仁?聽到聲音看過去。
書助理本來是想去敲段尹聞的辦公室門找段尹聞的,可是見他在仁?這里,于是就過來這邊。
“你怎么在這?”
段尹聞看到書助理的身影出現(xiàn)在MM,覺得奇怪,這個時候他不應(yīng)該乖乖地待在TRY上班嗎?
“季總讓我過來的?!闭f完,書助理把手中的文件呈上,“季總吩咐,文件內(nèi)容需要更近?!?p> 段尹聞接過,打開看了看,合上,“好的,你回去吧?!?p> “季總沒讓我回去?!?p> 書助理你是過來搞笑的嗎?
一點也不好笑。
“沒讓你回去?那你來這…”段尹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下意識明白季縶蘇的意思,“你先出去吧?!?p> 離開TRY的時候,段尹聞給季縶蘇發(fā)了三張截圖,里面的信息都是關(guān)于年初醫(yī)的。
兩張個人信息,一張帶有鐘鄒漁和須諾伊倆人名字的聊天記錄。
年初醫(yī)請私家偵探幫忙調(diào)查須諾伊,她懷疑須諾伊就是鐘鄒漁。
季縶蘇明知道須諾伊不可能是鐘鄒漁,還派書助理過來照看她,如果這都還不承認對仁?有好感,段尹聞打屎都不信。
“你可以看一下?!?p> 段尹聞把文件放到仁?面前,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水,看到她拿起文件,打開看的時候,對她說:“其實,在《遺珠拾羽》這件事上,我們TRY對你也是有著很大忍讓的。
首先,我們沒有用那些特別的手段來逼迫你賣,其次,我們也沒有損壞我們合同那份利益,還反著給你增添額外的利益。
而且我們一直是誠心地耐心地在征求你的同意,所以,你就算有著再大的理由也應(yīng)該跟我們說明白,對吧?”
仁?手中的這份文件,是TRY對《遺珠拾羽》擬的計劃表,也是進度表。
從收購MM那天開始,里面的計劃就應(yīng)該要開始實施了,因為仁?沒點頭同意,所以就耽誤了進程。
段尹聞的話,確實很有道理,TRY的人對自己真的算仁至義盡了。要是放在寫小說上,如果自己是TRY的話,肯定會得想盡一切辦法得到版權(quán)的。
可是,他們好像沒有…
因為自己的私心,從而影響到別人,這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初衷嗎?
不,不是,這不是她想要。
從頭到尾,她一直想要的都是,把《遺珠拾羽》握在手心,不讓它受到破壞。
一股熱流突然冒上心口,直竄腦門,眼睛像是被什么壓著一樣,難受得睜不開,頭越來越沉重。
突然,腦海中出現(xiàn)一輛車,朝自己飛奔而來…
仁?緊抓腦袋,“不要,不要……”
段尹聞慌了,連忙把仁?辦公室的暗屏打開,跑到門口,對書助理說,“現(xiàn)在立刻,去通知大家,所有人十五分鐘內(nèi)到炘城KTV集合,今晚包場?!?p> 說完,感覺還缺了點什么,又連忙補了一句,“遲到扣工資,早退也扣工資?!?p> “是,段總?!睍砣?zhí)行了。
段尹聞回辦公室,趕緊把門關(guān)上,給季縶蘇電話,“縶蘇,縶蘇,快快,快去心理閣把閣主找來,仁?發(fā)病了,發(fā)病了,在她辦公室發(fā)病了?!?p> 季縶蘇聽到消息,急忙起身出發(fā),在經(jīng)過智能墻的時候,按了兩個選項,待他出了辦公室,電梯門剛好打開。
僅30秒的時間季縶蘇就下到了一樓,走出TRY大廈門口,專門人員準時把車開過來,他坐上車,直奔心理閣。
五分鐘后,帶著閣主到達MM樓下。
“仁??”門外,付司柯一直在敲門。門內(nèi),仁?的手機一直在響。
這女人怎么這么麻煩,不是說讓去炘城KTV集合嗎,怎么還在這里!
段尹聞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的緊張,就連當(dāng)初和初戀左茜表白的時候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緊張。
這時,季縶蘇帶著閣主向付司柯這邊走過來,她見過季縶蘇兩次,知道對面的那個人是季縶蘇,但是他身邊的那位年輕女子,她倒不認識。
?付司柯就覺得奇怪了,季縶蘇為什么突然會出現(xiàn)在MM,而且還帶著一個女子。
段尹聞從里面看到季縶蘇和閣主的身影,趕緊把門打開,讓他們進去,自個守住付司柯,假裝鎮(zhèn)定,“你在這干嘛,不是說去炘城集合嗎,你怎么還不去,就不怕扣工資?”
“仁?都還在這呢,我去什么!”
付司柯剛想跟著一塊進去,不料,卻季縶蘇卻關(guān)上了門,還帶上了鎖。
“誒,你們要干嘛,仁?!”
付司柯整個人都貼在門上,雙手敲打的玻璃,真煩躁,明明就是塊玻璃,怎么就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仁?!”
“走走走。”
段尹聞見付司柯在這里大吵大鬧的,怕阻礙了閣主給仁?治療,就拉著她離開。
如果被仁?知道,除了閣主以外還有第三第四第五個人知道她的病情,她會不會更加受不了,直接暈倒,以后都醒不過來了?
“誒,季總帶那個女人進仁?辦公室干嘛?”
付司柯被段尹聞強行拉著走,更本就停不下,“你們剛剛在干嘛,為什么不給我開門?”
“不是說在炘城集合嗎,你們怎么沒去?”
“段尹聞,我問你話呢,你倒回答我一句?。俊?p> 付司柯一連串問這么多問題,自己都閑煩,段尹聞還不回答自己,這就更加讓她煩躁了。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
段尹聞把付司柯帶到MM大廳,這里離仁?辦公室有一段距離,一直懸著的那顆心也慢慢放下來了。
仁?在他眼皮底下發(fā)病了三次,說好的事不過三的!
段尹聞舉著雙手,抓著頭發(fā),他有話,但是他不能說,不能和付司柯說,他已經(jīng)把仁?弄得發(fā)病了,不能再泄露她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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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殷墨
打卡第十天。 最近灰常忙碌,而且還很不幸運,感冒找上門。 草稿跟不上日程。 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