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是”這兩個字,厲夢瑤立馬就后悔了。
懊惱之下,她下意識地繃起了唇角。
厲謹言看著這樣的她,心突然軟了下來。
苦口婆心道:“你還是學生,現(xiàn)在應該以學業(yè)為重。將來掙錢的機會多了,不急于一時。再說了,就算是想工作,也不必去那種地方?!?p> 厲夢瑤質(zhì)問他:“那種地方怎么了?我憑自己的能力吃飯,礙著誰了?”
“那你吃到飯了嗎?”
厲謹言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無形的拳頭只打的她無力反擊。
她當然沒有吃到飯,不僅沒吃到飯,飯碗還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給砸了。
“你不用再去了,就算是你去了,經(jīng)理也不敢收留你?!?p> “你……”厲夢瑤氣急敗壞道:“厲謹言,你真卑鄙!”
這嘶吼聲的確夠大,大的厲謹言都想捂住耳朵了。
“卑鄙也好過你去給人家當服務員?!?p> 厲謹言甩出這句話后已經(jīng)有離開的打算。
厲夢瑤見他抬腳,趕緊開口:“你沒有權(quán)利管我,我會給我爸爸打電話和他商量這件事?!?p> “你就別做夢了。”厲謹言冷哼道:“我的意見就代表你爸爸的意見?!?p> “你不是我爸爸。”
“我是你叔叔……”
話一出口,傷心的何止是厲夢瑤,還有厲謹言。
……
譚崢放下了工作陪她游泳,結(jié)果卻是慘敗收場。
盛夏站在落地窗前,沮喪的頭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怎么了?不會是打算不吃不喝投訴我這個教練吧?”
譚崢端著果汁走過來,脾氣極好地勸道:“女孩子多補充維C皮膚才會好?!?p> 她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顧及皮膚。
要是連游泳都學不會,那她以后還怎么回盛氏,又怎么面對夏毓晴母女。
“譚崢,你告訴我實話……我是不是很笨?”
盛夏說這話的時候內(nèi)心是很矛盾的,因為無論哪種回答都會傷到她的自尊心。
譚崢隨手把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伸出雙臂環(huán)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笑著問她:“我學系鞋帶學了十幾年才學會,你說我笨不笨?”
“不……”盛夏因為驚訝不覺轉(zhuǎn)過頭,話未說完,唇還是刷過了他的唇畔。
接下來她已經(jīng)被譚崢攬入他的懷中,譚崢一手緊摟在她腰上,另一手扶在她腦后。
就在盛夏以為他會吻過來的時候,哪知道他只是深情地看著她,瀲滟的眸光中仿佛盛滿了笑意和溫柔,那樣的誘.人。
哪里還記得什么游泳,什么系鞋帶,盛夏眼里全是他。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盛夏覺得都無法呼吸了。
誰成想,譚崢卻在這個時候輕淺開口:“系鞋帶這件事我一學都是十幾年,而你學游泳才第一天又何必妄自菲薄。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技能都學會?!?p> 這轉(zhuǎn)變,讓盛夏不覺吞咽了一下喉嚨里的口水,“你除了系鞋帶學的久,還有什么是學的時間長的?”
盛夏不死心地繼續(xù)追問,因為她不相信譚崢這樣的人還有什么別的短板。
“還有……”譚崢沉默了三秒才開口:“比如,我學這個也學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