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讓盛夏的眉頭輕輕蹙起。
這會兒父親剛吃完藥躺下,她不忍就這樣被人打擾。
她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父親,這才向門口走去。
哪知道開門看到的是曾易和夏果果兩人拉拉扯扯,一個人要往病房里沖,另一個死命地抱住對方的胳膊。
拉人的自然是夏果果,她又怎么可能看著曾易帶病去樊城。
盛夏的目光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胳膊上停了僅僅兩秒就移開了。
“我爸爸剛睡下,你們不用進(jìn)去了?!?p> 盛夏這話顯然是說給曾易聽的,曾易懂。
只是那份不甘心,讓他還是用力擺脫了夏果果的胳膊。
“夏夏,我一樣可以解決中藥廠的問題?!鼻榧敝略滓呀?jīng)牢牢地抓住了盛夏的胳膊。
突來的力度,讓盛夏的身體有些不穩(wěn),險(xiǎn)些倒下去。
曾易在,又怎么可能讓她倒下去。
穿著病號服的曾易,身手敏捷地拉住了盛夏,他的一只手牢牢地鎖住了盛夏的腰。
或許他們兩人還沒有多想,可是一旁的夏果果不淡定了。
她此刻恨不得把曾易的手從盛夏的腰間扣開,如果可以,她都想一把把盛夏推回病房里。
然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曾易的手指放在另一個女人的腰間,卻無能為力。
待站穩(wěn)后,盛夏已經(jīng)覺察到自己腰間的那只大手。
她向后退了一步,用力掙脫開來。
曾易的手就這樣被甩到了一邊,白皙的手指無力地垂落了下來,就連身體都向后蕩了蕩。
說不失落那都是自欺欺人。
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如此的被盛夏嫌棄,就像是他的手上沾滿了病菌一樣,讓她厭惡。
心里冷笑后,曾易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shí)。
是呀,他現(xiàn)在何止是手上沾滿了病菌,整顆心都被病菌包裹著,已經(jīng)不正常了。
盛夏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動作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和立場。
現(xiàn)在的她身邊有一個譚崢就足夠了,哪里還有他曾易的立錐之地。
“夏夏,盛氏遇到危機(jī)的時候我做不到視而不見。”
這幾近從喉嚨眼里擠出來的話語,表明了曾易的態(tài)度,是那樣的堅(jiān)決。
“曾易,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盛夏平靜地看著他,目光隨即又落在了夏果果的身上,“你們要是鬧就走遠(yuǎn)一點(diǎn)兒,不要妨礙我爸爸休息?!?p> “姐姐,我們……”
曾易打斷了夏果果的話,“夏夏,你誤會了,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沒有。”
沒有嗎?
即便現(xiàn)在沒有,那上一世總歸有吧。
盛夏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
“那也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也不用向我解釋?!?p> 盛夏的話倒是讓夏果果怔住了,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時間,夏果果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心的笑,又或者是悲哀的哭出聲。
“夏夏,你聽我說……”
就在曾易的手再次向盛夏伸過去的時候,夏果果已經(jīng)先一步擋在了盛夏身前。
這樣的變故,讓曾易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積壓已久的那口氣終于還是發(fā)泄了出來。
“夏果果,你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