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大步跟上錦黎的步伐,繞了好幾個彎曲,保密性強得不行。
大樓旁邊還有一個無菌的小型實驗室,兩個人一起走進去。
長安把書包放在實驗室中休息的長條椅上,另一邊的錦黎已經(jīng)磨刀霍霍。
明明正是夏日,可手術(shù)刀看著格外的冰寒。
像是六月雪。
長安盯著錦黎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驕傲自豪的神色在面上閃過,又消失不見。
他看著錦黎比劃了幾下,似乎在思量從哪里下手。
隨后揚起笑容,退出去,還把門緊緊閉上,待在外面等候著。
無衣,是他們的榮耀啊。
沸沸揚揚的網(wǎng)絡(luò)并沒有干擾到錦黎的認(rèn)真。
她專心地進行著每一個動作,如同最完美的教科書那樣,一絲不茍,刀起刀落,絲毫沒有任何差錯。
整個假人被拆解,擺放地整整齊齊。
強迫癥看了會很舒適,不該沾染到的血漬一絲沒有,干干凈凈的。
她微微垂眸,側(cè)臉漂亮得不行,睫毛又密又長,鼻梁很挺,丹唇紅潤,精致的像油畫里走出來的人兒。
陽光傾落,錦黎停下自己的動作,沉吟了一下,脫下橡膠手套,洗洗手。
長安還等在門外。
見到錦黎出來,長安立刻遞了一瓶礦泉水。
錦黎也不嫌棄,扭開瓶蓋很是利落地往肚子里面灌。
長安看得心驚膽戰(zhàn)的,“院長,喝得慢點?!?p> 錦黎猛得頓住,一雙美眸斜射向他,長安立刻就不敢說話了,只好默默地站著。
明明是一個醫(yī)生,為什么這么兇殘的?
直到一瓶水下肚,錦黎擦拭著唇角殘留的水珠,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長安,“長安,收拾一下?!?p> 錦黎指指實驗室。
長安探頭看了一眼,眼神一瞇,“院長,”他有些神神秘秘的,“我們新研究出來幾款防狼藥物您隨身佩戴一點?!?p> 錦黎:“……”
我身上裝得還不夠多嗎?
我的糖還不放了嗎?
我為什么要拿辣么多東西?
心里腹誹,面上還是一派清雋模樣,“乙醚?”
長安搖頭,“當(dāng)然不是那種低級的蒙汗藥,該給您的裝備升級一下了?!?p> 升級……
玩游戲的了吧,不然這種詞都能隨手拈來。
為了保險起見,錦黎問:“重嗎?”
“不,總共200克。已經(jīng)給您裝備在背包暗層中?!?p> 各種毒藥都可以上的,一招致命的東西要不要太多。
長安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作為整個研究院的算盤,他的醫(yī)術(shù)雖然不是非常高超,但商業(yè)頭腦絕對是最強的那個,整個研究院上到各種儀器藥品開發(fā),下到新購置的一根銀針,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說白了,就是一個被醫(yī)學(xué)阻礙了金融天賦的商業(yè)天才。
錦黎從椅子上拽起背包,掂量了兩下,“恩不錯,繼續(xù)努力,我先走了,最近三個月我不在校。”
“院長慢走。”
身后,長安90°彎腰鞠躬。
錦黎腦袋上帶個鴨舌帽,阻擋耀眼的陽光。
背影似乎在閃光。
像是一束燦爛的夏花,讓人挪不開眼睛,只能注視著那個絕頂優(yōu)秀的人兒。